它張牙舞爪,朝著那暗處之人疾馳而去。
那隱藏在暗處的人察覺到不妙,轉身欲逃。
然而,金龍速度極快,瞬間便擋住了對方的去路。
金龍盤踞在空中,身軀蜿蜒,將對方的退路封得死死的。
它口中噴出一股熾熱的龍息,周圍的空氣都被灼燒得扭曲起來。
唐問天目光冰冷地注視著這一切,他雙手抱胸,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仿佛在宣告著任何膽敢挑釁他的人都將面臨嚴厲的懲罰。
此時唐問天定睛一看,那被金龍擋住去路之人,竟是墨飛雲。
他怒目而視,大聲喝道:「原來就是你勾結血陰宗來埋伏我。」
此刻的墨飛雲,面色慘白如紙,眼中滿是極度的恐懼,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
他的嘴唇哆嗦著,牙齒上下打顫,發出「咯咯」的聲響。
「不……不是的……」墨飛雲語無倫次地辯解著,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調,「我……我是被逼的,真的,我是被逼無奈啊!」
他的眼神充滿了絕望和哀求,往昔的趾高氣昂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和無助。
他的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下,划過他那因驚恐而扭曲的面龐。
墨飛雲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著,墨飛雲此刻內心充滿了無盡的驚恐與懊悔,他的思緒如亂麻般交織。
這唐問天怎會如此厲害?血陰三殘那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竟然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原本以為唐問天此次在劫難逃,畢竟血陰三殘的惡名遠揚,實力更是深不可測。可眼前的事實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他的心頭。
怎麼就瞎了眼,錯估了唐問天的實力!
墨飛雲暗自叫苦,額頭上的冷汗不停地滾落。
他想起之前對唐問天的算計和埋伏,只覺得自己是在自尋死路。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絕望的念頭在墨飛雲的腦海中不斷盤旋,他後悔自己愚蠢與血陰宗勾結,如今落得這般下場。
「唐問天,你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墨飛雲的聲音帶著哭腔,「血陰宗他們威脅我,如果我不配合,就要滅我滿門啊!」
他的身體蜷縮著,試圖躲避唐問天那凌厲的目光。
「哦?是嗎?」唐問天眉色一彎:「其實我確實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墨飛雲感覺自己有了活下去的曙光,頓時間眼前一亮,以為唐問天將要放過自己。
「是啊是啊,血陰宗真的太過分了,竟然非強迫我必須加入他們!!」墨飛雲此刻為了活下去已經無比的放低自己的姿態了:「其實你這麼厲害,確實很講道理的,畢竟我和血陰宗是真的沒有一丁點兒關係的。」
然而,唐問天根本不為所動,他神色冷峻,斬釘截鐵地說:「講道理歸講道理,但是偏偏你除外。」
這句話說完,墨飛雲整個人都傻眼了。
「不要,不要啊!」
眼看著唐問天即將就要動手。
墨飛雲慌亂之中連忙說道:「我願意把我的女兒墨如雪再嫁給你,求你饒我一命!只要你放過我,要什麼我都給你!」
他的眼神中滿是祈求,仿佛溺水之人拼命想要抓住那一絲渺茫的生機。
唐問天卻嘴角一勾,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道:「不需要!你這種人的女兒,我唐問天不稀罕!」
說罷,他不再猶豫,手中金蛟劍一揮,一道凌厲的劍氣閃過,瞬間劃破虛空。
墨飛雲甚至來不及發出最後的慘叫,便已身首異處,命喪黃泉。
雖然並不知道墨飛云為什麼要和血陰宗勾結在一起,但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唐問天可不想給自己的未來留下太多的麻煩。
天色將明,晨曦的微光逐漸穿透黑暗,為這片飽經戰火的廢墟勾勒出模糊的輪廓。
唐問天緩緩離開了這片廢墟,腳下的碎石和塵土隨著他的腳步揚起,又輕輕落下。
一路上,他的身影在逐漸明亮的天色中漸行漸遠,遠處的山巒在晨曦中若隱若現。
唐問天剛踏入邊城,還未來得及舒緩一下一路的疲憊,就得到了白瓦瓦不見的消息。
他的眉頭瞬間緊皺。
「什麼?!!她去什麼地方了?是誰把他給帶走了?」
此刻唐問天心急如焚。
付印喜和龐拓只對視一眼,皆是無奈地搖搖頭。
唐問天瞪大了眼睛,情緒愈發激動:「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龐拓只趕忙從懷中掏出一張信,遞向唐問天:「只留下了這封信。」
唐問天一把奪過信,雙手顫抖著將其打開。
「想要人就來血陰宗。」
「血陰宗。」
當他看到信上那幾個刺眼的字時,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龐拓只和付印喜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得知對方居然是血陰宗,臉色也不好看。
「可惡的血陰宗,竟然如此卑鄙!」唐問天緊緊握著拳頭,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唐宗主,像血陰宗這樣的魔道十分恐怖,你千萬不能著了他們的道,對方顯然是衝著你來的。你的朋友顯然也是魔道中人,既然他們都是魔道想來你那位朋友應該不會有事兒的。」龐拓只開口道。
唐問天聽了這話,更是怒不可遏,大聲吼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可能放任白瓦瓦不管不顧!」
他的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胸膛劇烈起伏著。
龐拓只無奈,不敢再反駁,只好交代唐宗主,這兒距離血陰宗有百里,而且最重要的是那裡處於長青國,恐怕邊城這裡沒有辦法出兵,但是我願意跟著你一起去,哪怕以身犯險,我也絕對不會退縮的。」
「不用這件事情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你不用跟著我,這樣你只會成為我的累贅,我不想連累你。」
龐拓只還想再勸,可看到唐問天那不容置疑的神情,也只好把話咽了回去。
付印喜在旁急忙說道:「唐宗主,可若你此時去,那天一學府該如何是好?如今你可是學府的宗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