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封暮已經跟阿辭一起去了公司,阿辭誇他很聰明,小小年紀就有了你當年的氣勢,未來一定能夠撐起封氏。記住本站域名」
「龐所長告訴我,魷寶在今年的全球科技大賽拿了第一,已經破格被京大提前錄取,成為少年班的一員。」
「我三哥說糖寶的演技越來越好了,今年有可能會成為年紀最小的影后。」
「喔,對了,墨晴雯生了,但不是我三哥的孩子,我三哥已經跟她離婚了,確切的說他現在整跟南棠處於熱戀期。」
「還有一件事情你絕對想不到,你猜米蘭現在的追求者是誰?」
封九梟欲言又止,最終什麼也沒說。
雲卿卿無視他的默然,繼續道:「是你的表弟厲成瑾,這貨的眼光蠻高的,米蘭確實是個好女人,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本事把米蘭追到手了。」
雲卿卿絮絮叨叨的說著,封九梟安靜的聽著。
良久,她忽然抬眸看著他:「封九梟,我愛你。」
封九梟回應她的依舊是沉默。
她似乎沒有在意,繼續道;"等回國之後,我們就舉辦一場盛世婚禮,這可是你欠我的。"
封九梟抬手想要觸碰她的臉,但是當他看到自己手上被火灼燒得斑駁可憎的皮膚時,最終收回了手指。
雲卿卿的鼻子微酸,像他那樣驕傲的人怎會接受不完美的自己。
她什麼都知道的,卻替代不了這種痛苦,只是絮絮叨叨的訴說著,試圖讓氣氛變得輕鬆。
抵達帝都後,老爺子、老太太早早的便帶著三個孩子來到了私人機場。
雲卿卿正打算推著封九梟下飛機時,他忽然開口道:「幫我戴上帽子跟口罩,別嚇到孩子們。」
雲卿卿忍著酸澀,幫他遮住臉。
下飛機後,孩子們立刻撲了上來,將兩人團團圍住,訴說著這三年來的相思。
封暮沉穩了不少,尤其是在他看到輪椅上的封九梟時,默默的繞到他的身後,幫他推著輪椅:「爹地,我們回家了。」
這些年來,這是封暮第一次這樣鄭重的叫他一聲爹地。
封九梟用那雙特殊材質的手套摸了摸他的臉,用嘶啞的嗓子道:「暮暮長大了。」
三個孩子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邊,生怕觸碰到他脆弱的肌膚。
所有的人對三年前的事情絕口不提,生怕觸碰到封九梟敏-感的神經。
封九梟似乎不願意跟大家交流太多,便去了書房。
老太太將三個孩子支開,雲卿卿忽然跪在了二老的面前:「爺爺,奶奶,對不起……」
老太太連忙上去扶起她:「卿卿,我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小九能夠活下來已經是上天最大的恩賜,我們應該感激你,感激上天。」
「九爺活過來了,又像是沒有活過來。」
他的驕傲已經粉碎了,更多的是沉默。
有時候雲卿卿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讓封九梟走下去。
「卿卿,我相信小九絕不是意志消沉之人,或許等他接受了這個事實,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但願如此。」
此時老管家引著墨景辭走了進來:「二少爺一聽說你們回國,一下飛機就趕過來了。」
雲卿卿起身看著墨景辭朝著她走來。
他摁下心頭所有的情緒,故作淡然的朝著雲卿卿伸出了手:「你們能夠回來,真好。」
雲卿卿與他握了握手:「阿辭,這三年來辛苦你了。」
「他回來了,我就可以全身而退了,也免得被整個圈內的人罵我是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恐怕還要辛苦你一段時間,他現在的狀態一時半會沒有辦法去公司。」
「他怎麼了?」
雲卿卿一時半會也無法跟他解釋清楚,只是道:「你們是親兄弟,或許你可以試著規勸一下。」
墨景辭察覺到了異樣,他隨即來到了書房。
看到一直面罩,坐在輪椅上發呆的封九梟時,微微一震。
以前的他意氣風發,風華絕代,可是現在的他就像是一棵冬日的枯藤,似乎在等待最後的審判,了無生氣。
他緩緩的走到他的身前,蹲下了身子,將手放在他的膝蓋上:「哥,你能活著回來,真好。」
封九梟緩緩的將目光轉移到他的臉上,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阿辭,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
「你說,若不太為難,我會盡力而為。」
「幫我好好的照顧她,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有她的位置。」
墨景辭沉默了片刻道:「給我一個理由。」
「我已經成了廢人,連我都不能接受這樣的自己,憑什麼讓她去承受?」
墨景辭的心思微動,他抬眸看著他:「你可想好了?」
封九梟遲疑了片刻,隨即用力的點了點頭。
他現在每天最大的困擾就是照鏡子,每次從鏡子裡看到那個面目全非的自己時,都會有一種無力感。
如今他連正常人都不是,憑什麼給她幸福?
墨景辭的眸光亮了亮,他以為時間會給他答案,會讓他遺忘,也會讓他退回原來的位置。
只不過再次看到她時,他依舊有些悸動。
他知道,這個女人已經刻在了自己的心裡,無論他怎樣努力的去偽裝,也無法違背自己的心意。
「哥,我會把封氏還給你。」
封九梟的聲音沙啞:「不必了,你喜歡儘管拿去。」
墨景辭看著他有些單薄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悲涼。
一個太過完美與驕傲的人,終究接受不了自己的不完美。
「哥,我從未想過要封氏。」
「我知道,你想要的只是她,這我就……放心了。」
墨景辭安靜的看著他:「你愛了她這麼多年,真的捨得放手?」
封九梟心中一陣鈍痛,其實他做出這個決定也並非是自己變成了這副模樣。
之前他有跟龍華通電話,龍華從風輕的口中套出了情蠱的秘密。
只要她跟他斷情絕愛,情蠱就不會再復發。
他竟然不知道她一直飽受著情蠱的折磨,長此以往,她的身體會越來越虛弱。
他咬了咬牙道:「我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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