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情人節快樂

  紅的、粉的、藍的、綠的……

  珍珠般大小的鑽石晶瑩剔透,串聯在一起,在頭頂水晶燈的照耀下,散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

  溫暖只看了一眼,就挪不開眼了。

  「喜歡嗎?」

  耳邊響起謝聿川低沉的聲音,溫暖抬眼,就見謝聿川從對面挪過來坐在了她身邊。

  拿出盒子裡的手鍊。

  抓過溫暖的手。

  謝聿川把手鍊戴在溫暖手腕上,拿起來欣賞了片刻。

  溫暖膚色白。

  七彩的鑽石手鍊在她手腕上顯得格外晶瑩璀璨,紅色更紅了,藍色也更藍了。

  一眼看去,美不勝收。

  「喜歡嗎?」

  溫暖點頭。

  在一起三年,謝聿川送過她很多首飾。

  鑽石。

  珍珠。

  寶石。

  工作的緣故,溫暖很少戴首飾,只偶爾耳朵上點綴一對耳釘提提氣質。

  更別說謝聿川送她的那些都不適合戴去工作場合。

  溫暖對首飾沒什麼感覺,總覺得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所以過往的幾年,溫暖不理解為什麼豪門圈裡那些夫人如此熱衷買包包首飾,而每每參加宴會都珠光寶氣。

  可這一刻,溫暖明白了。

  那種看一眼就覺得一定要擁有,且有能力擁有的感覺,棒極了!

  抬起手,對著落地窗外的夜色轉轉手腕,窗外萬家燈火的迷離夜色都瞬間黯然失色。

  溫暖抬眼看向謝聿川,「很貴吧?」

  只那顆原色鑽石,少說都有五克拉。

  價格不菲。

  更別說其他那幾個五顏六色的彩色寶石了。

  謝聿川開口,「不貴。也就你一個月工資。」

  ???

  溫暖一臉不信。

  「不信你去問明珠。」

  謝聿川神色坦然,「我買貴的,你肯定戴一會兒,回去立刻收起來。」

  溫暖笑笑,想到了俱樂部宿舍里那些高高摞起的箱子。

  其中有個箱子裡,全都是御水灣主臥梳妝檯柜子里的首飾,隨便拿一個出來都是幾十上百萬的。

  外箱平平無奇,以至於沒人知道裡面裝了什麼。

  若是知道,恐怕下巴都要驚掉了。

  左看看,右看看,溫暖愛不釋手。

  「謝謝……」

  溫暖笑的眉眼彎彎。

  轉瞬,目光閃了閃。

  忘了今天是情人節,也就忘了給他準備禮物。

  偏偏,他不但記得,還給她準備了這麼合心意的禮物。

  一相對比,她反倒成了那個沒良心的。

  怎麼辦怎麼辦?

  直到燭光晚餐結束回星月灣,溫暖都沒想出法子來。

  駕駛座上,謝聿川眼底浮起了一抹笑。

  打從戴上那條手鍊開始,她就肉眼可見的心虛起來。

  這會兒,看起來平靜如一,實則那緊繃的表皮下,整個人都一副絞盡腦汁的模樣。

  是在惆悵沒有禮物可回贈?

  邁巴赫停在地庫,車子熄火的瞬間,溫暖回過神來,整個人更惆悵了。

  要不,就破罐子破摔,不送算了!

  反正已經這樣了。

  再說了,謝九爺要什麼沒有?

  無論她送什麼,他那裡都會有更好的,反倒顯得她小氣吧啦的。

  自我開解了半天,溫暖釋然了。

  可剛進門,就被男人拽進了懷裡,「暖暖,今天過節,還是情人節,我的禮物呢?」

  「為了讓你對這個情人節記憶深刻,我決定……不送你禮物了!」

  溫暖狡辯,「這樣,以後無論過什麼節,跟誰在一起,你都會記得我!」

  謝聿川挑眉。

  就在溫暖以為自己已經混過去了的時候,男人再次逼近,「今天過年又過節,你這麼說,好意思嗎?」

  不然呢?

  從早晨睜開眼到現在,兩人只在他約人談事的那會兒分開了片刻。

  她壓根沒有時間和機會給他準備禮物好嗎?

  「準備禮物不需要時間……」

  似是猜到了溫暖在想什麼,謝聿川低頭,「有心意就足夠了!」

  心意麼?

  溫暖冥思苦想。

  思緒被打斷。

  謝聿川低頭啄了啄她的唇,「……把自己送給我就好了!」

  溫暖一怔。

  男人淺嘗輒止的吻陡然間強勢起來。

  「謝聿川!」

  衣衫漸落。

  溫暖還有幾絲殘存的理智,「我……我明天要回馬場訓練的,你……」

  說什麼?

  你輕點?

  還是,克制一點,別太放縱了?

  歡愉的光點從指尖和頭髮捎上回落,點點滴滴的落進心底,匯成了叮噹作響的小溪,川流不止。

  耳邊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好!」

  一口氣還沒呼出去,耳垂被他含住。

  溫暖仰起頭,落在床上的瞬間,被謝聿川的熾熱攻勢淹沒。

  「謝聿川,我……我不行了……」

  「你叫我什麼?」

  叫他什麼?

  九爺不行,謝總也不行,他只會變本加厲。

  叫九叔,那更加完蛋了。

  身體極致疲憊,大腦被幾度綻放的煙花淹沒,只餘一片雪白餘韻。

  溫暖有種腦子都不轉了的感覺。

  可男人依舊一副興致勃勃,沒有絲毫倦意的架勢。

  溫暖快哭了,「……老公!」

  男人的身體有瞬間的緊繃。

  頓覺失言,溫暖回過神來。

  一句話還沒說出口,男人的掌心探進她後腰,將她整個人貼合進他熾熱的懷裡。

  風雨驟來,噼噼啪啪的落在院子裡的青石板磚上。

  萬籟俱靜中,細密的聲音將整個夜襯的更加濃稠綺麗,如夢似幻。

  大片的白暈染開,溫暖的腦海里,極晝侵襲。

  繼而,歸於黑暗。

  一片漆黑,遠處卻隱有光亮,仿佛有人拿著手電筒在那裡找東西。

  四周一片寂靜,靜到她能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

  溫暖一路向前,朝光源的方向靠近。

  即便是在夢裡,溫暖也清晰的知道,這是夢。

  可夢裡的她像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似的,怕得要死,卻依舊大著膽子朝前走去。

  能聽出有好幾個人,有人在拖地上的重物,還有人在四處察看。

  走到近處,正看到那兩個一身墨綠色迷彩服,卻連臉都遮的嚴嚴實實的人。

  「死了嗎?」

  「沒有,好像還在喘氣!」

  「命真硬!」

  嗤笑的那人摸了下腰。

  啪嗒!

  那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溫暖再低頭,正看到地上那個渾身是血的人。

  熟悉又陌生的一張臉,哪怕年輕的過分,也能一眼認出那就是謝聿川。

  溫暖想要撲上去,可像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動不了。

  嘭!

  「謝聿川!」

  槍聲響。

  伴隨著溫暖悽厲的叫聲。

  溫暖睜開眼,床頭的燈倏地亮起。

  「暖暖……」

  謝聿川俯過身,滿目關切,「我在。」

  眼睛澀的厲害,溫暖的目光落在了謝聿川胸口的那處疤痕上,「謝聿川,你那傷……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