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卿強壓下喉頭的血氣:「那……有沒有在店裡找到監控,或者目擊證人?」
龍武搖了搖頭:「店裡的監控被破壞了,因為店鋪比較偏僻,出事的是並沒有目擊證人,而且老闆一家都失蹤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對方竟然做的這麼周全,看來是個狠辣的老手。
面對這樣的人,寶寶們恐怕更加危險。
開始的時候,她以為是宮棲梧,但是轉念一想,宮棲梧沒有傻到在宮家的宴會上動手。
更何況,她就算對糖寶有殺心,也不會封暮動手,畢竟她還想在封九梟的面前刷好感。
到底是哪個混蛋在挑戰她的底線!
憤怒的同時,她的心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前所未有的恐慌如洶湧的巨浪席捲而來,臉色也漸漸煞白,只是不肯令旁人看出她的狼狽,一直死死的咬著唇。
封九梟見她幾乎將唇瓣咬破,整顆心糾的發疼,他將她抱入懷裡,冷聲命令道:「張嘴!」
雲卿卿依舊死死的咬著唇,全身也冷的厲害。
封九梟只能強行掰開她的嘴巴,將自己的手指放了進去:「如果想咬,儘管咬。」
他是男人,無論是悲喜都要繃著,可她是女人有發泄的權利。
更何況,她不吃不喝的在電腦前盯了這麼久,神經也繃了這麼久,若是再不發泄一下,整個人恐怕會崩潰。
雲卿卿心裡攪成了一團,憤怒、愧疚、絕望……所有複雜的情緒,化成一股怨氣。
她抬起那雙瀰漫著水汽的血眸看了封九梟一眼,而後死死的咬住了他的手指,直到口腔里蔓延著一股血腥味,她的理智才被拉回,緩緩的張開了嘴巴。
「對不起……」
自始至終,封九梟沒有吭一聲,只是抬手幫她擦了擦唇間的血跡:「回去休息,我會把孩子們帶回來。」
見雲卿卿站在原地不動,他彎腰將她抱起。
一路上,眾人紛紛避讓。
他將雲卿卿抱到車上,為她系好安全帶,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乖,回去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來,我們就回去了。」
雲卿卿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抖動了一下唇瓣。
封九梟對方德吩咐道:「把她平安送回酒店。」
「放心吧,九爺。」
看著他事無巨細的交代著一切,宛如一個冷靜的旁觀者,雲卿卿心緒涌動,那句話衝動出口:
「封九梟,你到底有多厭惡暮暮的母親,以至於連暮暮也一起厭棄?」
封九梟身形一頓,睫羽低垂,掩飾住自己真實的情緒:「一如既往的厭惡。」
那個女人是扎在他心裡卻怎麼也拔不出來的一個刺,每每有人提起,都會令他覺得厭惡。
但……他現在並不討厭小混帳。
聽到這個答案,雲卿卿有些頹然的閉上了眼眸:「開車……」
方德看的有些焦灼,這兩個人,一個明明心軟了,卻裝出一副心腸冷硬的模樣,一個就想的太多。
他忍不住為自家爺抱打不平道:「雲小姐,你剛才就不該問那句話,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家九爺對那位是深惡痛絕。」
「深惡痛絕啊……」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有點揪疼。
果然啊,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厭惡自己,而且將這份厭惡轉移到暮暮的身上,所以從出事到現在,他才這麼的冷靜。
呵,真是好笑,她竟然希望他能夠跟自己感同身受。
「其實九爺很擔心小少爺的,只不過他是男人,在您面前必須崩著,他要是塌了,您還倚靠誰去?」
雲卿卿扭頭看向夜色:「我不需要倚靠他……」
看來,她有必要啟動另一支勢力了,雖然他們的出現,很可能將她的身份暴露,也會引來那個她這輩子都想躲著的男人--風輕。
「您不吃不喝的時候,我們九爺也陪著您滴水未進,您怎麼繃著,我們九爺身上的壓力幾乎是加倍的,以後別老拿軟刀子戳他心口窩。」
方德頓了頓又道:「還有,您怎麼老提小少爺的生母,難道你認識她,還是說跟她有交集?」
雲卿卿的眼眸顫了顫,她剛才到底是大意了,連方德都注意到的問題,封九梟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我只是……為暮暮感到心疼。」
「雖然這些年九爺因為小少爺生母的事情對小少爺有偏見,可他其實很疼小少爺,從沒有委屈到他,否則那小子怎麼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還不是被寵的。」
一路上,方德一直喋喋不休,雲卿卿卻沒有聽進去多少,她一直暗自盤算著自己的事情。
回到酒店後,她從行李箱裡翻出了封存依舊的信號器。
只要今晚她發出信號,蟄伏在各地的『蛇蠍』會傾巢而出。
她們都是頂級的高手,以她們的身手和能力,一定能夠找到孩子們。
思忖了片刻,雲卿卿拿起那個信號器走向了窗邊。
就在她即將拉動信號線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收好信號器後,她隨即接通了電話:「餵?」
龍武焦灼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雲小姐,您快來勸勸九爺,他要攔截國際外交使者的輪船!」
封九梟瘋了?!
搞不好要被扣上擾亂A國安全秩序,破壞各國關係的罪名。
他到底還想不想在A國待下去了!
雲卿卿心裡亂糟糟的,但很快想通了一點。
封九梟不是莽夫,絕不會因為衝動而去挑釁整個A國。
除非船上有暮暮跟糖寶!
確定這個想法後,雲卿卿立刻道:「把位置發給我,我馬上過去!」
當她走出酒店時,卻看到宮棲梧的車子正守候在酒店外。
她朝著雲卿卿笑了笑:「雲小姐,我送你一程。」
雲卿卿眯了眯眼眸:「你知道我要去做什麼?」
宮棲梧笑道:「當然知道,而且是封爺爺拜託我送你一程的。」
封老爺子?雲卿卿頓時想通了什麼,隨即大大方方的坐進了車裡。
「老爺子到底想讓你說什麼?」
宮棲梧笑道:「老爺子當然是讓我勸你一句,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與A國為敵,哪怕這個人富可敵國,而且封家樹大招風,有些事情還是選擇息事寧人的好。」
雲卿卿的眼眸中滿是戾氣:「老爺子是想放棄暮暮!」
宮棲梧笑著摩挲著精緻的美甲:「一個小雜-種而已,沒了就等於抹掉了封家的恥辱,這不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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