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北疆,前方便是一望無際的樹林。
眾人加快速度,三天之後,前方出現一個大城,正是聖北城。
出了聖北城,便是北域的疆土。
任浪前世並沒怎麼去過北域,但是如今他知道自己母親是北域公主,對那一片土地頓時也有些嚮往起來。
聖北城方圓百里之內,都是不允許飛行妖獸在空中飛行。
若是被發現,輕則會有城衛阻攔。
重則被那些強力的弩炮射擊,從空中墜落。
城外百里的區域,有商會設置的飛行妖獸寄存的點。
這地方的妖獸實力很強,飛行妖獸若是放在野外,沒幾天就會被捕食。
城裡的商會也是會做生意的,每天寄存的飛行妖獸,都能有很大一筆的收入。
任浪對做生意一竅不通,之前在皇城還在苦思掙錢的門道。
此刻看到聖北城商會做的寄存飛行妖獸的生意,倒是也開了眼界。
當然,前世任浪也是見過這些東西的,只是印象不深。
畢竟修為到一定程度之後,可以駕馭寶物飛行。
獸武者甚至是直接可以把契獸當做坐騎,普通的飛行坐騎已經基本看不到了。
幾人寄存完了飛行妖獸,便朝著城內方向而去。
任浪還不知道雲飛揚所在,要去城裡問了才清楚。
也不知道這楚寒夜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一路前行,很快就接近城門口。
這聖北城外,此刻很多人正快速朝著城內的方向趕去。
林鳳兒看著有些奇怪,問道:「這聖北城平時也這樣嗎?」
任浪也不清楚,一邊看一邊走,大家都情不自禁加快了腳步。
走了一段,這才聽到眾人議論的事情,大致也有了一些了解。
就是這聖北城裡,有一件至寶問世。
據說是一個天階鼎爐,但是具體情況還不知道。
鼎爐是煉丹用的丹爐,天階的丹爐,可以煉製出天階的丹藥。
如今任浪的精神力倒是有所提升,若是能夠得到天階鼎爐,或許也有機會煉製出天階丹藥。
現階段若是能夠煉製出天階丹藥,或許還真的能在現階段就幫助龍蠻覺醒魂骨或者血脈。
他具體怎麼覺醒,任浪也在研究。
眾人進入聖北城,按照龍蠻的引領,來到望江樓休息。
望江樓是聖北城裡一個比較有名的酒樓。
這裡龍蛇混雜,可以打聽出不少消息。
只是在這地方,一切行事都要低調,一不小心可能就會和人鬧矛盾引起很多事端。
聖北城並不像是聖武皇城,有軍機府制定各種條例來限制武修。
這聖北城沒有人管轄,只要實力夠強,便能隨便動手殺人。
當然,殺人也不是沒有後果。
聖北城裡各個勢力錯綜複雜,看似是一個較為弱小的武修,背後可能是某個大勢力的核心人物。
所以一般情況下,大家也不敢真的動手殺人。
除非此人的背景了解得一清二楚,並無後台,也沒有什麼強力的幫手,這才敢動手。
龍蠻一邊講解著聖北城的一些情況,一邊帶著人進入望江樓。
眾人在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下休息。
任浪和林鳳兒則找了一個雅間,想趁著這空檔先把今天的療傷解毒完成。
此刻正是飯點,大廳里到處都是人,聲音嘈雜。
龍蠻趙磊幾人點了一些食物吃喝,這望江樓的東西死貴。
一桌子食物要二十萬靈石。
這別說是放在朝陽城,就算是皇城,也是不敢想像的。
但是能來往聖北城的,都是一方強者。
能夠在聖北城裡待著的,身上沒個幾千萬靈石,都不太可能。
而且城外隨便找到一件寶物,都是價值幾百萬以上。
一頓飯二十萬靈石,在聖北城裡也不過是稀鬆平常而已。
趙磊等人正吃著,旁邊走來三人。
他們打量著四周,桌子幾乎都滿人了,只有趙磊這邊還有兩個位置空著。
這是任浪和林鳳兒的位置,二人還在隔間裡面沒有出來。
三人也不說話,徑直走到趙磊對面,又拉了一個凳子,然後坐下。
趙磊臉色微微一變,急忙說道:「朋友,這位置有人了。」
對面三人之中,中間是一個穿著獸皮勁裝的光頭。
他似乎是三人的領頭,此刻抬頭看了一眼趙磊,淡淡說道:「有人?我看到的是沒人。」
趙磊正要說話,卻被龍蠻拉住。
反正任浪二人還沒來,等他們來了,自己幾人也吃好了,到時候位置讓給他們就好。
趙磊在皇城裡肯定不會受這種氣。
但是這裡是聖北城,他也只好忍氣吞聲了下來。
三人見狀,便相互看了一眼,也沒說話。
很快,三人的酒菜也上來,便吃了起來。
一桌子相安無事,趙磊等人本打算吃完了就等任浪二人出來。
只是對面三人吃了一會兒,忽然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喝了一口酒,隨後一隻手朝著秋師尊的肩膀攀了過來。
秋師尊一不小心,身子竟然被人拉了過去。
她驚叫一聲,身子急忙一閃,差點就被那男子拉入懷中。
這一聲驚叫,也惹的眾人轉頭來看。
隨後,人群嬉笑議論起來。
那人見被秋師尊躲開,頓時嘿嘿一笑,「小美人身法不錯,不過今天既然有緣遇上,一定要陪哥哥喝幾杯了。」
他說著起身運起一道氣勁,就要將秋師尊吸拉過去。
趙磊眼疾手快,從空間戒指拿出一柄大刀,直接朝著那人的面門砍下去。
那人微微一驚,轉手一掌轟出。
趙磊抵擋不住對方氣勁,被打退出去,直接壓壞了一張桌子。
人群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很興奮。
這望江樓里打架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反正最後輸掉的這一方,會賠償所有的錢財。
「娘的,一個廢物而已,還敢動手?」那壯碩中年冷聲罵道。
隨後一探手,氣勁再一次朝著秋師尊吸過來。
龍蠻見狀直接出手,但是被那光頭擋下。
對方三人,顯然修為都在輪轉境二重。
趙磊暴喝一聲,身形飛了出去。
他將武技運轉到極致,但是修為的差距,讓他還是被一招打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