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言深吸一口氣,坐到了沙發上。
看著她坐在地上,將一個沙發墊丟給她,「坐好。」
丁舒哦了一聲,拿過沙發墊坐在了屁股下面。
「你覺得你沒錯?」
「好像也錯了,但是不知道錯哪裡了,要不你指點一下?」她眨著一雙好看的大眼睛,呆萌呆萌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掐她的小臉。
「我走的時候是如何告誡你的?」
丁舒抬手撮了撮太陽穴的位置,像是很認真的在思考一般。
「就是讓我自己出去,只要我能出得去,就讓我跟著你去對付傅景軒。」
「還有呢?」
丁舒頓時拍了下小手,「哎呦,我錯了,真的錯了,不該把你家好好的窗簾就這麼給剪了,更不該將好好的床單被罩給弄壞了,但是你放心,這個錢我會還給你的。」
白澤言氣的磨了磨牙,「我說的是這個嗎?」
「難道不是麼?」她皺著小臉,很是不解的看著他。
「我走的時候有沒有告誡過你,在保證自己不受傷的情況下走出去?」
「嗯,你說了。」
「所以,你剛剛的舉動你確定沒有問題?」
丁舒一聽頓時從地上站起來,然後在他面前轉了一圈,「沒受傷啊,這不好好的麼?」
「丁舒,我現在想揍你。」
「揍可以,但是要給理由,隨便武力壓制,會對我的身心造成傷害。」
白澤言怒極反笑,「你還覺得很委屈?」
「當然了,我弄那個繩子花了好長時間,而且你瞧瞧東西都浪費了,我卻沒能如願的跳出去,是不是有點委屈?」
「你還真是要多欠揍有多欠揍,明明錯了卻不自知,還覺得理直氣壯?」
「我沒理直氣壯,這不心虛的被你訓呢嗎?」
「從今天開始,不許參加訓練,除了去學校就只能回這裡。」
「不是,咱不是應該研究一下,怎麼對付傅景軒麼?」說著她激動的坐到了他的對面。
「傅景軒的事情不需要我們插手了。」
「什麼意思?九爺自己搞定了?」
「是爺爺自己搞定了。」
「爺爺?這是個什麼情況?」丁舒有點不太明白。
「傅景軒畢竟是傅家的孩子,身為父母自然會用盡辦法求他平安,哪怕他十惡不赦,所以爺爺估計也是沒辦法才向九爺開了口。」
「可是貝曉柒不是會很憋屈?」
「憋屈的又何止是曉柒,九爺的心裡八成更不好受。」
丁舒皺著眉頭咕噥了一句,「沒關係,曉柒和九爺不能做的事情,我能做,所以這仇我去報。」
身為朋友,不就是應該排除萬難,為對方兩肋插刀?
「你以為爺爺是什麼人?」
丁舒不以為然的道,「不就一老頭?」
「一老頭?我告訴你,傅爺爺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老頭,即便是九爺的領導見到他也要低氣幾分,所以他的能力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這麼厲害?」丁舒有點吃驚。
「沒錯,就是這麼厲害,所以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不會給任何人機會,就算是九爺想要從他手上奪人,估計都要費一番周折。」
「那這事就這麼算了?」想想都覺得有些憋屈。
「憑我對爺爺的了解,他應該只是保傅景軒的命,所以傅景軒以後的生活不會太輕鬆。」
「可是這樣的人還配活著麼?就算他日後會受苦,但他的的確確還活著。」
「事已至此,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九爺也好,貝曉柒也好,他們會自己排解。」
「那我這損失,能不能減半啊?」他的東西應該都很貴吧?
看看被自己霍霍的窗簾,床單被罩,頓時肉疼的夠嗆。
白澤言見她這副樣子,直接丟出兩個字,「不能,從今天開始,這一個月你來打掃衛生,做飯,算是你犯錯的懲罰。」
「一個月?」
白澤言眉頭輕挑,「嫌短?」
丁舒連忙擺手,「不不不,正好,正好。」
「現在,把房間收拾一下,收拾好之後跟我出去。」
「幹嘛去?」
「難道不需要買窗簾和床單被罩?」這丫頭也真能豁得出去,好好的窗簾就這麼給剪斷了。
不過想想也是,命都能豁出去,還差這點錢麼?
丁舒嘴角一抽,「我用勞動抵債,所以錢你出,我可沒錢付。」
「欠揍的東西,這會兒知道沒錢了?」
丁舒笑了笑,「呵呵,勞動人民就不跟你們資本主義比腰包了,我去幹活了,給我半個小時,等我收拾好了就叫你。」
「嗯,我去處理幾份文件。」
「好的。」
相比於這邊的安穩,傅景軒這邊就沒那麼好過了。
原本安排好的人和事,竟然一個一個失去聯繫。
就在他想要追查是哪裡出現的問題時,手機竟然響了起來。
看了眼上面的電話號碼,他抬手接起,「爺爺?」
「臭小子,你還知道你有爺爺,也還算有點良心。」
「我當然知道爺爺,只是您心裡一直沒有我,甚至沒有在意過我的存在,更沒有一次給我過肯定。」
「你想知道原因麼?」
「就因為我媽媽不是原配,所以連帶著我也被你看不起對麼?」
「你錯了,不管你媽媽是什麼人,都影響不了你是傅家的人,我會看不上你,只有一個理由,你心思不正,只想著投機取巧,只想著用非正常的手段贏了你哥哥。「
「說到底,你就是偏向於他,他什麼都好,什麼都比我強,我做什麼就都是投機取巧對麼?」
「你在國外的這幾年,都做了什麼你以為我不清楚,一直沒對你動手,是因為我希望你能改正,更不希望你們兄弟相殘,可如今看來,是我錯了,如果我不一味的放任不管,或許你也不會錯的這麼離譜。」
「所以,您現在是要怎麼辦?」
「本來我不想插手,但是你的父母跪求於我,加上你畢竟是傅家的人,我不想看著你哥哥因為你的事情與你父親決裂,所以我開口跟他求了情,你的事情他不會再插手。」
傅景軒開口詢問,「所以您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