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六章 夏思楠的軟肋

  那人聽著夏思楠這麼說,又看著夏思楠此刻的樣子,便也就不跟他客氣了,接下了手中的卡,對著夏思楠連聲道謝。

  他原本以為這個卡里應該也沒有多少錢的,就是夏思楠的一份感激而已,所以他也就沒有多想了。

  跟夏思楠打完招呼走出病房之後,他手裡拿著那張卡,心裡終究還是有些不安。

  正好醫院裡面就有at機,他便走了過去,將卡插了進去,查詢了一下餘額,然後就直接就被這個餘額給震驚到了。

  這麼大一筆錢,他這一輩子都賺不來啊。

  這麼看來,他們救下的還真不是個普通人?

  那還真的是好人有好報了,有了這麼大一筆錢,他們村子裡大多數的人煩惱都不再是煩惱了,那人想著急忙將卡退了出來,小心翼翼地藏好,然後快步地向外走去,想著趕緊回村子裡去跟大家分享這個好消息。

  ……

  病房裡,夏思楠將挪移挪到了嚴歡的病床邊上,然後輕輕撫著她此刻略顯蒼白的臉頰,眼中滿是心疼。

  「傻丫頭,不是答應過我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會輕易離開我的嗎?不是說過不管誰跟你說些什麼你都不會去相信,不會去在意的嗎?」

  夏思楠說著,伸手扣住了嚴歡的手,輕輕靠到自己唇邊,眼眶泛紅。

  「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這個我會有多心疼?傻丫頭,你怎麼敢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夏思楠說著,抓著嚴歡的手,緊緊地抓著,就好似再也不願意鬆開了一樣。

  秦嬸看著他此刻的樣子,聽著他說的話,眼眶跟著微微有些泛紅,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走出了病房,給了夏思楠一個私 密的空間。

  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隔著病房門上的玻璃,秦嬸能看到夏思楠一直抓著嚴歡的手在說著什麼,到最後好像是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然後直接撲倒在了嚴歡的病床之上,肩膀微微抖動著,好似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秦嬸看著他這個樣子,眼淚也跟著掉落了下來,急忙轉過身去抹了一把眼淚,然後在病房門口安靜地等著。

  等了好一會,秦嬸聽到了病房門那邊有響動,急忙快步走了過去,幫著夏思楠打開了病房門。

  夏思楠這邊剛剛從病房裡出來,許祀北也趕到了。

  許祀北剛剛打聽了一圈,才知道嚴歡被送來這個醫院了。

  看到夏思楠的時候,許祀北臉上有些震驚,看著他出聲道,「你怎麼在這裡?」

  夏思楠看到許祀北的時候,情緒也沒有很大,只是看著他出聲道,「你來的正好,你留在這裡幫我看著點嚴歡,我馬上回來。」

  許祀北聽著夏思楠的話,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勁,不由得微微蹙眉,俯身壓住了他的輪椅,看著夏思楠出聲問道

  「夏思楠,你怎麼了?你要去做什麼?」

  夏思楠看著許祀北,情緒很是平靜,「我去看一下那個肇事者,我想知道他到底怎麼開的車。」

  夏思楠看著許祀北,情緒各方面都顯得格外地平淡,讓人看不出什麼異樣的情緒來。

  可是許祀北看著夏思楠此刻的樣子,心中卻只剩下了不安。

  他不知道夏思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夏思楠到底知道了多少,但是他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夏思楠要是知道嚴歡遭遇過什麼的話,那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現在夏思楠的自己的身體狀況都不是很好,這種情況之下,他萬一情緒激動的話……

  許祀北是真的很擔心,他是真的不想讓夏思楠過去的。

  可是他卻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勸阻夏思楠。

  他不能告訴他事情根本就不是一起簡單的交通事故,更加不能說是因為他的身體狀況擔心他不讓他去。

  所以現在,在面對這樣的夏思楠的時候,許祀北一時之間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他才好了。

  夏思楠抬頭看向許祀北,能很明顯地看到他眼中的擔心。

  努力掩下所有的情緒,夏思楠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他出聲道

  「許祀北,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我就是想去看一下,了解一下情況,不用擔心。」

  夏思楠說這番話原本是想讓許祀北安心的,可是他說完這番話之後,許祀北卻更加擔心了。

  看著夏思楠,許祀北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道

  「夏思楠,她醒過來肯定第一時間想要見到你的,你真的不在這裡陪著她嗎?」

  夏思楠聽著許祀北的話,雙眉再次微微蹙了起來。

  許祀北說的這句話確實戳中了夏思楠的軟肋了。

  剛剛在看到嚴歡傷勢那麼嚴重的時候,尤其是看到嚴歡身上那麼多的傷,有些傷一看就不是撞傷的情況下,夏思楠真的很崩潰。

  他雖然身為夏家的少爺,但是他從未有過過分的念頭。

  可是在看到嚴歡身上的傷痕的那一刻,他確實是想要讓那個人狠狠付出代價的。

  只是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遇上許祀北,更加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被許祀北攔了下來。

  聽著許祀北的話,夏思楠回頭看了一眼病房裡面的嚴歡,情緒壓得很低。

  最後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苦笑著抬頭看向了許祀北,「你早就知道了,對嗎?」

  許祀北聽著夏思楠的話,一顆心猛地一沉,不知道該他這句話里的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

  夏思楠看著許祀北此刻的樣子,也不想去為難他,只是接著出聲道

  「半夜那個點,她怎麼會一個人跑到那麼遠的農村去,所以她根本就不是出了什麼車禍,她是被人綁走了,對嗎?」

  「你早就知道了,但是你不敢告訴我。」夏思楠看著許祀北,很是冷靜地出聲道。

  他這個樣子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不像是疑問。

  即使還沒有得到許祀北的肯定,但是夏思楠幾乎已經認定了事情就是這樣的。

  許祀北對上夏思楠的雙眸,最後也沒有再接著隱瞞了,只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