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萋寶乖,一會兒就好了

  「保鏢受傷三十幾人,其中有六個重傷,另外,許祀北和煬炎也傷的得不輕。」

  說著,肖故淵嘆了口氣,「昨晚,是你有史以來傷人最多的一次吧。」

  封年爵擰著眉,半晌,看向站在一旁的管家吳伯,道」給受傷的保鏢最好的醫療條件,另外,今年的獎金按照最高補貼發。「

  「是,九爺。」吳伯應道。

  白逐給封年爵把完脈後,眉頭就一直皺著沒有舒展開。

  「我要給你施一次針,另外,要還需要抽一些你的血做化驗。」

  「好。」

  封年爵和白逐去了另一間臥室做針灸治療。

  肖故淵守著雲萋萋輸完液後,給她量了一次體溫,見她體溫終於降下去了,鬆了口氣。

  封年爵做完針灸後,確實感覺要好一些了,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減輕了不少。

  白逐抽了他的血準備拿回去化驗,正準備離開時,突然聽見隔壁傳來傭人緊張的聲音。

  「肖醫生,夫人不太好……」

  封年爵也聽見了聲音,蹭的一下站起來,奪門而出。

  「萋寶!」

  臥室的大床上,雲萋萋蜷縮著身子側臥著,頭髮被汗水打濕貼在通紅的臉上,嘴裡發出痛苦的嚶嚀聲。

  「萋寶,你怎麼了?萋寶?」封年爵抱住她,發現她身上溫度燙得嚇人。

  剛才溫度不是已經降下來了嗎?

  怎麼會這麼燙?

  肖故淵見雲萋萋的情況也是嚇了一跳,連忙戴上聽診器道「九爺,你先把夫人放下,我給她檢查看看。」

  封年爵把她放下來,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此時臉上全是焦急。

  「疼……疼……」

  雲萋萋還昏迷著,意識不清,緊咬著牙關嘴裡溢出幾個模糊的字眼。

  「萋寶,你說什麼?」封年爵湊近了去聽。

  「……九爺,疼……好……疼……」

  這次,封年爵聽清楚了。

  她在喊疼。

  「疼?」封年爵一把掀開被子看了看她的手腳,她身上並沒有傷。

  封年爵心急如焚的握住她的手,眼睛發紅,「萋寶,告訴哪兒疼?」

  「唔……疼……」

  雲萋萋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袖,指節泛白,嘴裡除了喊疼就是在喊他的名字。

  封年爵見她這麼痛苦,心如刀絞,

  「到底怎麼回事?」他看向肖故淵,臉色陰戾地發狂。

  肖故淵放下聽診器,嚴肅的神色中帶著一絲慌張,「她心率跳得好快,我記得夫人沒有心臟病啊?」

  「沒有,萋寶身體一直很健康……」

  雲萋萋的身體狀況如何封年爵很清楚,她並沒有什麼疾病。

  除了……

  「讓我看看。」白逐提著藥箱從外面大步走進來。

  看見床上的雲萋萋,他臉色微變,都沒有給她把脈,馬上取出了銀針。

  「把她抱起來,背對著我,衣服拉一下露出後背。」

  白逐一邊給銀針消毒一邊道。

  封年爵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按照白逐的指示照做。

  白逐眯了眯眼睛,先是在雲萋萋的後腦勺的啞門穴施了一手針,然後逐漸向下,分別在脊柱上的身柱穴和靈台穴各施了一針。

  細長的銀針刺入皮膚,針尾微微顫抖著……

  「疼……」

  封年爵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女孩兒,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不停的安撫著她,「萋寶,忍一忍,一會兒就好了……」

  「九爺……好疼……」

  白逐臉色沉重的看著她,又在她左肩的穴位上施了一針。

  她身上明明沒有傷,但是她卻一直喊疼,恐怕是……

  「萋寶,乖,一會兒就好了。」

  封年爵盯著懷裡的女孩兒,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然後將自己的食指放在嘴裡咬破。

  「九爺!」

  肖故淵看著封年爵的舉動,渾身一怔。

  白逐抬起頭,就見封年爵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餵雲萋萋喝他的血。

  「你……」

  白逐愣住了。

  封年爵當真是為了雲萋萋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

  「九爺,你在,做什麼?」

  封伶汐顫抖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因為不放心九爺也雲萋萋,所以她把許祀北送回家後就回來了。

  剛到就聽樓下傭人說雲萋萋情況不好,她急匆匆跑上來,便看見九爺在餵雲萋萋喝自己的血。

  他怎麼能餵雲萋萋喝自己的血呢!

  他們出生便攜帶家族遺傳病,他們的血,於常人而言,是毒啊。

  封伶汐走進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封年爵,張了張口,「九爺,你……」

  肖故淵拍了拍她的肩膀,搖了搖頭,示意她別說話。

  剛才還一臉痛苦不停喊著痛的雲萋萋慢慢安靜了下來,就連體溫也在下降。

  白逐取了雲萋萋身上的銀針,下一刻,封年爵便抓住被子,將她整個人緊緊的包裹住。

  感覺懷裡的女孩兒呼吸均勻徹底安靜了下來,封年爵這才將流血的手指從她嘴裡取出來。

  肖故淵趕緊拿著紗布去給他包紮。

  看見他食指上的傷口,肖故淵在心裡咋舌,九爺對自己也太狠了吧,這傷口咬得真深。

  包紮好手指上的傷口,封年爵這才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他看向一邊的肖故淵和封伶汐,「你們兩個出去,我有話要和白醫生說。」

  封伶汐有話想說,但是見封年爵一臉冰霜眼睛泛紅,又把話咽下去了。

  肖故淵和封伶汐離開臥室,還不忘關上了門。

  「唉!」

  臥室里傳來白逐無奈的嘆氣聲,在心裡說了句真是孽緣!

  「白醫生。」封年爵看向白逐,眼神幽暗,「剛才萋寶一直喊疼,是因為……她體內的f病毒抗體嗎?」

  白逐沉默了一會兒,點頭,「應該是。」

  「你前天發病的時候,我抽了雲萋萋的血液提取血清給你注射,我留了一些她血液的樣本,化驗後發他血液中f病毒抗體濃度是普通病毒抗體的兩倍。」

  封年爵皺眉,臉色冷了下來,「你給我注射了萋寶的血清?」

  「當時你的情況比較嚴重,再加上,我也需要你注射她血清後的一些效果數據做分析,所以就……」

  封年爵目光凌冽的看著他,聲音冰冷,「我不希望這種情況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