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天知道她這是憋著火呢,「嗯,你說。」
「我想在她臉上砸個口子,你有意見麼?」她說的很是直白,很是大膽。
傅景天知道她這是故意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嗯,同意不?」
傅景天看向滕雪漫,「你有意見嗎?」
「九爺,你打算眼睜睜的看著她將我打破頭?」
「你打傷了她,她打傷你也是應該。」
貝曉柒看著他,心裡偷笑著,這男人霸道的很是可愛哦!
滕雪漫一臉震驚的看著傅景天,雖然知道他霸道冷酷,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可沒想到他竟然能允許旁人,當著他的面對她動手。
就在她發愣的時候,貝曉柒拿起剛剛弄傷她的剪刀,準確無誤的砸在她受傷的地方。
「啊……」滕雪漫尖叫一聲,抬手捂著被戳破的眉頭,臉色慘白且目露凶光。
傅景天看著坐在自己腿上的小丫頭,完全不理會被氣的跳腳的人,「滿意了?」
貝曉柒抿著小嘴笑了笑,「有仇必報才是我的人生格言。」
「九爺,你太過分了,我要去告訴傅叔叔,讓他來主持公道。」說完她便哭著離開了這裡。
貝曉柒見她離開,蹭的一下從他腿上跳下去,「不用謝,我先回去了。」
傅景天抬手扶額,看著她起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跑去,倒覺得這丫頭的聰明可不是一點點。
她剛剛那麼做,一是為了報仇,二是為了幫他解決滕雪漫這個麻煩。
畢竟今天這樣的事情一出,兩家人勢必要將他和滕雪漫的事情重新考慮。
他也正是因為想到了這點,才默許了這小丫頭的胡作非為。
不過,剛剛她的砸向滕雪漫的力道和速度明顯不是巧合,所以這丫頭的的確確會些身手。
而且在計算這方面十分精準,貝子賢從未跟他提起過她有過這方面的天賦,只說她很聰明,有脾氣,愛賴床,最重要的是總是喜歡胡作非為,他曾說過,如果貝曉柒生活在古代,一定是個女悍匪。
想到貝子賢,他的思緒難免有些沉重。
回到房間的貝曉柒沒找到醫藥箱,所以蹭蹭蹭的又跑下來。
「九爺,醫藥箱在哪裡?」
傅景天正好剛拿了醫藥箱,本打算跟她送上去,結果她倒是先下來了。
「在這兒。」
貝曉柒接過醫藥箱,正想說聲謝謝就見他手機在響,看到上面寫著父親二字,她忍不住蹙起眉頭。
這麼快就來聖旨了?
傅景天抬手接起,「餵。」
「馬上給我回家一趟,帶上你家裡的姑娘,我倒像是想看看是誰這麼有本事,能讓你如此放縱她隨便傷人?」
沒等傅景天應聲,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收起手機,看了眼目瞪口呆的貝曉柒,「既然聽見了,就收拾一下。」
貝曉柒眨了眨眼睛,「九爺,要不您再砸我一下,如果我看起來慘兮兮的,是不是就更容易被同情些?」
「可以。」
九爺說著就要拿醫藥箱裡的剪刀,貝曉柒見狀一臉嫌棄的躲的老遠。
「你可真行,我這麼貌美如花的姑娘,你也能下得去手?」
「口是心非的東西。」就知道她不可能自虐。
「我還不是擔心你在家裡的地位卑微,回去了被人刁難麼?」
「所以呢,你是不是打算犧牲一下?」他挑著眉眼,毫無表情的說著。
「得了吧,你堂堂七尺男兒,要我犧牲不是很沒面子,再說了九爺是誰?晏城裡大名鼎鼎的大人物,如果沒點本事,沒點硬骨頭,又如何讓人畏懼?」
傅景天抬手扯著她的衣服領子往她房間門口帶。
「再厲害的人,在父母面前也必須有所收斂,趕緊換衣服,十分鐘後樓下等你。」
貝曉柒沒等說話,人已經被丟進了房間,連帶著門都被他給關上。
貝曉柒一邊拿衣服一邊在心裡嘆氣,哎,沒想到還得陪他回家應付這事?
不過見就見吧,對於她來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應付人際關係沒什麼難的。
只要能攪黃了滕雪漫和傅景天的婚事,讓她幹啥都行。
十分鐘後,兩個人準時出了門。
半個小時後,他們來到晏城最為繁華的別墅地段,這裡雖然不及傅景天的半山別墅,但也相差無幾。
下車前,貝曉柒問了句,「你們家有什麼忌諱的話題沒有,有的話麻煩你先跟我知會一聲,免得我一不小心說錯話,連累你更加被動。」
「沒有。」
「那就成。」
傅景天將車停好,貝曉柒下車後整理了一下衣服。
她此刻穿著一條牛仔褲,上面是一件白色T恤,外面搭配了一件短外套,扎著個馬尾,畫著淡淡的妝容,腳上踩著一雙小白鞋。
看起來就像是個初中生,漂亮,清純,又帶著一股子傲氣。
兩個人走進門,就見滕雪漫正坐在沙發上,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哭過。
她身邊坐著一男一女,看年紀應該是她的父母。
另外一邊的沙發上坐著三人,傅景天率先上前。
「爺爺,爸,媽。」
沙發上的三個人同時看向傅景天,爺爺眼裡滿是欣喜,見到孫子自然是高興的。
尤其是在觸及他身邊的小姑娘時,心裡頭越發的喜悅。
不過,傅景天的父母就沒那麼樂呵了,畢竟被人家找到家裡討要說法,實在是有些沒面子。
加上傅景天之前,可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如今身邊多了個小姑娘,做事倒是如此不分輕重了。
「你怎麼回事,雪漫去看你,怎麼還把人打傷?」傅景天的父親傅雲里,語氣不善的質問著。
老爺子見傅雲里對著兒子嚷嚷,頓時瞪了他一眼,「你叫喚什麼,沒看見他還帶著姑娘呢麼,也不怕把人家嚇著?」
貝曉柒忽然看出了門道,上前一步微微點頭,「爺爺好,叔叔阿姨好,我叫貝曉柒。」
傅老爺子見狀頓時笑著打招呼,「來來來,讓爺爺看看,你這眉頭怎麼也掛著傷?」
滕雪漫見狀,立即率先指控,「爺爺,就是她打傷的我,您得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