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莫逍遙所說的玄異之事可能是假,但也有可能是真。
大千世界,真的是無奇不有。
就像當初冷傲月,進入神戰大陸,回到無盡歲月之前。
「你都聽到了嗎?」而這時,諸人忽然聽到秦如凡開口。
隨後,一股青煙從他身上飄出,飄向他們上空。
頓時間,只見一道白色身影,在上空青煙之中若隱若現。
「雪無痕。」這時石楓也已抬頭,緩緩地呼出這個名字。
「無痕!」
「無痕!」
……
凌夜楓與洛擎川,也緩緩地吐出了這個名字。
「無……痕……」隨後是莫逍遙,只見他這一刻仰望上空的面色,看上去很是複雜。
隨著青煙消失,上空之中的那道身影越來越清晰。
上空之中的那道白色身影,至始至終都在輕顫,大家都很清楚,這一刻的雪無痕,情緒已是無比激動。
跟著,只聽他緩緩開口:「二……師伯,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我的……二師伯,父親。」
「無痕!」莫逍遙面露心疼,又對雪無痕喊出了聲,這一刻的他,面容看上去滿是愧疚。
對於這個兒子,莫逍遙真的是直接將之甩給師弟秦如凡而了之,這輩子見過的次數,兩隻手都數的過來。
「你……終於承認有我這麼個兒子了嗎?」雪無痕又再開口,問莫逍遙。
「你至始至終,都是我的兒子,血濃於水,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莫逍遙卻說。
聽到莫逍遙這句話,只見雪無痕的身軀顫抖的更加厲害,他的情緒,已然變得更加激動了。
「父親!」這一刻,雪無痕無比悲痛地喊出了這一聲,緊跟著,只見他的身形頓時狂猛一動,狂飛而下。
不過轉瞬之間,他便飛到了莫逍遙的身前,張開雙臂,直接擁抱莫逍遙。
這時,莫逍遙也張開了手,父子二人,瞬間相擁於一起。
「父親!父親!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認我!父親!」雪無痕再而滿臉激動地說道。
「是父親,對不起你,哎!」而莫逍遙,只對他長長一嘆。
聽到他這話,只見他臉上愧疚更甚。
見到這父子二人如此,凌夜楓與洛擎川,都面露欣慰,點了點頭。
秦如凡卻在這時眉頭皺起,不知道這位將雪無痕養大成人,如師如父的他,此刻在想什麼。
「有些不太對。」而這時,石楓心中,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他覺得,事情若真如莫逍遙所說,那他也沒必要以前一直不認雪無痕。
如果真如他說的這樣,很坦蕩啊,完全沒有將之隱瞞這麼多年,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多年過去,直至現在,才認雪無痕。
「以我對這小子的了解,這件事,應該還另有隱情!
不過算了,這小子說是這樣,那就當做就這樣好了。
目前看來,過程已經不重要,父子相認,皆大歡喜,這就,夠了吧。」
「恭喜!恭喜逍遙兄了。」
「恭喜逍遙兄!」
「恭喜!」
……
望著這一切的諸位鬼將們,這時也都紛紛出聲,對莫逍遙恭賀道。
這邊的事情,也算是暫時了結了。
在不知不覺之下,石楓身上的一切爛肉,都已自動恢復,再而一片冷俊。
而這時,她緩緩轉過身,再而感應那片戰場。
幽念、寧成、六頭大蛇的瘋狂屠殺下,神族,自然還是沒有半點反抗的力量。
而秦如凡雖然身處於這片虛空,但是那墨黑色毒霧,還是不斷地從左右兩片虛空湧現。
石楓的靈魂之力已經掃到,那兩片虛空,有兩道年輕的身影,如今的劇烈毒霧,正來自他們身上。
不用猜也知道,這兩位,便是秦如凡的另兩位弟子,風花雪月中的風與花。
如今,風、花、雪都現,卻唯獨,不見月。
而這時,石楓的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現了那一道如仙般的曼妙身影,仿若仙子降落凡塵。
石楓又旋即想起,當年死亡禁地,伊人滿頭白髮,修煉毒功,喪失理智。
「風、花、雪同現,無雙,現今如何?」石楓開口,問秦如凡。
「無雙!」一聽無雙二字,秦如凡面色又再一動,從他的面容上石楓便已看出,情況,不太樂觀。
石楓從當年死亡禁地見到的白髮伊人,就推斷,不太好。
秦如凡說:「這丫頭,此生一心只想報滅門之仇,也不知她從何得來一部邪門毒功,以此修煉,如今,成為了我們天恆大陸,眾生靈聞風喪膽的白髮毒女!
這些年,已不知毒死了多少無辜生靈,哎,真的是罪孽深重啊!」
「我曾見過,那個時候的她,已喪失理智,敵我不分!」石楓說。
他知道,她,不會亂殺無辜。
那是個善良的姑娘。
他還記得,當年在妖獸山脈,進山的眾人遭到陰狼群圍攻,而她,卻留在原地,燃燒自身靈魂精元,壓制陰狼群,讓那些人逃亡。
結果,那些人都逃了,只剩下她跟自己,要不是有自己在的話,她,那個時候恐怕早已變成那些陰狼腹中之食。
「嗯!」聽到石楓的話,秦如凡點了點,說:
「我也已從多人口中打聽出,她只要發狂,便是喪失理智,她若修的那門毒功,也不知到底什麼來歷,但是,可令人白髮,喪失理智,必然對身體及魂力,損害極大啊!」
聽到這,秦如凡面露悲痛,畢竟,是自己的徒弟,是自己,看著她從小長大的小徒弟。
「她的仇家,到底是誰?」石楓問。
早些年在妖獸山脈,石楓就沖她口中聽出,她有一個很強大的仇家。
當年自己也答應過她,十年之內,自己必步入絕世武帝境,不管上天入地,都為她殺進去。
如今的自己,已何止武帝境界。
就算她不是自己九幽一脈的傳人,自己答應過她的承諾,必須兌現!
聽到石楓那麼一問,秦如凡說:「隱世第一勢力,禹家。」
當年!
不說當年,就是前段時間,這禹家在他們的心中,都彷如一座壓得喘不過氣的大山。
而如今,秦如凡已可輕易吐出這兩字。
他自然知道,那禹家在這位面前,已然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