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群男人們已經醉倒在甲板。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雲卿卿望著眼前漆黑一片的海域,頓時陷入了絕望。
輪船顯然已經離岸許久,而且還為抵達目的地,此時正處於海域的中心。
如果此刻跳下去,她恐怕還沒有游到岸邊,就會因為體力不支而命喪大海。
她企圖從這群男人身上搜到手機,此時一把手槍抵在了她的後腦。
「五小姐,我早就警告過你,在這裡不要耍什麼花招,尤其是在我眼皮子底下。」
雲卿卿緩緩的鬆開了手指,匕首掉落在甲板。
男人抬腳將匕首踢入大海,冷哼道:「這個時候你倒是挺機靈。」
雲卿卿笑道:「願賭服輸。」
「乖乖的回你的船艙,保不齊我就把你丟給他們!」
「看來我沒得選擇了。」
她隨即轉身朝著船艙走去,男人望著她的背影發呆。
他總覺得這個身影格外的熟悉,似是在哪裡見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緣由,他到底是動了惻隱之心,隨即丟給雲卿卿一根烤腸。
雲卿卿卻沒有吃,只是將烤腸藏在了口袋裡。
她現在一點也不餓,只想留著這根烤腸做逃走的口糧。
看到男人孤獨的站在甲板上,雲卿卿壯著膽子走了過去:「頭目先生是在緬懷某個前輩?」
男人冷冷道:「別恣意的揣測我的心意!」
雲卿卿笑了笑:「你好像心事很重啊,要不要跟我傾訴一下,放心我是一個將死之人,只會把你的秘密帶到地下。」
男人忽然道:「你說一個人為什麼可以轉變的那麼快?」
「先生具體指什麼?」
「我的老闆,她以前是個有情有義的女人,後來變得不可理喻,甚至屢屢觸碰組織的底線。」
雲卿卿笑道:「看來你很喜歡你的老闆。」
男人忽然掐住了她的脖頸:「放肆,像我這樣的男人哪有資格喜歡她?就算說出口,也是對她的褻瀆!」
雲卿卿努力的平息他的憤怒:「一個人的性情不可能忽然改變,除非發生了重大事故,或者說換了皮囊。」
男人鬆開了手指:「你是說現在的她是個冒牌貨?」
「極有可能,畢竟一個人再怎麼改變,也不會忽然變成了另一個人,至少她的性情、習慣,以及為人處世的方式都不會因此而改變。」
男人沉默了片刻才道:「你說的有道理。」
雲卿卿見他鬆開了手指,這才緩重的呼吸。
「不過,我不會因此饒過你。」
雲卿卿一臉淡然:「我知道,行有行規,你們既然拿了僱主的錢,自然會按照僱主的吩咐來辦事。」
「哼,算你識相。」
「我只是想知道,她給我的死亡期限是多久?」
男人遲疑了片刻,還是告訴了她:「三個月。」
雲卿卿冷冷的笑了笑,對方可真夠狠的,明明知道她的結局只有死路一條,還要活生生的將她折磨三個月。
「多謝了,我會記住你這份恩情,就算將來去了黃泉,也會讓閻羅晚點收你。」
「你謝我什麼?」
「謝你告訴了我死期啊。」
「呵,旁人聽到了自己的死期都嚇得要死,你還是第一個這麼平靜感謝我的人。」
「人總有一死,或早或晚,我運氣不怎麼好,遇到了一個買我命的人,想送我早點上路,僅此而已。」
男人看了她一眼:「你的全名叫什麼?」
「納蘭卿,麻煩頭目先生幫我收屍的時候記得通知我的家人。」
男人喃喃道:「納蘭卿,卿卿……」
雲卿卿並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便打了個哈欠,轉身走進船艙:「晚安了,頭目先生。」
知道了自己的死期後,雲卿卿那顆懸著的心反而落下,畢竟對方不會儘快弄死她,她有的是機會逃走。
這一覺便是天亮。
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船已經靠岸了,她要被轉手了。
果然幾個男人走過來推搡著她:「快點走!」
雲卿卿扭頭看到那個身材清瘦的男人,隨即走到了他的面前:「頭目先生,有緣再見。」
男人顯然有些詫異,他明明穿著一身黑,還蒙著面罩,她是怎麼辨認出他的。
雲卿卿轉身就要離開時,他忽然攥住她的手腕,低聲道:「我教拜蒙,拜別的拜,蒙蔽的蒙蔽。」
雲卿卿笑道:「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正如你所說,你總要死的,而且昨晚你也把你的名字告訴了我,我這人最厭惡欠人人情,索性跟你扯平。」
雲卿卿笑了笑,沒想到這個綁匪頭目還有些可愛。
「我記住你了,拜訪的拜,蒙古的蒙,給你起名字的人一定有一顆闖蕩天下的胸懷,好名字。」
拜蒙愣了愣,從沒有人告訴他,他的名字也可以解釋的這麼瀟灑恣意。
他盯著雲卿卿離開的身影,忍不住喃喃道:「姐姐……」
雲卿卿下船後,扭頭看向船隻,只見拜蒙還立在船頭。
她低頭看了看手掌里的刀片,唇角露出一絲笑意。
她的運氣不錯,遇到一個有良心的綁匪。
幾個男人很快將她推搡到了一輛大卡車上,卡車上足足有幾十個女孩,有的看上去很是稚嫩,只有十八-九歲的模樣。
這些女孩哪裡見過這種陣勢,頓時痛哭流涕。
雲卿卿揉了揉耳朵:「別哭了,省點力氣,說不準還有機會逃生。」
女孩哭得更大聲了:「我們已經被賣到了南越,這裡戒備森嚴,就是一座人間地獄,還往哪裡逃啊。」
被她這麼一說,其他女孩也痛哭起來。
「你們都是被拐的?」
女孩們紛紛點頭,有的是被拐來的,有的是被設計陷害的,毫無疑問對她們下手的都是身邊的熟人。
車內的動靜很快驚動了駕駛室里的司機,他們用鐵榔頭狠狠的敲了敲車身:「誰要是再哭,老子立馬將她丟出去餵狗!」
女孩們被嚇到了,瞬間閉上了嘴巴,只是默默的流淚。
雲卿卿趴在車尾細細一看,南越的道路錯綜複雜,而且每一個關卡都有手持武器的武裝人員。
想要從這裡逃走,怕是插翅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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