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微微一愣,一時間有些恍惚了起來。
此刻的南宮雲汐和他印象中的那個南宮雲汐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那個眼高於頂,對秦家和他秦玄不屑一顧的南宮雲汐才是他印象中的那個南宮雲汐。
而在此時此刻,眼前這絕美的容顏竟然一臉溫婉。
當年的你可不是這樣的啊,南宮雲汐,你那拒人千里的冷漠究竟去哪裡了?
秦玄有些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南宮雲汐,他想要看透眼前的這個女人。
看到丹塵竟然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南宮雲汐臉上微微一紅,不過心中確實得意了起來。
自從遇到這個丹塵之後,對方對她從來沒有過任何好臉色,這讓一直對自己容貌非常自信的南宮雲汐備受打擊。
當年她剛加入青陽宗,楚雲一見她就驚為天人,發誓非她不娶。
不僅是楚雲,這些年裡,無數青年才俊都垂青於她的容顏,這讓她一直都宛如眾星捧月的女王一般。
可是直到遇到了這個脾氣古怪的天才丹師,這麼多年了,他可是唯一一個對她的容顏沒有任何反應的人。
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塊木頭似乎終於有了反應。
看來將他拉攏到青陽宗並不是不可能。
看著溫柔美麗的南宮雲汐,秦玄突然笑了笑。
並不是南宮雲汐變了,而是此時的自己變了。
只要自己不是秦玄,只要自己有足夠的實力和價值,那曾經將他視為草芥,視為廢物的女子同樣會變得如此溫婉。
想到這裡,秦玄收回目光,隨手接過那塊糕點。
看到秦玄竟然接過了糕點,南宮雲汐笑靨如花,抿了一口酒後放下酒杯,有些嗔怪地看向秦玄。
「之前丹塵公子對小女子一直不理不睬的,我還以為哪裡得罪過公子。」
秦玄微微一笑,饒有興趣地盯著南宮雲汐。
那張美麗的笑顏仿佛一副面具一般,讓秦玄猜不透這面具下面真實的南宮雲汐究竟是什麼樣的。
他很好奇,南宮雲汐要是知道這個丹塵就是之前的秦玄,她是否還會像這樣一樣笑靨如花?
「仙子多慮了,在下與仙子素昧平生,仙子怎麼會得罪我?」
秦玄淡然一笑,一臉風輕雲淡,隨後他放下酒杯,看向南宮雲汐。
「不知道仙子找在下有什麼事?」
聽到秦玄詢問,南宮雲汐眼神有些幽怨地看向秦玄。
「只能有事才能找公子嗎?丹塵公子原來是這麼看我的。」
看著那楚楚動人的眼神,秦玄不由得在心裡稱讚一聲:要是自己不知道這女人的底細,只怕真的要被她玩弄於股掌。
「當然不是,不過仙子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秦玄繼續問道,南宮雲汐看著「油鹽不進」的秦玄,只能無奈地長出一口氣。
「公子覺得青陽宗如何?」
南宮雲汐試探著詢問秦玄,秦玄不置可否,又喝了一口酒。
看到秦玄沒有表示,南宮雲汐咬咬下唇,只能繼續開口。
「看樣子公子應該是剛來金蘭城不久,我就給公子介紹一下吧。」
「一宗一劍三書院,我們青陽宗便是這一宗。」
「並不是我自吹自擂,我們青陽宗可以說是整個開陽帝國第一宗門。」
南宮雲汐懇切地看著秦玄。
「公子要是願意加入青陽宗,公子煉丹需要的任何材料,只要公子需要,我們青陽宗都可以為公子想辦法。」
「另外,公子加入青陽宗之後,我宗的功法和武技任由公子挑選。」
南宮雲汐一口氣,鄭重地看著秦玄。
平心而論,這個條件非常誘人。
加入青陽宗,以青陽宗的底蘊,無論是丹道還是修行,對自己都是大有裨益。
可自己是秦玄啊!
上一世的南宮雲汐仗著青陽宗肆意欺凌秦家,肆意侮辱自己。
或許在青陽宗看來算不得什麼,可在秦玄這裡,這是絕對不能被忘記的仇!
加入青陽宗,絕無可能!
看著南宮雲汐期待的眼神,秦玄正要開口拒,不過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南宮仙子還有丹塵公子,兩位這是在聊什麼?」
秦玄轉過頭,只見陸紅衣一身粉色宮裝,緩緩走了過來。
「沒什麼,今天丹塵公子可是這次丹師大會最大的黑馬,我過來和丹塵公子交個朋友罷了」
陸紅衣笑著看了眼南宮雲汐,同時又將視線移到了秦玄身上。
「想不到丹塵公子實力竟然這麼強,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將修改完成丹方,真是驚艷絕倫。」
陸紅衣稱讚著秦玄,緩步走到秦玄面前。
不僅是南宮雲汐想要拉攏秦玄,陸紅衣作為開陽帝國天機閣副閣主自然是想要拉攏這樣的一位丹師的。
丹師,無論是在什麼地方都是最受歡迎的存在。
這次煉丹師公會,這位「丹塵」公子展現出的實力實在是令人驚嘆。
不僅如此,這位丹塵公子現在才十八歲,他的前途,毋庸置疑!
這樣有天賦的天才,陸紅衣一定要拉攏一二。
她倒不是想要秦玄加入天機閣,而是希望對方能夠為天機閣多提供一些丹藥罷了。
「僥倖而已,算不得什麼。」
看著陸紅衣走過來,秦玄有些頭痛的揉了揉腦袋。
和南宮雲汐不一樣,他和陸紅衣實在是太熟悉了。
陸紅衣也跟著坐到桌旁,笑吟吟看向秦玄。
「聽說丹塵公子來自鐵流城?紅衣以前也在鐵流城待過一段時間,似乎也聽說過丹塵公子,只是可惜當時沒能和公子認識。」
陸紅衣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秦玄,不過她眼角的餘光更多的是看向了南宮雲汐。
當年南宮雲汐和秦家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陸紅衣當時作為天機閣閣主,當然知道這件事。
果然聽到陸紅衣的說法之後,南宮雲汐有些尷尬地移開了視線。
雖然在離開鐵流城之後,南宮家各種給秦玄潑髒水,不過秦玄最後休了南宮雲汐的事情還是傳了出來。
青陽宗的天之嬌女竟然被人休了,這讓她一直都耿耿於懷,以至於已經過去了一年,可秦玄在她的心裡變得卻是越來越清晰,
「說來也巧,我有個鐵流城的朋友最近也來了金蘭城,他之前......」
陸紅衣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一番秦玄,隨後微微靠近秦玄,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