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九爺醒來的時候,貝曉柒還睡的香甜,睜開眼看了看小丫頭,見她睡在自己的臂彎,嚇的他也沒敢動。
因為他知道,要是在折騰過她之後,還讓她睡不好,睜開眼睛就得炸毛。
要說這次闖禍之後,最幸福的也就是丁舒小妞了,有了大姨媽護體,白澤言只能小心的伺候著。
比如,丁舒洗漱好後爬上床,皺著小臉來上一句,「白先生,肚子痛要揉揉。」
白澤言便趕緊搓手去給她揉揉,然後很暖心的為她準備好紅糖水。
丁舒不喝就親口餵她喝,總之將一杯熱乎乎的紅糖水如數的灌進她的肚子裡。
喝下一杯紅糖水的丁舒,困的只想睡覺,於是小手一伸,抱著他的腰說道,「要哄睡。」
白澤言給她蓋好被子,溫柔的將人攬在懷裡,輕輕的拍著哄著直到她漸漸睡去。
而白四哥則是抬手擦了把汗,抱著個美人卻不能吃,是個什麼感受?
反正誰難受誰知道!
要說最幸福的還是非宗如諾莫屬了。
昨天吃完飯被培凌送回來之後,一覺睡到自然醒。
洗漱好換好衣服,想到今天要跟培凌回家,她也就沒急著去學校,而是在四個女生群里發了條信息。
「今日請假不去學校,培凌父親召回,我去當炮灰。」
發完信息之後,她拉開房門下了樓,讓她沒想到的是,培凌已經坐在樓下的沙發上。
培凌聽見聲音轉頭起身,率先跟她打招呼,「醒了?」
宗如諾走到他身邊,「你什麼時候來的?」
「半個小時前。」
「那你怎麼沒叫我?」
「反正又不急,讓你多睡會兒,叔叔阿姨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他們說最近一段時間會抽時間回國一趟,讓我好好照顧你。」
「昨天晚上見過之後,你今天早上又報告了?」
「是他們給我發來的消息,說是剛下班,然後再跟我確認一下,看看你是不是找個假的男朋友在騙他們。」
「被他們這麼懷疑我的實力,是不是有點丟人?」
「沒事,我不笑話你,而且他們現在安心的去休息了,我們呢也吃早飯,一會兒帶你回家了。」
「你確定要帶我回去,不再考慮考慮?」
「別想反悔,答應了就要去,否則老培同志有可能打飛機來見你。」
宗如諾聳了聳肩,「那還是我去看他吧,讓長輩來見我就有點不太好了。」
「嗯,確實不好,吃早飯吧,我買了麻辣肉餅,油條,豆漿,牛奶,還有小籠包。」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麻辣肉餅?」
「自然是問了你身邊的人。」
宗如諾點點頭,「好吧,算你有心。」
「什麼叫算我有心?我明明就有心好吧?」
「不要驕傲不要驕傲。」
「放心,我一定會越來越好。」
宗如諾笑著坐到他為自己拉開的椅子上,「對了,忘了跟你說了,既然我跟你的關係已經發生了改變,我就不要去神域的公司實習了。」
「為什麼?怕人家說三道四?」
「嗯,職場中談戀愛壓力也是很大的,尤其是你我這種關係,別人不知道的,一定以為我是靠出賣色相換來的職位,畢竟在很多職場精英眼裡,職場小白想要站穩腳跟,大都是走捷徑,要麼就是那種能拼命吃苦的,任勞任怨兩三年那種。」
「把心放到肚子裡,在神域的公司,不會有人敢議論,而且你可能不知道,神域所有公式的條例中,都沒有限制戀愛自由這條。」
「那挺好,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兩個相愛的人在一個公司工作,還是很方便的。」
「對。」
「不過神域就不擔心會出現問題麼?」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點他很自信。」
宗如諾伸出手來點了個贊,「佩服。」
「你這是佩服他還是佩服我?」
「他!」
培凌抬手颳了下她的鼻尖,「你回答的還真是乾脆利落,一點不擔心我承受不住是吧?」
「你們是兄弟,這有什麼好吃醋的。」
「也是。」
「還有啊,神域來這裡的目的是報復顏家,現在一切都改變了,你還會一直留在這邊幫忙嗎?」
她的問題讓培凌一愣,「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說。」
他不想讓她心裡有擔憂,他也知道她不想跟曉柒她們分開,但這需要一點時間,畢竟家族生意都不在這裡,即便他快要出來自立門戶,但也不能對家裡的放手不管。
宗如諾見他不想說,心中少有顧慮,她確實不想孤身一人跟他去他的城市,但是也不能要求他為了自己放棄自己的家族企業,第一這不現實,第二太過自私。
人家說美好的愛情總要雙向奔赴才有意義,所以她不好只讓他一個人有所取捨,而自己獨享成果。
培凌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在擔心什麼,於是連忙為她夾了個小籠包,「不要胡思亂想,我會解決好的。」
宗如諾點點頭,「我沒亂想,只是覺得兩個人一起吃早餐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培凌笑了笑,「以後沒有特殊情況,我天天陪你吃。」
「嗯。」宗如諾笑著點頭,兩個人繼續吃著早餐。
一個小時過去,兩個人帶上行李準備出發的時候,才看見貝曉柒跳出來回應。
「我去,宗如諾你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
隨後蕭星月發來一張眨著大眼睛的照片,「這麼快見家長嗎?」
最後丁舒回應,「需要後援部隊麼?」
看著這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宗如諾笑著問了一句,「我可以帶後援團麼?」
「如果你想帶,當然可以。」
宗如諾想了想,「還是算了,這幾個人的性子見不得我受委屈,萬一你嫂嫂說了什麼,再惹得她們動手就不好了。」
培凌抿著嘴角笑了笑,「這幾個人一定能幹出來,但如果我嫂嫂真的說了什麼,你大可不必忍耐,上手就是了,有問題我兜著。」
宗如諾看了他一眼,「我以為你會說,讓我忍耐一下,不要跟她們一般見識。」
培凌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如果跟著我就是為了讓你受委屈,那你還願意站在我身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