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聽見蕭星月滿是質疑的口吻,轉頭看了她一眼,「怎麼,我就不能結婚?」
「結婚是件幸福的事情,可大老闆在說這件事的時候,並沒有一點喜色,可見你對結婚這事並不高興。」
她記得好像聽曉柒和丁舒她們提起過,他要娶芊芊姐,但不是因為愛情,而是為了復仇。
「那有那麼多開心的事情可做,人活著總有所圖所困。」他為仇怨所困,只圖讓顏家得到懲罰,讓父母和哥哥可以得到安息。
蕭星月搖搖頭,並不贊同的說道,「人生何其短暫,明明喜歡的事情都還做不完,又為什麼要做不高興的事情?」
「因為你心中所想所盼的不過都是一種解脫。」父母和哥哥的仇,早已和他的心捆綁在一起,一日不報他又怎麼可能解脫?
「天下最偉大最無私的愛便是親情,我相信你的家人也一定很愛你,如果讓他們選擇,一定會選擇讓你幸福,把他們還沒來得及感受的幸福都替他們一併承受。」
「好了,不說這事了,你閉上眼睛睡一會兒,現在已經很晚了,到家估計也要凌晨了。」
「我不困。」
「不困也要睡,明天還要工作還要學習,要聽話。」神域說著將自己的西裝蓋在了她的身上。
「哦,謝謝大老闆。」見他給自己蓋上衣服,很是禮貌的道謝。
「睡吧。」看著她單純可愛的模樣,神域似乎忍不住想要對她多些照顧。
幾個小時後,當他們剛剛駛入晏城,還沒等進入市區,神域就接到了宗如諾發來的消息,「蕭星月就拜託你照顧一晚上了,家裡有情況千萬別送回,免得她被父母訓斥。」
神域見情況特殊,也不好再把她送回去,想送她去酒店,又擔心她一個人會有什麼危險,最後還是將她帶回了自己的公寓。
「星月,醒醒,我們到家了。」
蕭星月困的不行,「大老闆,你讓我再睡會吧。」
這幾日的奮鬥,加上昨天晚上又被罰,著實缺覺有些嚴重,這會兒睡的正香實在是不想睜眼,最重要的是她生病了。
神域為她打開安全帶,在貼近她的時候,忽然覺得她的呼吸有些不對,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這才知道她有點熱。
「星月,哪裡不舒服?」
「大老闆我想睡覺,你可不可以不要吵?」
「你在發燒,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不要。」她嘟著嘴皺著眉,估計沒有人不排斥醫院的吧。
神域見她不想去,又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感覺不是很熱索性用自己的衣服將她包裹好,隨後下車將她抱在懷裡回到自己的家。
進門後直接將她送到臥室蓋上被子,接著自己轉身去拿醫藥箱,找出感冒藥又為她燒了水。
「星月,起來把藥吃了再睡。」
蕭星月不想動翻了個身繼續睡,神域見狀只能再次叫她,「星月,聽話起來把藥吃了再睡。」
「你別吵,別吵。」
神域見狀只能將水杯和藥放在床頭柜上,隨後自己坐在床邊強硬的將她拉起來,「張嘴,把藥吃了,不然我們就去醫院。」
蕭星月迷迷糊糊的聽見要去醫院,連忙乖乖張嘴,在藥放進嘴裡的那一刻,頓時苦的她皺眉,正想吐出來的時候,卻被神域抬起下巴。
「不准吐,咽下去。」
蕭星月苦的睜開眼睛,觸及近在咫尺的神域先是嚇了一跳,接著指著水杯,神域拿過來遞給她。
咕咚咕咚喝了一杯,這苦味都沒壓下去。
「啊……好苦啊,大老闆你給我吃的什麼藥?」
「感冒藥。」
「哦。」
「躺下睡吧。」
蕭星月環顧一眼四周,剛想問自己怎麼會在這裡,就見大老闆再次出聲,「踏踏實實的睡覺,這裡是我家,宗如諾讓我照顧你一個晚上,她有事要忙。」
「嗯。」
「睡吧。」神域說著從柜子里拿出被子丟在沙發上,既然她在生病,總不好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裡,萬一燒起來容易出問題。
蕭星月點點頭躺了下去,這會兒她是又困又不舒服,只想好好的睡一覺,所以她也沒追問宗如諾有什麼事,更沒去想自己住在這裡會不會有什麼不妥。
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九點,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嗓子不舒服。
正坐在一旁處理文件的神域見她醒來,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已經不燒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蕭星月抬手指著嗓子,很難受的說了句,「嗓子疼。」
見她聲音嘶啞,神域連忙為她倒了杯溫水,「應該是扁桃體發炎了,喝點水一會起來吃點東西,然後把藥吃了。」
「哦,能不能換一個藥吃,哪個好苦的?」
「良藥苦口,生病了就不能怕苦,今天就在家裡好好休息,學校我已經為你請假了。」
「謝謝大老闆,我還是回去吧,不在這裡打擾你了。」
「宗如諾說你媽媽回來了,她跟你媽媽說你代表學校出去準備比賽的事情,所以你可能要在這裡住上兩日。」
「啊,我媽媽回來了?」
這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幹了這麼多事情,會不會被氣的瘋掉?
又或者將她帶到國外去?
「嗯,所以踏踏實實的在這裡休息,我一個小時後去公司,你就在家裡休息。」
「會不會太打擾你了。」
「不會,去洗漱吧,我在樓下等你。」
「哦。」蕭星月嗯了一聲。
神域起身抬手指了指她的行李,「你的行李在這邊。」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神域點點頭拉開門走了出去,蕭星月起身在行李箱中拿了換洗的衣物,待她洗漱完收拾妥當匆匆的下了樓。
神域此刻已經換上西裝,像是準備去工作的樣子,見她出來放下手裡的文件,抬手指著廚房的位置。
「過去吃早餐。」
「嗯。」
他為她點了清粥和幾樣小菜,兩個人很是安靜的吃著,忽然神域的手機響起,看到上面的電話號碼,他眉頭輕蹙的接起。
「有事?」
「顏芊芊的父親在獄中自殺了。」
神域語氣冷淡的問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