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卿撫著床沿,緩緩的站了起來,那雙眼瀰漫著猩紅,殺氣瀰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不介意跟這群人同歸於盡,去閻王那裡把帳目好好算清楚。
眾人見識過她的狠厲,到底是有些後怕,連連後退幾步,幾個女家眷裝模作樣的哭聲也戛然而止。
封二叔想到背後有老爺子撐腰,壯著膽子道:
「昨天可是你親口承認,只要超過八點,小九沒有醒來,你任憑我們處置!」
雲卿卿猩紅的眼眸中裹挾著冰冷的戾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那你覺得該怎麼處置我才合適?」
「人你沒救回來,所以要一命抵命,至於家產麼,當然也要留給我們封家人,畢竟小九是因為你才變成了這副模樣,就當是賠償費了。」
雲卿卿扯了扯瀲灩的紅唇,笑得又冷又匪:「這麼說,你們不光惦記著我的命,還盤算著我的財?」
封二叔臉不紅心不跳道:「這可怨不得我們,是你自己當時口出狂言,做人要講究誠信。」
雲卿卿的眉眼間滿是料峭的戾氣:「呵,遇到你們這樣的畜生,我很難做個好人!」
她就算死,也會拉著這群人陪葬!
她手中的銀針正要飛出去時,忽然一隻修長微冷的手指攥住了她的手腕。
涼薄中略帶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種人不值得你出手。」
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雲卿卿怔怔的站在原地,胸口似乎有什麼東西撞破束縛,奔涌而來,眼眸中氤氳著水汽,良久沒有反應過來。
一具微涼帶著病氣的身體從背後抱住了她,微涼的薄唇擦過她的耳垂:「寶寶,很抱歉,讓你一個人面對這些鬼魅魍魎。」
直到這一刻,雲卿卿才確定,封九梟真的醒了過來。
她猛然轉身,撞進了他的懷裡,小臉貼在他的胸口,貪婪的嗅著屬於他的氣息,感受著屬於他的心跳與體溫。
「封九梟,你特麼……嚇死我了。」
他低頭在她耳垂上輕咬了一下:「是不是又忘了我對你的警告?等跟他們算完了帳,一會兒再收拾你。」
聽著男人熟悉的警告聲,她竟然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悸動,伸手摟緊了他精壯的腰,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口。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乖,你男人要大殺四方了,別讓我心軟。」
雲卿卿忽然踮起腳尖,在他修長皙白的脖頸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排淺淺的牙印。
「好了,我把殺氣借你用用,助你旗開得勝。」
封九梟摸了摸那一排可可愛愛的牙印,病弱卻不失威嚴的眉眼裡染上了一層笑意。
他用指腹在雲卿卿性感的鎖骨處摩挲了幾下:「嗯,一會兒連本帶利的還給你。」
封暮從門口探出小腦袋,看到封九梟醒來時,心裡涌動著欣喜。
他看了看眾人,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隨即悄悄的從後門溜走。
眾人見封九梟醒來,全都傻了眼。
特別是封二叔、封三叔兩家人。
他們可是連花圈、白布、殯儀隊都找好了。
而且剛才已經放話給媒體,這個時候封宅門口應該已經擁堵了一大群等待採訪的記者。
如今『死了』的人竟然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戳他們的心也就算了,竟然還當眾撒狗糧。
真是虐身又虐心吶!
封三嬸拽了拽封三叔的衣服:「我要的Ver是不是泡湯了?」
封三叔火氣攻心,抬手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要你媽B!」
封三嬸被掀翻在地,趴在地上嚎了起來。
這一嚎不要緊,帶動的大廳里的女人全都嚎了起來。
因為按照原來的約定,只要他們確定封九梟醒不過來後,就會發出『哭喪』的新號。
大廳里的人為了演的逼真,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如喪考妣。
「九爺,你走了,我們封家該怎麼辦?」
「小九啊,你為了一個女人搭上自己的命到底值不值的?」
「嗚嗚嗚,九哥啊你走了老爺子跟老夫人可怎麼辦,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暮暮打小就沒了媽咪,如今又沒了爹地,真是小可憐。」
此時老爺子剛從老太太的院子裡走出來,聽到烏泱泱的聲音,還有院子裡一片素白時,心裡咯噔跳了一下,身形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陳管家立刻扶住了他:「老爺子,您要節哀順變。」
老爺子將喉嚨的血強壓下去,眉骨攀爬上一抹狠意:「讓雲淡履行諾言,給小九陪葬!」
老爺子摁壓下心頭的悲痛,正打算去找雲卿卿報仇時,封暮不知道何時躥到了他的身邊。
「太爺爺,爹地馬上就要大殺四方了,您留在大廳里看好戲就成了。」
老爺子激動的握住他的手:「你是說小九醒過來了?!」
封暮一臉驕傲:「我媽咪可是神醫聖手,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呢,封九這點小傷根本不是事。」
見老爺子一臉狐疑,封暮牽著他的手朝著大廳走去:「不信的話,您跟我去大廳。」
嘖,一場好戲就要登台嘍。
兩人一走進大廳,便有人撲上來請求道:
「老爺子,小孩子不能沒有爹媽,您把暮暮過繼在我的名下,我一定會好好待他。」
「過繼給我最合適,我家孩子跟暮暮差不多大,也能玩在一起。」
「呸,你們搶什麼搶,暮暮打小就喜歡我,當然是過繼給我最合適!」
老爺子看著扭打在一起的人,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都給老朽滾!」
封暮巴不得看狗咬狗的場面,笑嘻嘻道:「你幾個誰打贏了對方,我就跟誰走。」
眾人一聽這話,瞬間扭打在一起。
只要搶到了封暮的撫養權,那就意味著可以占有他名下的家產。
頓時大廳里一片鬧哄哄的,哭聲、對罵聲、撕打聲混合在一起,吵得人耳朵嗡嗡的疼。
此時封九梟緩緩的拾級而下,雲卿卿跟在他的身邊。
雖然那張風流韻致的臉上添了一絲蒼白的病氣,但身上的威懾力不減,隨著緩重的腳步,裹挾的殺意撲面而來。
「誰要養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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