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卿猛然抬腳朝著那個小小的身影踹了過去,小猴子被踹翻在地,擦著地面飛出去十幾米,吱吱的叫聲在幽深的巷子裡顯得格外的滲人。Google搜索
雲卿卿勒住殺手的脖頸,對著那隻小猴子冷冷道:「想救你的主人就帶我去見僱主。」
小猴子像是聽懂了她的話,立刻朝著胡同的另一個方向爬去。
現在是清晨,佛羅里的生活節奏極慢,所以這個時間街道上並沒有多少人。
雲卿卿將匕首藏在衣袖裡,刀尖抵住殺手的後腰,讓他緊跟著小猴子的步伐。
小猴子一邊前行,一邊回頭看一眼主子,似是生怕他會有什麼意外。
雲卿卿忍不住感慨道:「我聽說過佛羅里有一批職業訓猴人,相比閣下就是了。」
對方低聲道:「它不過是個畜生,請你不要傷害它。」
「只要你們帶我見到僱主,我自然會放你們平安離開。」
小猴子帶著雲卿卿來到了一家溫泉酒店。
雲卿卿抬眸看了一眼,她早就該猜想到的,風輕有腿疾,而且在A國冒充龐奈琛的那段時間,他強迫自己拖著這雙屏腿久站,身體必然大有損傷,怕是以後每個月都要進行溫泉治療。
「好了,你們走吧。」
只要找到了風輕所居住的酒店,她相信會有人帶她去見風輕。
訓猴人帶著小猴子迅速消失在她的面前。
片刻後,一身黑色西裝的玄宗出現在她的面前。
玄宗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雲小姐,主子已經恭候您許久了,請隨我來。」
雲卿卿眯了眯眼眸:「他知道我要來找他?」
「主子本來就想跟雲小姐見一面的,就算您沒有找過來,他也會想辦法去見您。」
雲卿卿一想到風輕對她所做的一切,頓時把他恨得咬牙切齒:「他還有臉見我!」
「雲小姐,請吧。」
雲卿卿跟隨玄宗進了電梯。
玄宗將電梯摁在了十八樓的位置。
雲卿卿忍不住冷哼一聲:「這樓層挺適合他的。」
像風輕這種陰險狡詐的小人,應該下十八層地獄才對。
電子屏幕里的數字不斷的跳動,雲卿卿一邊把玩著手指一邊淡漠道:「玄幫主一點都沒有變啊。」
玄宗躬身道:「雲小姐過獎了。」
「你還是像一條狗一樣對他忠心耿耿。」
玄宗知道雲卿卿這是將自己對風輕的怒意都發泄在了他的身上:「我的命是他給的,他就算讓我去死,我也在所不惜。」
「你這是在暗示我嗎?」
雲卿卿聽得出來,玄宗是在提醒她,當初風輕救過她的命。
「不敢,我只是在說我自己,如果讓雲小姐誤會了,我道歉。」
「我欠他的早就還清了。」
當年如果不是她孤身救出風輕,他現在不僅僅是斷了腿了,恐怕連命都交代在那裡了。
她救風輕是為了報恩,但是風輕當初救她的目的卻沒有這麼單純。
更確切的說,是她強大的求生欲激起了風輕對她的興致,這才給了她一條生路。
不過風輕給她的生路卻近乎絕路,他將她丟進萬惡窟。
那裡滋生著罪惡與暴力,她能夠全身而退,全憑著一身的膽識。
正因為如此,風輕才高看一眼,將她留在了身邊,至於旁人認為風輕對她的愛,對她而言,那並不是愛,而是一種病態的占有欲。
如果說以前她對風輕心存感激,那麼現在她對他只有厭惡與痛恨。
電梯門打開,只見一行黑色西裝的保鏢整整齊齊的站在走廊中,看來風輕已經將整個樓層包下了。
雲卿卿諷刺的扯了扯唇:「他真是好大的派頭啊,也不怕仇家尋上門。」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雲小姐您。」
雲卿卿冷笑道:「你錯了,他對我而言就是最大的仇家。」
在進入房間之前,玄宗攔住了她:「雲小姐,抱歉,您必須把武器交出來。」
雲卿卿輕蔑的笑了笑:「你們這麼多人在外面守著,難不成還怕我吃了他?」
「對不起,雲小姐,這是規矩。」
雲卿卿也不再為難他,便將手中的匕首交在了他的手裡。
「那我就不耽誤雲小姐跟宗主敘舊了。」
玄宗見雲卿卿走進去後,便為兩人帶上了門。
風輕似乎剛結束完治療,身上還裹著浴袍,整個人汗津津的。
看到雲卿卿走過來,他拿起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卿寶,你終於捨得來找我了。」
雲卿卿冷冷道:「我來取你的狗命!」
風輕卻笑了笑:「卿寶,你越發的任性了,要知道如果沒有我,你那個病秧子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你應該感激我才對啊。」
雲卿卿壓抑著身體裡的怒意,死死的盯著他:「風輕,強扭的瓜不甜,你沒必要在我的身上下蠱。」
「卿寶,你很聰明,這麼快就知曉了我所做的一切。」他的語氣一轉:「強扭的瓜雖然不甜,但我也不想眼睜睜的讓別人把你摘了去,你就算爛也該爛在我的地頭。」
雲卿卿知道自己談判失敗,是啊,她本就不該對風輕心存什麼希望的。
他這種人啊,太過自私,心裡只有自己,又怎會去在乎別人的感受。
她像是下定了決心,忽而對風輕道:「我給過你選擇。」
風輕無視她眼眸中的殺意,反而笑了起來:「卿寶,別折騰了,最後難受的只有你自己。」
雲卿卿猛然拿起那塊毛巾,繞到他的身後,死死的勒住他的脖頸,同時用手捂住他的口鼻,不讓他發出任何的聲響。
阿依娜說過,只要雄蠱死了,她體內的雌蠱才不會受控制。
既然她改變不了風輕的決定,那只有親自送他上路。
風輕的眼眸發紅,整張臉也被勒得發紫,他仰頭看著她,目光里依舊帶著猙獰的笑意。
「你,去死吧!」
風輕就這麼看著她,眼眸中倒影著她的冷漠。
他笑了起來,沒想到他的卿寶真的會對他下手。
只不過,她忘記了,他做事向來會為自己留後手的。
雲卿卿猛然一用力,她甚至聽到了風輕的脖頸處傳來骨結錯位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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