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車磊,車磊像是收到了某種信號,「可以,你不是有我的電話,到了京都就打給我,我來安排。」
「到時候我們再聯繫,說不定我比你到的早呢。」
「可別不帶我玩啊,我一個人在那邊也挺無聊的。」車磊故意這麼說,就怕她會不找他。
「你去不是為了工作?」
「是,但就一台手術,一台講座,空餘的時間都是應酬,完全可以推掉,反正我又不想去。」
「那你能待幾天?」
「如果你去的話,我可以陪你幾天,全當給自己放個假。」
「深感榮幸。」貝曉柒想到車磊也要去京都,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車磊笑了笑,將一張特別的名片遞給她,「去了京都,如果遇到麻煩,我又不能及時回覆你的話,把這個拿給對方看。
貝曉柒看著車磊遞來的名片,這張名片的材質特殊,圖案是簡單黑白配,上面有一棵小草,三片葉子,葉子上方襯托著一個字,車!
「這名片設計的我挺喜歡。」簡單大氣又帶著莊重。
「這是車家的特別標誌。」
「家族印記?」
「算是,總之遇到麻煩你就把這張名片拿出來,跟她說你是我的朋友就可以了。」
貝曉柒眨著眼睛,看了眼九爺,「車家?可是京都當年在商場上名震四方的車家?」
九爺點點頭,「是。」
貝曉柒一臉驚訝的看著車磊,「為什麼一點都不像。」
「嘶,你這話說的,這還能像不像的討論?」
「我的意思是,據傳車家當年一戰,雖然名震四方卻也損失慘重,聽說後來那段時間,車家雖然名聲在外,可在經濟上和人力上出現缺口,以至於讓一些小的商販都給臉色看。」
「沒錯,當年商場一戰,時日扳倒了一直霸凌商場的齊家,也讓我們家自損大半個江山。」其實應該說是傾其所有。
「所以我沒想到你是車家之後。」
車磊跟九爺的年紀一樣,當年一戰是在八年前,也就是他不到二十歲的時候,或許他那個時候並不在國內,所以不知車家發生的一切。
車磊笑了笑,「那說明我沒有車家的人硬氣。」
「我倒覺得,如果是你操控大局,你一定比你的家人更懂得迂迴。」
車磊笑了笑,「願聞其詳。」
「他們有骨氣有熱血,可以拿自己的所有去與對方抗衡,去拼命,但如果是你,你會選擇最保守的方式,就像一場手術,即便你做的再漂亮也依舊會有傷疤,可若你能找到病灶保守治療,無需開膛破肚自損元氣,即便需要時日,但至少不會讓自己損失慘重,而對方一樣不會有生存的希望。」
「我沒你說的那麼神,車家得以重建全靠九爺。」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在九爺需要的時候,願意奔赴千里而來。
哪怕手上有再多的事情,他也會推掉所有來到他身邊。
貝曉柒抿著小嘴笑了笑,「猜到了。」
「嗯?你怎麼猜到的?」車磊看著貝曉柒,真心覺得她就是個人精。
「直覺。」
「我看這不是直覺,而是一種強者之間的了解和體會。」車磊覺得貝曉柒和九爺是一路人,能出現在她身邊,或者說一路跟隨的人,自然也是受過她幫助的人。
貝曉柒淡淡一笑沒做解釋,幾個人正聊著正好看見白澤言從樓上的房間出來。
「四哥,丁舒醒了沒有?」
「沒,這會兒才舒服的睡去,我洗個澡換身衣服也睡一會兒,我一會兒叫人送點早餐過來,你們吃過就回吧,丁舒已經沒事了,等她醒過來我讓她給你打電話。」
「好。」
九爺看了看時間,「早餐我們就不在這裡吃了,有事打電話,另外我訂過早餐了,一會兒送來你吃口再睡。」
「行,那我不管你們了,我去洗澡了。」
車磊起身提醒了一句,「切記不要再讓她洗冷水澡,治標不治本,而且容易讓她加重病情。」
「好,我知道了。」
「那我們走了。」車磊說著跟九爺和貝曉柒一同走了出去。
從白澤言家出來,貝曉柒看著牽著自己手的九爺,「咱去哪兒啊?」
「先去吃點早飯,一會兒送你去學校。」
「我的意思是去哪裡吃早飯,我想吃小籠包了。」她這會兒有點餓。
九爺抬手將鑰匙丟給車磊,「你來開。」
「嘶,我說你們倆要不要這麼奴役人,吃狗糧就算了,還得為你們當司機。」
貝曉柒見他一臉受傷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誰讓你是單身狗呢,不想被虐早點找個媳婦兒啊。」
「算了,我還是不自虐了。」
貝曉柒坐進車裡,不高興的辯駁道,「這明明是幸福,怎麼能叫自虐?」
「還不自虐?你看看九爺,之前受傷被你虐成什麼樣子,再看看現在的白澤言,再看看金一天,我去……我可不想過這種生活。」
貝曉柒聽他這麼一說,好像還真的挺苦逼。
「車磊同志,被你這麼一說,我都想拒絕九爺的追求了,好像還是單身狗幸福一點。」
九爺不高興的看了眼前面開車的車磊,滿是嫌棄的道,「別聽他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明明自己沒本事,不招女人待見,還找各種藉口。」
車磊嘴角一抽,忍不住說道,「瞧瞧,貝曉柒你就坑我吧。」
貝曉柒抿著小嘴樂呵,「我這哪是坑你,我這是想跟你統一戰線,不然你連個戰友都沒有多孤單。」
「戰友可沒這麼當的,搞不好我這小命就得交代在你家九爺手裡。」
貝曉柒看了眼自家的九爺,「不會,九爺從不虐自家兄弟。」
「啥意思?你那意思我不是他兄弟?」
「我意思是,他不會對你下死手。」
車磊點點頭,「嗯,能給我留口氣就行。」
貝曉柒笑著接了句,「嗯,好死不如賴活著,時間如此美好,能看一眼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