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身著黑袍,身形修長的女子緩緩走來。
她的臉上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中透著幾分不羈與玩味。
唐問天覺得很奇怪,正欲開口詢問,只見炎雲冰也闊步而出。
炎雲冰見到唐問天,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拱手說道:「唐宗主,別來無恙啊!」
唐問天回禮道:「原來是太子殿下,許久不見。」
「聽說你現在成為了第十九代宗主,雖說確實有些急迫,不過我也能夠理解司馬宗主的意思,像你這樣的人才可以帶領整個天一學府,是再好不過的了。」
黑袍女子在這時也開口說道:「所以司馬宗主果然是已經獻身去世了嗎?」
唐問天只感覺到這黑袍女子實力深不可測,似乎蘊藏著危險,不由得也有一些防禦。
「殿下,這是誰啊?」
「居然連老娘都不認識,你也太過分了,」黑袍女子語氣發沖。
雲之初連忙走過來:「宗主,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國師,白慕筆。」
唐問天聽聞雲之初的介紹,不禁脫口而出:「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堂堂大炎國師,怎會是個女子。」
白慕筆一聽,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怒喝道:「你這小子,好生無禮!女子又如何?難道女子就當不得國師?」
唐問天這才意識到自己言語有失,連忙解釋道:「國師息怒,我並非此意,只是一時驚訝,口不擇言。」
「哼,你的解釋太過蒼白,本國師對你的印象可是差到了極點。」
炎雲冰見氣氛尷尬,趕忙說道:「國師,莫要動怒。當下華硫傷勢危急,急需你出手醫治,還望你以大局為重。」
雲之初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國師,唐宗主也是一時失言,咱們先救人要緊。華硫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耽擱不得啊。」
白慕筆臉色依舊難看,但聽到華硫傷勢嚴重,還是微微動容,說道:「哼,看在救人的份上,暫且不與他計較。」
炎雲冰鬆了口氣,說道:「那就有勞國師了。」
唐問天在一旁滿懷愧疚,得罪了誰不好,偏偏得罪了要治病救人的國師。
在眾人都未留意的角落,白慕筆那敏銳的感知力卻察覺到了唐問天體內不同尋常的血脈流動。
她不動聲色,心中暗自思忖,唐問天這身上的血脈氣息絕非尋常。
白慕筆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和好奇,但很快便恢復了常態,繼續跟著眾人前往華硫的住處,只是心中對唐問天多了一份留意。
眾人便急忙帶著白慕筆前往華硫所在之處。
白慕筆來到華硫床前,開始為他檢查傷勢。
她的手指輕輕搭在華硫的脈搏上,雙眼微閉,仔細感受著他體內的氣血流動。
片刻之後,白慕筆睜開眼睛,緩緩說道:「這傷勢確實很重,五臟六腑皆有損傷,經脈也近乎斷裂。」
眾人一聽,心頓時沉了下去,臉上露出絕望之色。
雲之初長老著急地問道:「國師,難道真的沒救了嗎?」
白慕筆沉默片刻,就在眾人以為無望之時,她卻開口道:「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眾人的目光瞬間又燃起了希望,齊齊看向白慕筆。
白慕筆接著說道:「若能找到崑崙山上的崑崙神草,以其入藥,再輔以我的醫術,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唐問天連忙問道:「這崑崙神草何處可得?」
白慕筆看著眾人,微微皺眉,神色嚴肅地說道:「崑崙神草長在崑崙山上,崑崙山山勢險峻,環境惡劣,可那崑崙山乃是兇險之地,還有各種兇猛的妖獸和複雜的地形,崑崙神草更是生長在極其隱秘之處,想要尋得並非易事。但這是目前唯一能救他的辦法。」
眾人聽聞,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然而唐問天卻目光堅定,毫不猶豫地說道:「再難我也要試一試,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
白慕筆微微一怔,似乎對唐問天的堅決有些意外,說道:「唐宗主,此去崑崙山路途艱險,你可要想清楚了。」
唐問天緊握拳頭,說道:「我心意已決,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定會將崑崙神草帶回來。」
雲之初長老走上前,說道:「宗主,讓我陪你一同前往。」
唐問天搖搖頭,說道:「學府剛剛合併,還有諸多事務需要你們處理,我一人前去即可。」
唐問天準備要去的時候,就被白慕筆給叫住。
「等等,我有事情要單獨與你說。」
唐問天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她,心中充滿了不解。
其他人也都投來好奇的目光,但在白慕筆的示意下,還是紛紛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唐問天和白慕筆,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唐問天率先打破沉默,開口問道:「國師,不知你單獨留下我所為何事?」
該不會是因為之前惹的她不高興,所以白慕筆這是要準備報復自己了?
白慕筆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圍著唐問天緩緩踱步,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唐問天被她看得心裡直發毛,忍不住又說道:「國師,你這樣看著我,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白慕筆這才停下腳步,直視著唐問天的眼睛,緩緩說道:「唐宗主,你可知道,我為何要單獨與你說?」
唐問天搖了搖頭,說道:「在下實在不知,還請國師明示。」
白慕筆微微一笑,笑容中卻帶著幾分神秘:「我從你身上,感覺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氣息。」
唐問天心裡「咯噔」一下,莫非她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血脈力量?但他還是故作鎮定地說道:「國師說笑了,我不過是一介凡人,能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白慕筆輕輕哼了一聲:「唐宗主,在我面前,你就不必隱瞞了。我能感覺到你體內隱藏著強大的力量。」
此時,唐問天腦海中響起九幽塔的聲音:「此人不懷好意,別告訴她,你身上有血脈力量,被發現恐怕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