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亨的表情稍有變化,但卻依舊沒再說話。
走出來的白澤言看著貝曉柒,「什麼情況?」
「傅景軒不見了,如果向亨說的是真的,三天後他們第一步是打算對丁舒和你下手,我們還是多做些準備,你趕緊打電話給丁舒,問她在哪兒,我給左衛打電話。」
雖然向亨說是三天後,可傅景軒突然消失,讓她有些不安和擔憂。
「好。」
這邊白澤言給丁舒打電話,很快電話接通丁舒的聲音傳了過來。
「白澤言。」
「你在哪裡?」
「在學校啊,你不是知道?」
「聽我說,你就在班級里等著我,我馬上就過去接你,不要亂走動,就在班級里等著。」
這兩天雖然貝曉柒沒有參加訓練,可她們幾個人還依舊堅持著。
她們覺得跟貝曉柒比起來,她們真的太弱了。
既然大家想要在未來的路上彼此陪伴,那麼她們就必須要跟貝曉柒站在同樣的起跑線,哪怕不能趕超也絕對不能拖後腿。
聽著白澤言十分緊張的口吻,丁舒滿是疑惑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見了面再說。」
「是不是曉柒出事了?」對丁舒來說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只要曉柒是安全的。
「別擔心,她就在我身邊,她很好,只是在給左衛打電話,你聽話就在班級里別亂動。」
「你用不著擔心,我現在能保護自己。」
「剛訓練兩天就膽子大了是不是,想不聽話了?」
這邊白澤言掛斷電話,貝曉柒也跟著掛斷了電話,「我讓左衛去找她了,有他在應該能更安全一點,你帶上幾個人去接她吧。」
「放心,暗處都有我們的人,不管誰出入都會在暗中保護。」
「那就好,四哥千萬要小心一點。」
白澤言點點頭,轉身對守在向亨門口的人走過去,「裡面的這個人,意志力還會瓦解,等一下你們就放這個給他聽給他看,看看他會不會自己說出些什麼來。」
那人接過白澤言遞來的優盤,「是白先生,我知道了。」
白澤言點點頭走回來,看了眼車磊問道,「他不會死吧?」
「當然不會。」
「那就行,我先走了。」
「嗯。」貝曉柒應了一聲,見白澤言離開之後,她抬腳朝著九爺走去。
九爺感覺到有人過來,立即轉過身,見是貝曉柒,他眼帶笑意的走到她身邊,然後用下巴去蹭了下她的發頂。
電話里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但能聽得出來像是在發飆。
貝曉柒抬頭看著他,眼裡滿是詢問,九爺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隨後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句,「你們做好準備為他收屍。」
隨後電話掛斷,將手機放回到口袋裡,滿眼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臉。
「幹嘛這樣看著我?」
「是你爸爸和……?」貝曉柒覺得他剛剛是在跟傅雲里講電話。
「嗯,走吧。」
「他們不相信你,還是覺得你只是為了剷除異己?」
「他們信不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提前知會,剩下的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
九爺說著牽著她的手往外走,貝曉柒看了他一眼,「你先放開,我有事要跟你說。」
見她忽然變的嚴肅的小臉,九爺放開了她的手,很認真的站在她的對面。
「怎麼了?突然這麼不高興是為了什麼?」
「你要是這次也背著我去做事,我就跟你一刀兩斷,從此天涯兩端與你再不相見。」
看著她認真的神情,九爺笑了笑,「我現在是傷員我能做什麼,只要你乖乖的在我身邊,我保證不會去做危險的事情。」
「你確定,只要我在你身邊,你就不去做?」其實貝曉柒是有點不相信的,因為像他這樣的人,別說受傷,就是子彈打過胸膛,看見敵人出現,他都會拼命撲上去來個你死我亡。
「確定。」
相比貝曉柒擔心自己,他現在也在擔心她。
傅景軒的突然消失,後面一定會有很多事情發生,所以他必須保證她能乖乖的待在自己身邊才行。
如果傅景軒是那個幕後黑手,那他的能力顯然要比向亨強太多倍。
「行,那咱們就說好了,有事彼此通氣,不能私自去處理,更不能背著另外一個人偷偷的自己行動。」
「嗯,答應你。」
貝曉柒見他答,心裡的擔憂少了一大半,「咱走吧,去醫院看看。」
「好。」
一直站在一旁的車磊,看著九爺如小媳婦兒一樣的被貝曉柒拿捏,忍不住嘴角微揚,一臉笑意。
其實這就是幸福吧!
一個為了愛而威脅,一個為了愛而妥協。
不管是哪種,他們都希望彼此安好,不出紕漏。
從這裡離開,他們直奔醫院。
來到的時候,曾黎依舊在帶著人排查,見到他們來,立即迎上前來。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問話的是九爺。
曾黎如實告知,「這裡在三天前來了一名新護士,在傅景軒消失之前,她進過房間,停留在十五分鐘左右。」
「既然是新護士,為什麼沒有制止?」
「可能是覺得身份正確,也沒什麼可疑的舉動,所以讓我們的人放鬆了警惕。」
「這個護士的資料查到了麼?」
曾黎看了眼暖暖,「暖暖,資料。」
暖暖點頭,拿著資料走過來。
「九爺,曉柒,這個是資料。」
貝曉柒拿過來看了看,當她看到裡面的內容時,讓她萬分驚訝。
「韻如的女兒?」
九爺似乎猜到了結果,眼神中沒有半點驚訝和波瀾。
「能不能查到她現在的位置?」
暖暖搖了搖頭,「查不到,我剛剛已經試過了,可惜沒有一點痕跡,就像他們在醫院裡莫名消失一樣。」
貝曉柒收起震驚,深吸了一口氣,「會不會他們還在醫院裡?」
「什麼意思?」曾黎不解的看向貝曉柒。
貝曉柒出聲解釋,「這裡樓層這麼高,就算他能順著窗戶爬出去,且毫髮無傷,也不可能讓我們所有人都毫無察覺,所以我懷疑你發現他不見的時候,他依舊在這個房間裡,只是你沒找到。」
曾黎眉頭緊蹙,「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我們發現人沒了之後,病房門口沒有了看守,所以才給了他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