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嚴金大袖一揮,冷冷看了眼秦玄,隨後指向已經昏迷的蕭嵐。
「你說是這些師兄欺壓你,可現在昏倒在地的人怎麼是你的這些師兄?真是荒唐!」
聽到這裡,秦玄冷笑一聲。
「看來我們兩人剛才的交手嚴長老你是看在眼裡的,那剛才蕭嵐對我出手的時候,怎麼不見嚴長老你出來主持公道?」
「要是現在昏迷倒地的人是我,嚴長老你還會這麼說嗎?」
秦玄冷然說著,一旁的嚴長老被秦玄反問得說不出話來,惱羞成怒的他憤然指著秦玄。
「本來這次想要放你一馬,可你現在竟然都懷疑污衊到了我的頭上,好,既然你這麼嘴硬,那我叫執法隊過來,看你還怎麼嘴硬!」
嚴金說完,大步走到演武場邊,敲響了演武場旁的小鍾。
聽著鐘聲,演武場裡的一些老弟子立即臉色怪異的看向秦玄。
「這小子這下慘了,落到了執法隊的手裡,不死也得脫層皮。」
「何止啊,落到執法隊那幫餓狼手裡,這小子的那點家底怕是要被吃得一乾二淨了。」
幾個老弟子在那邊議論紛紛,聽著這議論聲,嚴金冷笑一聲。
「既然你這麼不懂規矩,那我就讓你明白,在這裡,你這種剛入門的雜魚是沒有說話的資格的。」
「等你被抓進了執法隊,你會明白我一開始對你是何等仁慈。」
聽到這話,演武場中那些老弟子全都站在一旁看戲,至於新來的聽著這話則是一臉蒼白。
唯有秦玄臉色不變,和嚴金對視著。
「長老說得不錯,此人罪大惡極,我和他都是新人,沒想到昨天他竟然仗著自己實力比我強,將我重傷。」
「然後還搶走了我的積分點。」
就在秦玄和嚴金對峙的時候,馬玉從一旁竄了出來,一通哭訴。
顛倒黑白之後,馬玉立即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嚴金面前。
「還請長老為弟子主持公道。」
看著馬玉也跳了出來,林政大笑一聲,跟著走到嚴金面前。
「嚴長老,此僚窮兇惡極,非但對這些師兄下手,就連和他一起進外門的弟子也不放過。」
「不僅如此,竟然還反咬一口,明明自己搶奪新人積分點,現在卻想將這個屎盆子扣到諸位師兄頭上。」
「此輩不殺不足以平民憤,還請傳功長老告知執法隊,出手斬殺此僚!」
林政大聲朝著嚴金說著,顯然是想置秦玄於死地。
你秦玄不是很有實力嘛,不是很能打嘛?
能打有個屁用!
在這裡玩的是規則,是人情世故,是家世背景!
林家在這劍閣勢力盤根錯節,你一個小小的秦玄還想翻天不成!
看著冷冷站在一旁的秦玄,林政輕蔑一笑。
「說得不錯,我們劍閣就需要林公子這樣光明磊落正直坦蕩的人。」
「能夠不畏強敵,出來為新人主持公道,真是令人感慨。」
「反觀秦玄,此人竟然連和自己一同進劍閣的同屆都不放過,實在是罪大惡極,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嚴金看林政,蒼老的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隨後又冷如冰霜的看著秦玄。
秦玄冷眼看向四周,在場的這些新人昨天幾乎都受過勒索,可是此時,他們一個個三緘其口,什麼都不敢說。
「嚴長老,秦公子並沒有欺壓馬玉,而且昨天是有人出來勒索我們。」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秦玄背後的一個新進弟子突然出聲。
「是啊,昨天要不是秦公子,我們都要被那個羅晉強行奪走積分點......」
其他幾人立即開始隨聲附和。
聽到這話,嚴金的臉色頓時一沉,臉色極為難看的看向這幾人。
自己話里的意思都說得這麼明白了,這幾個小嘍囉竟然還這麼說話。
「怪不得敢對老弟子動手,原來是有幫手,你們幾個要是還不醒悟,繼續為虎作倀,那通通都該逐出劍閣。」
看到還有幾個人支持秦玄,林政的臉陰沉到幾乎都要滴下水來,他隨即冰冷地威脅著支持秦玄的這幾人。
看到林政冰冷的眼神,這幾人雖然有些畏懼的,不過還是依舊堅持著剛才的話。
這倒是讓秦玄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為這些所謂的新進弟子一個個都是趨炎附勢的牆頭草,沒想到他們被林政逼迫之下還能支持自己。
「哼,看來是得殺一儆百,等執法隊來了,到時候看你們還嘴不嘴硬。」
林政冷哼一聲,沒過多久,幾道劍光就從遠處趕來。
四個身穿白袍帶著面具的男子飛快地御劍而來。
看到這幾人的裝扮,一旁的嚴金眼中閃過一陣得色。
「執法隊的人來了,我看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到時候哦將你們關起來,看你們還服不服氣。」
嚴金冷笑一聲,隨後眼神死死看向空中的執法隊。
很快這幾個身穿白袍之人立即趕到演武場。
「何人敲鐘?又是所謂何事?」
在劍閣,要是閣中弟子遇到了無法處理的情況時都會敲響掛在劍閣各個角落的小鍾,執法隊便會趕到。
「稟諸位,老夫是這演武場傳功長老,今天本來是要給新進弟子傳授劍訣,可是沒想到,今天竟然有狂徒對門中弟子私自下手,擊暈同門。」
「不僅如此,此僚昨日還勒索新進弟子還重傷了對方。」
「按照外門門規,私自傷人者應當交由執法隊問罪。」
嚴金一口氣說完,隨後得意地看了眼秦玄,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
「可有證據?」
執法隊領頭一人淡然開口,嚴金立即連連點頭。
「人證在此。」
嚴金一邊說一邊叫人將昏迷的蕭嵐抬了出來,另一邊將馬玉也一把扯了過來。
「這是馬玉,昨天就是他被這人勒索並且重傷。」
嚴金話音剛落,馬玉立即乖覺地走上前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還請執法隊諸位師兄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