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卿扯了扯唇角,封九梟恨了她那麼多年,這種恨已經侵入骨髓,怎麼可能說放下就能放下呢。記住本站域名
他這個人向來睚眥必報啊。
她根本就不敢去奢求他的原諒,只希望他能夠放下戒備,也好為自己,為孩子們爭取到離開的機會。
方德見她沉默不語,以為她這是把自己說的話聽了進去,便繼續道:「九爺其實就是跟自己彆扭呢,過一點時間就好了,雲小姐只需要靜心等待,千萬不要惹惱了他。」
雲卿卿點了點頭:「方助理,多謝了。」
「你不必謝我,我只是為了九爺。」
方德跟了封九梟這麼久,自然知曉這段時間他一直心情沉悶,企圖用工作與應酬將自己填滿,就連性子也變成了以前那般的不近人情。
所有事情的癥結都在雲卿卿這裡,也只有她才能牽動九爺的情緒。
目送著雲卿卿離開後,方德便返回了辦公室。
他一走進去就看到封九梟正盯著那碗排骨湯發呆。
「九爺,排骨湯已經涼了,要不我幫您去溫一溫?」
封九梟想到雲卿卿自始至終都沒有給他一個滿意的解釋,頓時煩躁不已:「拿去餵狗!」
方德立刻拎著保溫桶離開,他聞到了排骨的清香,想到自己還沒吃午飯,索性就溫了溫,將所有的排骨湯入了肚。
不得不承認雲小姐的手藝是真好啊,這道蓮藕排骨湯竟然沒有一絲絲的油膩,而且熬得恰到好處,將排骨的肉香與蓮藕的清香相結合,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這麼好的東西拿去餵狗倒不如便宜了他。
雲卿卿從封氏離開時恰好遇到了宮棲梧,她只覺得自己今天挺背的,真是喝涼水都塞牙。
不過她今天可不是來惹事的,只想低調離開。
可這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便是敵人。
儘管她戴著墨鏡與口罩,甚至身上還穿著女僕的工裝,但還是沒有逃脫出宮棲梧的眼睛。
她故意攔住雲卿卿的去路,譏諷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九爺的未婚妻啊,怎麼把自己打扮成這副模樣,難道又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的話音剛落,之前那些嚼舌根的女人瞬間臉色微變。
天啊,原來她就是那位雲小姐啊。
騙了九爺這麼久,竟然還有臉來封氏找他。
難怪九爺根本就沒搭理她,原來是來獻媚的。
雲卿卿努力的壓抑著怒氣,沉聲道:「滾開,我今天沒有心情跟你吵架。」
宮棲梧卻不依不饒:「雲卿卿,你還真當自己是那個不可一世的雲淡呢,現在的你已經把那層皮扒掉了,一如你五年前的卑劣!」
雲卿卿猛然揪住了宮棲梧的衣領:「你信不信我現在弄死你?」
宮棲梧用僅有兩人聽到的聲音道:「你要搞清楚,雲淡是眾人的女神,可是雲卿卿確實所有人的罪人,一個是雲,一個是泥,既然是泥就該安分的爛在地上,而不是這樣的囂張。」
雲卿卿深吸一口氣,她現在是眾矢之的,不能惹事,更不能在封九梟的地盤上惹事。
一定要忍!
她猛然將宮棲梧鬆開:「別讓我再看到你!」
宮棲梧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爽快,畢竟她跟雲卿卿對壘了這麼多次,從來都是被完虐的那一方,但是今天似乎找回來了些許的氣場,氣焰更加的囂張。
「雲淡,不對,應該叫你雲卿卿,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個開始,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希望你一直保持著今天這樣的傲氣。」
雲卿卿冷冷道:「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宮大小姐的期望。」
看著雲卿卿離開後,宮棲梧立刻聯繫了狗仔隊,將共享位置發給他們。
「雲卿卿現在正在封氏,想要爆料的馬上來堵她!」
她太了解那群搞娛聞的人了,聽風就是風,聽雨就是雨,甚至還可以誇大其詞,當然被誇大的基本上大眾最喜聞樂見的東西,誰也不會去追究這條新聞是不是事實,只要爽就完了,吃瓜嘛,從來不嫌事大。
她就是要利用輿論的力量把雲卿卿搞臭,讓她永遠也無法翻身。
這樣劣跡斑斑的女人,就算封九梟對她有一絲的心思,也決不能踏入封家的門。
她進不去的地方,雲卿卿這個賤人也休想。
……
雲卿卿從封氏離開後一直心事重重。
龍大卻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雲小姐,你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人?」
雲卿卿從思緒中掙脫,朝著後視鏡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幾輛車正窮追不捨。
她回想到自己跟宮棲梧的正面交鋒,便扯了扯唇角:「不過是幾隻蒼蠅,甩掉吧。」
龍大最近一直為封九梟抱打不平,忍不住嘟囔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九爺最近已經夠煩心了,雲小姐還是好自為之吧。」
雲卿卿挑了挑眉,最近龍大這群人一直明里暗裡的嘲諷她,頗有踩她的意味。
她也是有傲氣的,不可能被人踩了還陪著笑臉。
「龍大,我做的是誰的車?」
龍大愣了一下,隨即回答道:「九爺的。」
「那我住的是誰的房子?」
「九爺的……」
「我最近是不是令九爺很生氣?」
「當然,九爺他最近之所以應酬多,還不是為了躲著你!」
「嗯,九爺寧願自己折騰自己也不肯趕我走,你說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
龍大愣住了。
還有什麼呢,當然是因為在乎了。
九爺這個人向來睚眥必報的,可是雲卿卿把他騙了這麼慘,卻一直留在她的身邊,除了在乎,還能有什麼?
雲卿卿猜測到了他到底想說什麼,便順著他的話道:「你既然明白,就該知道我在九爺心中的地位。」
龍大再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將身後的那幾隻蒼蠅甩掉。
雲卿卿對他的反應很是滿意,她緩緩的靠在了后座上,忍不住扯了扯唇角。
她也就嚇唬嚇唬龍大這樣的木頭腦袋,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封九梟有多恨她,否則宮棲梧也不敢對她這麼張狂。
窗外下起了下雨,將山水氤氳成水墨畫,如同她此刻陰沉沉的心情。
這種日子簡直令她窒息,只想快點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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