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的戰士們浴血奮戰,卻依舊無法阻擋敵軍如潮水般的攻勢。
龐拓只佇立在城頭,狂風扯亂了他的髮絲,他的眼神中透著絕望、嚴肅以及深深的不甘。
他望著漫天的烏雲,悲愴地喊道:「難道老天也要亡我邊城?」
副將滿身是血,他望著不斷湧入的敵軍,聲音顫抖著:「將軍,我們已經死傷無數,這城怕是守不住了!」淚水在他沾滿血污的臉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冰冷的雨滴開始落下,打在戰士們的身上,卻無法澆滅戰火。
血水與雨水混合,在地上流淌成河。
城中的百姓們躲在屋中,聽著外面的喊殺聲和撞擊聲,恐懼瀰漫在每一個人心頭。婦女們抱緊孩子,低聲抽泣,孩子們眼中滿是驚恐。老人們望著窗外的雨幕,默默祈禱。
就在這城破在即的絕望時刻,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清嘯,一道閃電划過天際,照亮了整個邊城。
緊接著,唐問天一襲白衣,腳踏飛劍,宛如天神般降臨。
「萬劍訣——」
唐問天怒喝一聲,手中長劍一揮,無數劍氣瞬間凝聚成劍雨,向著長青國的先頭部隊呼嘯而去。
劍氣所過之處,敵軍瞬間倒下一片,鮮血在空中綻放出一朵朵慘烈的血花。
白瓦瓦雙手迅速結印。
「鬼魂纏身陣!」
剎那間,無數陰森的鬼魂憑空出現,在風雨中張牙舞爪地撲向敵軍。
「是救兵來了!!」
「是至尊高手相助!!」
龐拓只望著這突如其來的希望,眼中迸發出光芒:「天不絕我大炎,天不絕我邊城!」
副將激動得大喊:「兄弟們,我們有救了,殺啊!」
城牆上的大炎戰士們頓時士氣大振,在風雨中再次奮起反擊,與唐問天和白瓦瓦一同對抗敵軍。
遠處,敵方陣營中,褚許武眯著眼,遠遠可見城牆上面居然泛發著無數劍光,那光芒在陰沉的天色中顯得格外耀眼。
他無比震驚,連忙轉頭詢問身旁的副將:「這是怎麼回事?」
副將一臉惶恐,聲音顫抖著回答:「將軍,據前方探子來報,那城牆上似乎是天一學府的新宗主前來助陣。」
長青將領聽聞,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地說道:「一個新宗主能有什麼能耐?莫要驚慌,繼續派人攻打!我就不信,他能以一人之力扭轉戰局。」
然而,他的話語雖強硬,眼神中卻還是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畢竟那城牆上閃耀的劍光,實在是太過驚人,讓他心中也隱隱有了一絲不安。
於是,他再次高聲喊道:「眾將士聽令,給我全力進攻,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邊城!」
長青再次將兵馬集結,但見那黑壓壓一片,似烏雲壓境,又如墨海傾潮,浩浩蕩蕩,氣勢洶洶,直朝邊城猛撲而來。
他們步伐整齊,揚起漫天的塵土,猶如一場鋪天蓋地的沙塵暴。
馬蹄聲如雷鳴般轟響,震得大地都在顫抖。
旌旆蔽空,戈矛耀日,喊殺之聲震天價響。
士兵們手持鋒利的兵刃,閃爍著冰冷的寒芒。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貪婪和殺意,猙獰的面孔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可怖。
軍旗在風中瘋狂地舞動,像是一群張牙舞爪的惡魔。
那洶湧的氣勢,仿佛要將邊城整個吞噬,令人膽戰心驚。
唐問天身姿矯健,劍勢如虹。
他在敵軍之中穿梭自如,每一次出劍都帶著凌厲的勁風,劍影所至,敵軍紛紛倒下。
只見他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一群敵軍面前,手中長劍一揮,一道強大的劍氣呼嘯而出,直接將面前的敵人斬成兩段。
白瓦瓦也不甘示弱,她的法術神秘而強大。
雙手舞動之間,幽藍色的光芒閃耀,所觸及的敵軍皆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飛出去。
唐問天與白瓦瓦配合默契所到之處,敵軍如同被狂風掃過的落葉,紛紛潰敗。
戰場有了唐問天和白瓦瓦的加入,戰局瞬間扭轉。
龐拓只和副將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們望著在敵軍中如入無人之境的唐問天和白瓦瓦,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這到底是何人?竟有如此通天徹地之能!」龐拓只聲音顫抖地問道。
副將也是一臉茫然,搖了搖頭:「我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人物,王都似乎我沒有見過這人啊,到底是誰派來拯救我們的?」
就在兩人滿心疑惑之時,付印喜匆匆趕來。他氣喘吁吁,臉上卻帶著興奮的神情。
「付將軍!!」
龐拓只十分興奮的說道:「你總算是來了,不過好在我們已有高人相助,否則恐怕以我們二人之力,現在邊城也要被破了。」
「看來你們還不知,我就是與那兩位高人前來的,」
「什麼?!」龐拓只和副將同時臉色大變:「那你說,這是誰?」
「龐將軍,此乃天一學府的新任宗主唐問天,你久在邊城,自然不知,」付印喜大聲說道。
龐拓只和副將聞言,皆是一驚。
「竟是天一學府的宗主!難怪有如此驚人的實力!」龐拓只感嘆道。
副將也恍然大悟:「原來是他,怪不得能在這戰局中力挽狂瀾!」
付印喜接著說道:「唐宗主此番前來相助,定能讓我們守住邊城!你們就放心吧,唐宗主超厲害的!!」
龐拓只目光堅定地看向戰場中的唐問天,說道:「有唐宗主在,我們定要拼死一戰,絕不讓敵軍得逞!」
此時,一道低沉而凝重的聲音在唐問天的腦海中響起:「唐問天,長青國那邊已派更多的軍隊前來攻城,其勢洶洶,不可小覷。」
唐問天眉頭緊皺,目光愈發堅定,回應道:「我定不會讓他們得逞!」
九幽塔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一絲憂慮:「此番敵軍來者眾多,你需萬分小心,切不可掉以輕心。」
唐問天緊握手中長劍,身上的氣勢陡然升騰。
「我明白了!」
但唐問天嘴上這樣說,身形一晃,竟然朝著城牆下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