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秀眉頭緊皺,冷聲道:「哪裡來的糟老頭,胡說八道什麼?」
「轟……」
孟老氣息一放,嚇得任秀急忙後退了一步。
任振由擋在任秀身前,淡淡說道:「秀兒不得無禮。」
隨後他又看向孟老,說道:「孟老,你想以大欺小嗎?」
孟老冷笑一聲,「任振由,管好你的人。」
「老夫的徒弟,天賦比他高太多,這種凡人之資,還想和任浪比較,簡直自取其辱。」
任振由眼神犀利,冷冷道:「孟老,我認同你的實力。」
「但是你今日所說,我也不敢苟同。」
「若你堅持意見,我想說不如讓他們兩個單打獨鬥一場,我們誰都不要相幫,你看如何?」
孟老冷冷笑了笑,「任振由,你帶這小子過來的目的,不就是來我清元宗耀武揚威的嗎?」
「當年你敗在我手上,今日假裝處理家族事件,其實是帶著這小子來羞辱我清元宗了。」
任振由的表情終於不再淡定了。
今天來,他一方面是為了制裁任家不肖子任浪。
任家子弟,竟然敢不服從家族管教,在外惹是生非,連家主都管不了,要來請求總族。
作為總族長輩,他一定要出手教訓。
當然,他只需要派個人來就行。至於自己親自前來,還帶了任秀來。
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羞辱清元宗。
任振由說道:「孟老不要胡說,老夫怎麼可能這么小氣。今日來完全就是衝著教訓我任家子弟來的。」
「不過,既然你們說這個任浪是天才,那麼讓他任秀比試一番。」
「我聽說他們都是十八歲,又都是各自宗門的內門新秀。」
「這比試,你們清元宗,應該不吃虧吧。」
這話一出,清元宗眾人眉頭緊鎖。
雖然說蓬萊宗是八大宗門之一,但是像任秀這種新人天才,也是幾十年才能來一個。
他們倒是運氣好,出了這麼個天才。
現在跑到清元宗來耀武揚威。
軒轅陵起身說道:「我宗任浪,天賦絕對不在這任秀之下。」
「只不過因為一些原因,他現在不太適合比試。」
「半年之後不是有東海府大比嗎?那時候再比試不就可以了。」
任振由笑而不語。
任秀則說道:「軒轅宗主該不會是怕了吧?在下的實力也沒那麼可怕吧?」
「而且比試這東西,輸贏也正常,難道你清元宗輸不起嗎?」
軒轅陵面色一沉,他真的恨不得一掌拍翻眼前的任秀。
但對方畢竟遠來是客,就算小輩有些囂張,自己萬萬也是不能動手的。
任秀見狀更加得意。
「軒轅宗主不敢比試,可剛才孟老明明說任浪的天賦比我們這些凡人強多了。」
「在下雖然只是凡人,但是也想見識一下天才到底是什麼實力?」
孟老沉著臉。
他說的是任浪的天賦比這任秀強,並沒說實力。
而任秀換了個概念,直接拿實力說事。
任秀這歸魂境二重,加上他契獸歸魂境三重,這一對組合就算是普通歸魂境四重的武修,都不一定敵得過。
任振由冷聲說道:「既然你們不敢比試,把任浪交出來算了。」
「我們只是想處理任家的事情而已,你們宗門弟子實力強不強,和我們無關。」
任秀笑道:「他們不肯交人,說任浪是天才,我這種凡人比不上。」
「我說要和天才比試一下,他們又嚇得不敢說話。」
「原來這清元宗,是賴皮宗,真是好笑。」
清元宗眾人都氣的臉色發白。
這一老一少二人,老的陰冷狡詐,小的囂張跋扈,完全沒有把清元宗放在眼裡。
但是任浪是萬萬不能交出去的,也不能和這任秀戰鬥。
他是冉冉升起的新星,甚至可以說,他是清元宗未來的希望。
「只是比試而已,誰說我不敢?」這時候,門口一道聲音傳來。
正是任浪,緩緩走入大廳。
路過任秀之時,二人目光交匯。
兩人眼中的戰意,仿佛也都碰撞在了一起。
「你就是任浪?」任振由低聲喝問。
任浪根本就沒理會他,走到軒轅陵和孟老面前,行了個禮。
「宗主,弟子想接受這傢伙的挑戰,沒問題吧?」
軒轅陵本來有些擔憂,但是看到任浪堅定的目光,便點了點頭。
孟老也對著任浪點了點頭,示意他自己小心。
任浪看向任振由和任秀,淡然說道:「首先,我不是你任家人,你們承認,我可不承認。」
「而且任天啟已經答應,我給他十八萬靈石,我就脫離任家。」
「這件事情大家都聽到,靈石我到位了,等他什麼時候來拿就行。」
任振由眉頭緊蹙,看著任浪那不亢不卑的表情,也是很惱火。
他作為任家總族的人,任何任家分支看到他,都是恭恭敬敬。
唯有這任浪,剛才竟然將他無視。
他分明先開口詢問了,而任浪竟然徑直離開了他身邊。
這種無視,讓他內心無比憤怒。
他一定要讓這任浪,付出代價。
「我任家沒有脫離家族的子弟,只有死了被拿出族譜的廢物。」
「任浪,你想脫離任家,你妄想。」
任浪嘴角一彎,浮出一抹冷冷笑容。
「你說不能脫離就不能脫離?你算老幾?」他冷聲問道。
「你……」任振由被頂得說不出話。
畢竟脫不脫離家族,這個事情,本身就是你情我願。
人家不願意做任家人,任家死皮賴臉也很難看。
「小廢物,別扯其他的,不是要跟我比試嗎?」任秀上前喝道。
任浪一臉淡然,「教訓你還要看日子嗎?你想怎麼比?你說吧。」
任秀蹙眉,沒想到任浪這嘴這麼厲害。
他正要說話,卻被任振由拉住。
「三日之後,在這清元宗廣場,我們會再來拜訪。」
「任浪,你最好做足準備。」
說完,他帶著任秀轉身離去。
二人走的很快,不多時,外面天空之上,一隻巨鷹直升長空,瞬間消失不見。
軒轅陵眉頭微蹙,「這任振由為何不現在就比,要等三日之後?」
孟老思索片刻,道:「兩個事情。」
「第一,他覺得現在這任浪,只是意氣用事。」
「就算打敗任浪,其實他也沒真正羞辱到我清元宗。」
「給我們三天時間,萬一任浪害怕逃走,他到時候來到,才是真正將我們羞辱。」
眾人一聽,紛紛點頭,覺得有理。
不過任浪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那第二件事呢?」軒轅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