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蠢死你算了!

  輾轉反側。

  溫暖不知道自己翻來覆去了多久才睡著。

  枕頭下的手機嗡的震了一下,心知除了謝聿川不會是其他人,溫暖只當沒聽見。

  下一瞬,床頭柜上的座機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想裝死都不能了。

  接通電話,那頭的謝聿川卻沒作聲,啪的一聲掛了。

  溫暖:……

  拿出手機,看清內容的那一剎那,溫暖臉上幾無血色。

  【溫特助,麻煩送一盒套過來】

  明明打電話叫客房服務就可以,可他選擇吵醒她,讓她去買。

  羞辱她嗎?

  還是,刺激她?

  溫暖掀開被子,冷著一張臉下了樓。

  深夜時分,酒店附近的商業街依舊燈火通明。

  溫暖找了家便利店,選了從前常買的牌子拿了一盒,臨到付款時,改主意換了尺寸。

  加大號換小號。

  送完回到房間她就關機拔電話線。

  她就不信,謝聿川能做出大半夜敲她房門這樣沒品的事來。

  再抬眼,正對上店員同情的表情。

  深夜時分,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穿著酒店拖鞋,裹著羽絨服下來買套。

  悲慘buff疊滿了吧?

  溫暖:……

  連揉鼻子帶打噴嚏,溫暖到頂樓的時候,眼鼻紅通通的。

  想說床頭柜上分明還有剩的,少說還有兩個,你們到底是有多激烈?

  還想說,這一盒有十個呢,二位盡情享用。

  溫暖腦海里全都是門一開她把盒子砸謝聿川臉上的畫面。

  盡頭總統套房的門虛掩著。

  「謝聿川?……謝總?」

  揚聲喚著,溫暖立在門口沒動。

  許久,一聲「進來」遙遙響起。

  溫暖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臉上。

  士可殺不可辱!

  她是總裁特助,不是通房丫鬟。

  難不成還要進去幫忙不成?

  溫暖氣炸了!

  從昨晚從睡夢中去接他,再到被吃干抹淨,壓制了一整天的怒氣在這一刻達到頂峰。

  溫暖推開門進去的時候,整個人已然處於易燃易爆炸的狀態。

  空氣里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

  客廳里一切如常。

  沒有東一隻西一隻的高跟鞋。

  也沒有散落的文件和凌亂的衣服。

  「進來……」

  喚聲響起,溫暖走到臥室門口,眼睛下意識的看向大床。

  章明嫵不在。

  確切的說,大床上什麼都沒有。

  一切都是她早起離開時的模樣。

  就連那盒打開的套,都還在床頭柜上。

  封口被暴力撕開,內里的小包裝全都攤在桌面上。

  主人當時當刻的急切一清二楚。

  溫暖甚至還看到了枕頭邊的一粒晶瑩。

  那是早起她在房間找了許久都沒找到的耳釘。

  沒想到,落在這兒了。

  溫暖怔怔的。

  連謝聿川是什麼時候走到身邊的都沒察覺到。

  男人染著欲色的暗啞聲音響起,「找什麼?」

  「我……」

  想說不找什麼。

  還想問桌上不是有嗎,為什麼還要我買?

  話剛開口,溫暖就覺出不對了。

  身上冒著冷氣,謝聿川明顯一副剛洗了冷水澡的緣故。

  可他呼出的氣卻是熱的。

  轉眼的功夫,冷水澡散出的冷氣也由溫轉熱。

  渾身蒸騰出熱氣的男人像個亟待噴發的噴火龍。

  神色冰冷,可眼睛裡卻染著一絲壓制不住的狂躁。

  溫暖抬手摸了一下。

  額頭滾燙。

  「謝聿川,你怎麼了?」

  溫暖從口袋裡摸手機,「我叫醫……」

  手機被奪走丟在遠處的沙發里,溫暖錯愕抬眼,謝聿川低頭來吻她,「不用醫生,有你就可以。」

  好不容易冒出來的一點兒同情心瞬間被擊碎。

  「謝聿川……」

  溫暖推開謝聿川,臉色煞白,「我是你的特助,為你打工的,不是隨叫隨到的陪侍,可以給你暖床做解藥。」

  如願以償,把那盒套砸在了他懷裡。

  溫暖轉身就走。

  被謝聿川攔腰勾回懷裡。

  「承認了?」

  男人滾燙的吻落在她頸窩裡,一下重似一下,「我知道昨晚是你。」

  灼熱的呼吸滑入耳洞。像是被燙到了,溫暖側了下頭。

  被男人噙住了唇。

  被動承受的動作,讓溫暖連反抗都忘了。

  只滿滿的屈辱感。

  吻到溫暖的淚,謝聿川的動作猛地一頓。

  眼裡有了怒意。

  身體裡的血液狂躁的想要殺人,被溫暖身上清淺的香氣稍稍壓制。

  謝聿川眸光冷郁的看著溫暖,「你不願意?」

  呵呵。

  溫暖垂眸,「不如,你去問問顧明珠,看看她願不願意。」

  「明珠?」

  謝聿川蹙眉,「跟她有什麼關係?」

  ???

  溫暖幾乎要被男人的無恥氣笑了。

  後知後覺猜到了什麼,謝聿川眼裡的暴怒頃刻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打橫抱起溫暖,也不顧她是如何的掙扎。

  謝聿川把人壓在床上,一手扯開她的羽絨服丟掉,掌心順著睡衣下擺探進去。

  輕車熟路的握住了那一弧綿軟,「說說,都聽說什麼了?」

  男人身體又熱又硬,鐵板一樣。

  溫暖被鐵板壓著,動彈不得。

  對上男人眼裡的笑意,心一橫,「謝聿川,你不要臉,我還要呢。你就不怕顧明珠知道?」

  「知道什麼?」

  謝聿川低頭吻她,「知道我連續兩晚,跟你抵死纏綿?」

  溫暖話語一滯。

  謝聿川滾燙的掌心一路而下。

  「明珠是顧城的妹妹。」

  溫暖一怔。

  謝聿川挺身。

  泉水淙淙,溫暖忘了反應,變成了一個任人擺布的白玉娃娃。

  煙花在腦海里炸開時,溫暖將頭埋進了枕頭裡。

  顧明珠。

  顧城。

  她該想到的。

  煙霧繚繞的包廂里,顧城噙著一抹混不吝的笑,「九爺,要不看在兄弟一場的份兒上,你把我家那個妖孽收了,當做善事了!」

  謝聿川冷笑,「她管我叫哥!比你省心!不然……我把你收了?」

  顧城:「……」

  再想到顧明珠那一聲驚喜又期待的「薄司寒你來幹嗎」。

  和她氣呼呼挽著謝聿川離開的模樣。

  溫暖咬了咬唇。

  溫暖,蠢死你算了!

  依稀聽到謝聿川咬牙切齒說她故意買錯號碼。

  還能感覺到他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濃郁的黑大片覆蓋,溫暖沉沉睡去。

  再醒來,房間裡一片漆黑。

  身邊空空如也。

  溫暖按了下遙控,明媚的陽光順著緩緩滑開的窗簾肆意傾灑。

  「謝聿川?」

  揚聲喚了一聲,客廳里,悉索的動靜戛然而止。

  察覺不對,溫暖瞬間噤聲。

  臥室門打開,白襯衣黑西褲的謝聿川出現在門口。

  只看他的穿著就知道客廳有人。

  說不定還不止一個。

  溫暖滿目期冀的看向謝聿川。

  正對上男人坦然的眼神。

  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