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輕輕揮手,將小姑娘和少婦分開。
「等你的病好了,將來還能和你母親團聚,否則你只有三個月的生機。」
聽到這裡,小姑娘雖然不想和自己的母親分開,可她也不想成為母親的累贅,讓母親為了她成天奔走。
「母親,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小姑娘強忍著淚水說道。
「還有,將來等我病好了,我一定要回來看看母親。」
白衣女子略微沉吟,隨後點了點頭。
「這個自然,等你病好,要是將來有機會成為聖女,你甚至可以將你的母親接過來。」
白衣女子說完,小姑娘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這才點了點頭。
「好,既然你也同意,那就跟我走吧。」
白衣女子拉起小姑娘的手,小姑娘微微點頭,隨後又掙脫,走到秦玄面前,朝著秦玄行了一個大禮。
「大哥哥,要不是你,我和母親今天就要被欺負,大恩大德,姜萱沒齒難忘,將來必定報答。」
姜萱,秦玄這時候才知道了小姑娘的名字。
「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你的病我束手無策,或許這位仙子確實能夠治好你的病。」
這個小姑娘體內截然不同的兩股靈氣就算是被吸走還會重新出現,就算是秦玄也無能為力。
而且這白衣女子的修為已經到了通元境界,秦玄明白現在的自己在通元境界面前,實在是不夠看。
因此無論對方想要做什麼,此時的秦玄都沒有阻攔的能力。
雖然現在的他實力相對於剛重生的時候有了不小的提升。
可是這種提升在這白衣女子面前實在是不夠看。
小姑娘向秦玄行禮之後,隨後牽起白衣女子的手,將眼角的淚水全都擦去,雖然紅著眼圈,可還是咬牙不讓自己哭出來。
一旁的少婦看著小姑娘,雖然悲痛欲絕,可是她明白這是自己女兒唯一活下去的機會。
既然姜萱已經決定跟著這白衣女子離開,白衣女子牽起她的手正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她的視線掃過眾人,停在了秦玄身上。
女子看向秦玄雙眸,那雙眸子仿佛帶著某種洞察人心的力量。
那雙眸子看來,秦玄仿佛被一隻猛獸盯上一般,後背汗毛頓時炸裂。
「你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我在考慮要不要除掉你。」
白衣女子古井無波的臉上難得地泛起了漣漪。
畢竟,此時的秦玄只不過是一個凝氣境界的小修士。
而她的實力已經到了通元境界,兩人之間差了整整三個大境界。
可這種情況下,對方竟然覺得秦玄是個威脅。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某種肯定。
秦玄後背一陣發麻,某一瞬間,他甚至都想立即後退,隨後利用九幽劍和對方拼命。
不過秦玄強行將這股衝動壓下,抬起頭直視對方。
「不知道晚輩哪裡得罪了前輩,以至於前輩想要對在下動手。」
白衣女子看向秦玄的雙眸,那雙眸子裡沒有任何畏縮、膽怯,仿佛此時面臨生死危機的不是他一樣。
「有趣,究竟要不要將你除去?」
女子帶著玩味的眼神看著秦玄,隨即緩緩抬起空出來的另一隻手。
雖然這白衣女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秦玄的本能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他確信,對方確確實實有置他於死地的想法。
看來得拼了!
雖然九幽劍現在還在沉眠之中,可現在已經要到萬不得已的時候。
「你有點意思,我可以給你一條生機。」
白衣女子平靜的眼神裡帶著一絲欣賞的意味。
「你的天分不錯,你若是願意認我為主,我可以放你一馬,甚至讓你一步登天。」
認主?
聽到這裡,秦玄直接搖頭。
開什麼玩笑,上一世自己宗門被滅師尊死去,就算是被天瀾宗各種追殺,他都從來沒有認人為主。
他秦玄,這一世,要麼站著死絕對不會跪著生。
「看來今天唯有血濺三尺了!」
秦玄毫不示弱地看向對方。
對方如此咄咄逼人,秦玄縱然實力弱小,可要他跪下認主,那絕無可能。
他秦家人,除了父母祖宗,就算是這天地都不能讓他下跪。
「那就只能殺了你!」
白衣女子冷酷地看著秦玄,正準備動手,就在這時,姜萱突然掙脫白衣女子的手,雙手張開攔在秦玄面前。
「不許你害這個大哥哥!」
姜萱稚氣未脫的臉龐高高抬起,仰視著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驚詫的看著姜萱,她從來都沒想過這小姑娘竟然敢攔在秦玄面前。
「這人雖然我看不透,不過我的本能告訴我,這是殺死他最好的機會。」
白衣女子說著,可姜萱就是站在秦玄面前,倔強的抬起頭,拼命用自己幼小的身子保護秦玄。
看著小姑娘的背影,秦玄微微搖了搖頭。
「楠楠,你不必管我,這是我的命數。」
秦玄淡然說著。
重生一世,他當然珍稀這難得得到的重生機會。
可是要他躲在小姑娘身後給自己爭取一個活命的機會,這種事他還是做不出來。
「楠楠,你不用管我!」
秦玄上前,輕輕拍了拍姜萱的腦袋,走到姜萱前方,直視白衣女子。
他已經做好了出劍和對方拼命地準備。
「你要是殺了大哥哥,我絕不會跟著你走!」
姜萱雖然年幼,可她恩怨分明,要不是秦玄,她和母親只怕早就被這些人害死。
現在秦玄有難,要她對秦玄不管不顧,她做不到。
白衣女子看了眼姜萱,又看了看秦玄,半晌之後微微嘆息。
「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就放過他。」
聽到這白衣女子不會難為秦玄,姜萱開心的拉了拉秦玄的手,隨後鬆開秦玄。
「大哥哥,等將來我治好了,一定會來找你。」
姜萱抬起頭,亮晶晶的眼睛盯著秦玄。
「好,哥哥等你!」
秦玄笑著拍了拍姜萱的腦袋。
白衣女子拉起姜萱的手正準備離開,就在這時秦玄突然抬起頭看向對方。
「不知道閣下名諱,師承何處?」
白衣女子拉著姜萱頭也不回。
「與你無關。」
秦玄死死盯著對方。
「當然與我有關。」
白衣女子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看向秦玄。
「有什麼關係?」
秦玄朝著白衣女子踏前一步,直直盯著對方的眼眸。
「今日之恥,秦玄銘記在心,假以時日,秦某必定上門討教,以雪今日之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