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秦玄,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要是四周的劍意太多,他的經脈和身體也會因扛不住劍意的湧入而受創。
秦玄深吸一口氣走進了丙等密室。
一進門,強大的劍意立即從四周撲了過來。
劍意進入身體,隨後又順著經脈朝著丹海中涌去。
秦玄立即盤腿坐到密室中央的陣法上。
片刻之後,無數的劍意立即瘋狂地朝著秦玄涌了過來。
深吸一口氣,秦玄閉上雙眼開始繼續煉化起來這劍意。
隨著越來越多的劍意湧入體內,在一次次針扎般的痛苦之後,秦玄的經脈也隨之不斷地擴大。
而隨著經脈的不斷擴大,秦玄煉化劍意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他對於劍道的感悟也變得越來越深。
於此同時,天劍山山腹中的一間密室中,一個老者有些疑惑地睜大了眼睛,他抬起手中的一座白玉盤,有些吃驚的看著白玉盤上的一層層光點。
「奇怪,丙等密室怎麼會有這麼多劍意涌過去?」
老者看著這個白玉陣發盤上,顯然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白玉盤是這天劍山所有大陣的核心,而通過這個白玉盤,這老者就可以大概掌握天劍山山脈中各個密室中劍意的大概數量。
畢竟,陣法並不是萬能的,有時候個別密室可能會出現劍意暴增的情況。
對於普通的弟子而言,劍意要是過多也是個問題。
比如昨天就出現過這種情況,當時被捆在陣法中的劍意突然大量出現在天劍山之中,這讓老者當然格外緊張。
不過幸好這種變化很快就恢復正常,加上除了有個別弟子被打暈之外,也沒出什麼大問題。
而此時透過老者手中的白玉盤,他可以清晰地看到,丙字密室中的一間密室裡面的劍意遠遠超過了其他丙字密室。
不過這種劍意的增加顯然不是陣法失控,而是循序漸進,仿佛在裡面修行的弟子如同無底洞一樣吞噬著這些劍意。
「看來是某個弟子對劍道突然有了感悟,需要的劍意自然要遠勝其他。」
想了想,老者重新將白玉陣盤收了回去,繼續打坐感悟劍意。
山腹中央密室發生的事情秦玄當然不知道。
五個時辰一到,秦玄便從密室中離開,準備返回小院。
秦玄順著石階走出山門,正準備回去。
「侯哥,就是他,就是這小子打了我,還搶了我的積分點!」
就在這時,秦玄身旁突然傳來一陣冷喝。
秦玄將視線看向那邊,只見在山門附近不遠的地方宋慶正怒火衝天地指著自己。
此時的宋慶一臉鼻青眼腫,看來昨天挨了秦玄幾下到現在還沒有康復。
而在宋慶身旁,站著幾個青年,這幾個人雖然服飾各不相同,不過他們身上都別著一枚鐵牌,鐵牌上畫著一隻火紅的朱雀。
看來是朱雀會的人來了。
秦玄的瞳孔頓時一陣收縮。
看來昨天挨了自己一頓打了之後,這宋慶找了幫手,想要對付自己。
「就是這小子打了你,還把你掛到了你的山門旁邊?」
領頭的那個青年有些意外地看著秦玄。
秦玄的修為只有蛻凡七重而已,宋慶雖然實力平平,可也有蛻凡九重。
「沒錯,就是他!」
宋慶怨毒的看著秦玄,此時的他恨不得將秦玄直接生吞活剝。
被一個新來的揍了一通已經讓他很是不爽。
可挨了打還被人直接掛到了山門之外,然後被眾多其他弟子嘲笑,這是宋慶絕對不能容的。
特別是當他清醒過來,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師姐正指指點點地嘲笑著他時,他的整個世界幾乎都要崩塌了。
一想到這裡,宋慶看著秦玄的眼神就變得更加凌厲了起來。
這不是他的錯,都是秦玄的錯!
要是秦玄乖乖地將自己的積分交出來,自己怎麼可能會丟這麼大的臉?
「哼,你這廢物真是有夠丟臉的,怪不得若曦師妹昨天回來那麼嘲笑你。」
「一個蛻凡九重,竟然連一個蛻凡七重都不打不過,現在還要我們幾個出手,你可真是能幹。」
領頭這人說著,宋慶聽到若曦師妹這個名字之後,臉色更是瞬間蒼白了下來。
「好了,再是廢物,那也是咱們朱雀會的人,從來只有咱們朱雀會搶別人的東西,哪有別人搶咱們的道理?」
這兩人身後一人皺了皺眉頭說道,聽到這話,領頭這人冷哼一聲,帶著幾人大步朝著秦玄走了過去。
看到宋慶之後,秦玄就已經心裡有數,他冷冷看了宋慶,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轉過身,冷冷看向這幾人。
「小子,就是你拿了宋慶的積分點?」
領頭的黑袍青年冷峻地詢問著秦玄。
「是又如何?」
秦玄皺了皺眉頭,對於宋慶這幾人頻繁地打擾他已經不勝其煩了。
「有點意思。」
領頭的黑袍青年冷冷一笑。
「打了我們朱雀會的人還這麼囂張,這種新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黑袍青年一邊說一邊目光閃動著上下打量著秦玄。
「報上名來,我蔡峰從不和無名之輩見交手。」
自稱蔡峰的黑袍青年話音剛落,一旁的宋慶立即走了上來。
「蔡大哥,他叫秦玄,昨天他對我動手的時候,還口出狂言,聲稱自己根本就不怕咱們朱雀會。」
宋慶的話還沒說完,這個自稱蔡峰的青年頓時雙眼圓睜,難以置信的看著秦玄。
「不過我相信以蔡大哥鑄靈一重的實力,收拾他比殺只雞還容易......哎呦,蔡大哥你怎麼對我動手!」
宋慶的馬屁還沒拍完,蔡峰就狠狠地朝著他頭頂就是一巴掌。
「打的就是你這個不開眼的蠢貨,還不趕緊給我閉嘴。」
蔡峰一邊說,一邊又狠狠地一腳將宋慶踹出去。
宋慶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他沒想到,自己請來的幫手竟然朝自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