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在聖池上空迴蕩。
白狼王看著白瓦瓦那歡快的模樣,眼中也流露出一絲欣慰和慈愛。
唐問天遠遠地看著聖池中央那歡樂的一幕,緊繃的神情終於放鬆下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這麼多天心中那塊一直懸著的大石頭也終於落了地。
回想起白瓦瓦曾經被噬魂蠱折磨的痛苦模樣,以及血陰宗的種種惡行,唐問天就感到無比的憤怒和心疼。
如今,看到白瓦瓦擺脫了那可怕的控制,重新獲得自由,由衷地感到高興。
那一直壓在心頭的陰霾,在這一刻也被驅散得無影無蹤。
「唐宗主,你似乎和這位魔道的關係很好?」直到現在,付印喜仍舊是對魔道心有餘悸的。
「我知道付將軍你的意思,瓦瓦雖然是魔道,但是純真不主動傷人,不是那種殘害生靈的人,所以你不必害怕,」唐問天一眼看穿了付印喜的心思,解釋道。
付印喜原本還因為自己的心思被唐問天看穿而稍顯尷尬,正不知如何是好時,一隻黑色的信鳥突然飛來。
這隻信鳥的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黑色信鳥!難道是長青又有動作了?」
「領隊,快看看是什麼事情。」
付印喜看到信鳥的瞬間,心中也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原本的尷尬也被不安所取代。
他眉頭緊皺,面色凝重地伸手接住信鳥,小心翼翼地從信鳥腿上取下了那捲小小的信件。
周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唐問天也目光轉向付印喜手中的信件。
付印喜緩緩展開信件,當他的目光掃過信上的內容時,臉色愈發陰沉。
看到信之後,付印喜整個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如鍋底般黑沉,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憂慮,原本凝重的神情此刻更是嚴肅到了極點。
唐問天見狀,連忙問道:「究竟是什麼事情?」
「是長青國!他們從邊城朝大炎發起了進攻,這條消息就是從邊城那邊傳來的,長青部隊已經在邊城城牆下面聚集了!馬上就要攻打邊城,邊城一旦失控,那麼下一個目標就是王都。」
唐問天的臉色也瞬間變得嚴峻起來。
「唐宗主,我們也需要你啊。」
就在這時候,付印喜也連忙對唐問天說道。
邊城即將要收到長青國的攻擊,付印喜心急如焚,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連忙說道:「唐宗主,現在大炎王朝並沒有提前做準備,邊城的防禦力量薄弱,若是長青國突然發起強攻,邊城肯定會守不住的。等王都那邊派來支援,肯定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我希望唐宗主你可以前往幫忙。以你的實力,有了你的幫忙,邊城一定可以守下來的!」
唐問天聽著付印喜的話,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他心中確實有著私心,他是大炎王朝的人,自然有責任和義務保護大炎王朝的領土和百姓。
可是,眼下的情況讓他十分為難。畢竟不能把白瓦瓦留在幽暗森林,白瓦瓦與他感情深厚,若是就這樣離開,白瓦瓦肯定會不高興的。
唐問天心中糾結不已,一方面是家國大義,一方面是對白瓦瓦的情誼,他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抉擇。
這時白瓦瓦察覺到唐問天神色的異樣,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快步走到唐問天身前,連連質問:「小血子,你是不是又要離開?」
唐問天看著白瓦瓦急切的眼神,心中一陣愧疚,不知該如何回答。
白瓦瓦的眼眶瞬間紅了,聲音帶著哭腔:「你還是我最好的朋友嗎,上次你就走了幾個月,可是這次你還要走。」
唐問天心疼地看著白瓦瓦,說道:「瓦瓦,不是這樣的。只是邊城如今面臨危機,我身為大炎王朝的人,不能坐視不管。」
白瓦瓦咬著嘴唇,倔強地說道:「那我呢?你就不管我了嗎?」
白狼王在一旁看著兩人,嘆了口氣說道:「唐問天,我理解你的難處,但瓦瓦她對你的情誼你也是知道的。」
「狼叔,我知道。可是如果邊城淪陷,將會有無數百姓遭殃,我實在無法置之不理。」唐問天無奈的嘆了口氣。
白瓦瓦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道:「那我要跟你一起去!」
唐問天一驚:「不行,此次前往邊城危險重重,我不能讓你陷入危險之中。」
「我不怕危險,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麼我都不怕,」白瓦瓦目光堅定:「況且你這麼弱,還是得需要我保護你,你別忘記了,我很厲害的,我還可以保護你。」
唐問天最後只好是同意了白瓦瓦跟著一起去邊城。
不過他心中也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護白瓦瓦周全。
唐問天轉身準備要跟付印喜說話,卻只見付印喜居然還一臉感動地哭著。
唐問天很是無語,無奈地說道:「付印喜,你這是幹啥?眼下可不是哭的時候。」
付印喜抹了一把眼淚,抽噎著說:「唐宗主,我這是被你和白姑娘的情誼所感動。你為了家國大義,卻又不忍辜負白瓦瓦姑娘的深情,實在令人敬佩。」
唐問天被這話給肉麻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皺了皺眉,嚴肅地說道:「行了,別再說這些了,沒有一點將軍樣子。我們即將前往邊城,最重要的是保護好白瓦瓦,不能讓任何人認為她是魔道而故意傷害她。」
付印喜連忙點頭,鄭重地說道:「唐宗主,您就放心交給我吧。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定會護白姑娘周全。」
「此次邊城之行,危機四伏。但既然決定了,就只能全力以赴。」唐問天輕輕嘆了口氣。
「唐宗主,有您在,我們一定能守住邊城,擊退長青國的進攻。」付印喜握緊拳頭。
「唐宗主?哇,小血子,沒想到轉眼之間你都這麼厲害啦,已經成為宗主啦?」白瓦瓦眼前一亮,看待唐問天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哎,宗主離世,所以他把位置傳給了我,雖說有點突然,不過也只好繼承所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