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受傷三十幾人,其中有六個重傷,另外,許祀北和煬炎也傷的得不輕。」
說著,肖故淵嘆了口氣,「昨晚,是你有史以來傷人最多的一次吧。」
封年爵擰著眉,半晌,看向站在一旁的管家吳伯,道」給受傷的保鏢最好的醫療條件,另外,今年的獎金按照最高補貼發。「
「是,九爺。」吳伯應道。
白逐給封年爵把完脈後,眉頭就一直皺著沒有舒展開。
「我要給你施一次針,另外,要還需要抽一些你的血做化驗。」
「好。」
封年爵和白逐去了另一間臥室做針灸治療。
肖故淵守著雲萋萋輸完液後,給她量了一次體溫,見她體溫終於降下去了,鬆了口氣。
封年爵做完針灸後,確實感覺要好一些了,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減輕了不少。
白逐抽了他的血準備拿回去化驗,正準備離開時,突然聽見隔壁傳來傭人緊張的聲音。
「肖醫生,夫人不太好……」
封年爵也聽見了聲音,蹭的一下站起來,奪門而出。
「萋寶!」
臥室的大床上,雲萋萋蜷縮著身子側臥著,頭髮被汗水打濕貼在通紅的臉上,嘴裡發出痛苦的嚶嚀聲。
「萋寶,你怎麼了?萋寶?」封年爵抱住她,發現她身上溫度燙得嚇人。
剛才溫度不是已經降下來了嗎?
怎麼會這麼燙?
肖故淵見雲萋萋的情況也是嚇了一跳,連忙戴上聽診器道「九爺,你先把夫人放下,我給她檢查看看。」
封年爵把她放下來,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此時臉上全是焦急。
「疼……疼……」
雲萋萋還昏迷著,意識不清,緊咬著牙關嘴裡溢出幾個模糊的字眼。
「萋寶,你說什麼?」封年爵湊近了去聽。
「……九爺,疼……好……疼……」
這次,封年爵聽清楚了。
她在喊疼。
「疼?」封年爵一把掀開被子看了看她的手腳,她身上並沒有傷。
封年爵心急如焚的握住她的手,眼睛發紅,「萋寶,告訴哪兒疼?」
「唔……疼……」
雲萋萋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袖,指節泛白,嘴裡除了喊疼就是在喊他的名字。
封年爵見她這麼痛苦,心如刀絞,
「到底怎麼回事?」他看向肖故淵,臉色陰戾地發狂。
肖故淵放下聽診器,嚴肅的神色中帶著一絲慌張,「她心率跳得好快,我記得夫人沒有心臟病啊?」
「沒有,萋寶身體一直很健康……」
雲萋萋的身體狀況如何封年爵很清楚,她並沒有什麼疾病。
除了……
「讓我看看。」白逐提著藥箱從外面大步走進來。
看見床上的雲萋萋,他臉色微變,都沒有給她把脈,馬上取出了銀針。
「把她抱起來,背對著我,衣服拉一下露出後背。」
白逐一邊給銀針消毒一邊道。
封年爵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按照白逐的指示照做。
白逐眯了眯眼睛,先是在雲萋萋的後腦勺的啞門穴施了一手針,然後逐漸向下,分別在脊柱上的身柱穴和靈台穴各施了一針。
細長的銀針刺入皮膚,針尾微微顫抖著……
「疼……」
封年爵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女孩兒,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不停的安撫著她,「萋寶,忍一忍,一會兒就好了……」
「九爺……好疼……」
白逐臉色沉重的看著她,又在她左肩的穴位上施了一針。
她身上明明沒有傷,但是她卻一直喊疼,恐怕是……
「萋寶,乖,一會兒就好了。」
封年爵盯著懷裡的女孩兒,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然後將自己的食指放在嘴裡咬破。
「九爺!」
肖故淵看著封年爵的舉動,渾身一怔。
白逐抬起頭,就見封年爵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餵雲萋萋喝他的血。
「你……」
白逐愣住了。
封年爵當真是為了雲萋萋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
「九爺,你在,做什麼?」
封伶汐顫抖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因為不放心九爺也雲萋萋,所以她把許祀北送回家後就回來了。
剛到就聽樓下傭人說雲萋萋情況不好,她急匆匆跑上來,便看見九爺在餵雲萋萋喝自己的血。
他怎麼能餵雲萋萋喝自己的血呢!
他們出生便攜帶家族遺傳病,他們的血,於常人而言,是毒啊。
封伶汐走進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封年爵,張了張口,「九爺,你……」
肖故淵拍了拍她的肩膀,搖了搖頭,示意她別說話。
剛才還一臉痛苦不停喊著痛的雲萋萋慢慢安靜了下來,就連體溫也在下降。
白逐取了雲萋萋身上的銀針,下一刻,封年爵便抓住被子,將她整個人緊緊的包裹住。
感覺懷裡的女孩兒呼吸均勻徹底安靜了下來,封年爵這才將流血的手指從她嘴裡取出來。
肖故淵趕緊拿著紗布去給他包紮。
看見他食指上的傷口,肖故淵在心裡咋舌,九爺對自己也太狠了吧,這傷口咬得真深。
包紮好手指上的傷口,封年爵這才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他看向一邊的肖故淵和封伶汐,「你們兩個出去,我有話要和白醫生說。」
封伶汐有話想說,但是見封年爵一臉冰霜眼睛泛紅,又把話咽下去了。
肖故淵和封伶汐離開臥室,還不忘關上了門。
「唉!」
臥室里傳來白逐無奈的嘆氣聲,在心裡說了句真是孽緣!
「白醫生。」封年爵看向白逐,眼神幽暗,「剛才萋寶一直喊疼,是因為……她體內的f病毒抗體嗎?」
白逐沉默了一會兒,點頭,「應該是。」
「你前天發病的時候,我抽了雲萋萋的血液提取血清給你注射,我留了一些她血液的樣本,化驗後發他血液中f病毒抗體濃度是普通病毒抗體的兩倍。」
封年爵皺眉,臉色冷了下來,「你給我注射了萋寶的血清?」
「當時你的情況比較嚴重,再加上,我也需要你注射她血清後的一些效果數據做分析,所以就……」
封年爵目光凌冽的看著他,聲音冰冷,「我不希望這種情況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