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你要去見許祀北嗎?」她剛才好像看見是許祀北給他發的消息。
封年爵點了點頭。
雲萋萋有些擔心,「你們不會打架吧?」
封年爵搖頭,「我和許祀北是過命的交情,除非他想殺我。或者,他是故意讓封伶汐發病想還害死她,否者,我不會和他動手。」
雲萋萋點了點頭,鼓著腮幫子,「那你去見他的時候問清楚,他到底對伶汐做了什麼害得她發病,他要是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就讓他給我等著!」
九爺和他是過命的交情,她和他可沒有過命的交情。
他把伶汐害得怎麼慘,她才不會輕易放過他。
封年爵點點頭,站起來走出了病房。
……
皇庭。
包間裡,煙霧繚繞。
夏思楠在第五次吐槽嗜煙如命的某人無果後, 果斷讓人給他買了個口罩。
此時他戴著口罩,坐在距離許祀北最遠的沙發上,十分嫌棄的看著他,「我們幾個人中你的命肯定最短!」
許祀北是他見過的菸癮最大的人,沒有之一!
這才一會兒工夫,他面前的一盒煙就已經抽了一半了。
許祀北吐出一口白色的眼圈,微眯著眼睛盯著他,語氣淡漠「活太長,也挺沒意思的。」
「呵呵。」夏思楠皮笑肉不笑,賞了他一個白眼。」
「別以為我不知道,雖然你面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實際上,你心裡很關心封伶汐,對不對?」
許祀北挑眉,勾起了唇,「雖然他是封九的妹妹,不過說句實話,她的死活,我還真不放在心上。」
夏思楠笑了一聲,「實話還是瞎話,你自己心裡清楚。」
許祀北彈了一下菸灰,英俊的面容籠罩在白色的煙霧中,讓人看不清臉上的神色,平添了幾分邪氣。
夏思楠「封伶汐從你家離開後,哭著開車上路然後才發病出車禍的,她差點命喪黃泉現在還在醫院沒有醒過來,你這麼說也太無情了吧。」
許祀北語氣無波,「我對她本來就沒什麼感情。」
「我說你這又是何必呢。」夏思楠嘆口氣,「自欺欺人!」
許祀北盯著手裡的香菸,盯著他,「你這是,在向封伶汐打抱不平?」
「算是吧。」夏思楠雙手枕在腦後,「說實話,我覺得你這做法挺渣的,你之前和她關係不是挺好的嗎,還一起看電影吃飯。」
「那不代表我喜歡她。」
許祀北頓了一下,似笑非笑,「封伶汐對我也未必是真的喜歡。」
「不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
夏思楠無語,「你是當局者迷,我們都看的清清楚楚呢,她喜歡你,小時候就喜歡你。」
許祀北笑「那她倒是挺博愛的。」
「什麼意思?」
「她對你也很喜歡。」
「對我?」
夏思楠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封伶汐喜歡他?
開什麼國際玩笑!
他和封伶汐就是互懟的朋友關係,無論是她對自己還是自己對她,都沒有半點男女之情。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夏思楠抱著手臂,「你那隻眼睛看見她喜歡我了?」
許祀北只當他是在裝傻,冷哼一聲,「她那麼高調的朋友圈向你告白,別告訴我你沒看見?」
「朋友圈?告白?」
夏思楠想了想,一拍腦門,哭笑不得,「小四子,你是說她前幾天發的那些朋友圈?」
許祀北沒說話,給了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哈哈哈哈……」夏思楠拍著大腿大笑,「她後面發了一條澄清的朋友圈,你沒看嗎?」
許祀北早就把封伶汐的微信刪除了,她後面發的朋友圈內容他自然也就看不見了。
夏思楠說著,拿出手機點開封伶汐的朋友圈,找出她發的那條朋友圈,把手機遞給了他。
「你自己看!」
許祀北皺眉,接過來掃了一眼,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之前封伶汐喝醉了,撒酒瘋說我丑,我這人向來記仇,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於是就逼她在朋友圈發了那些讚美我的話,就這樣……」
夏思楠攤了攤手,睨著他,「我說,小四子,你不會就因為這個吃醋了吧?」
許祀北將手機扔給他,重新點燃一根香菸,吞雲吐霧。
「你想多了,我對她沒有感情何來吃醋這一說法。」
夏思楠拖著下巴,「當真?」
許祀北沒說話。
這時,包間的門從外面推開了。
封年爵一進來,就聞到一股菸草味,頓時皺起了眉頭。
「封九,來了。」
夏思楠抬手打招呼。
封年爵頷首,直接走到空調開關處,將屋裡的空氣淨化系統開到最大。
夏思楠指了指桌上那個還沒拆封的口罩,似笑非笑,「來,我給你也準備了一個口罩。」
封年爵看了一眼,大步向許祀北走去。
許祀北看著他,正要開口,手裡的香菸一下子就被他抽走了。
夏思楠一愣,眼睜睜看著封九將許祀北的煙摁滅在菸灰缸里,並且將他桌上的打火機和剩下的煙全部丟進了垃圾桶里。
牛逼!
夏思楠在心裡直呼痛快。
要不是打不贏許祀北這傢伙,他早就這麼幹了!
封年爵看著許祀北,臉上神情淡漠,「你早晚要死在這些煙上!」
許祀北看著他,有些無奈。
「我的菸癮一直都是這麼大,戒不了。」
「放屁!」夏思楠毫不客氣的補刀「你要是真想戒,早就戒了!」
許祀北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封年爵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淡淡的看著他,「說說吧,前天晚上伶汐去找你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祀北挑眉盯著他,「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前天她來找我我也不在家。」
封年爵蹺著腿,眼神淡漠,「她在你家裡等了你很久。」
頓了一下,又道「她離開的時候,是哭著離開的。」
「是嗎?」許祀北蹙眉,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情緒,「這我就不知道了。」
夏思楠看著許祀北,覺得他這話虛偽得很。
封伶汐可不是愛哭的人,除了許祀北,誰還能讓她情緒起伏波動那麼大。
封年爵「你不說,等伶汐醒來我自然會去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