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章 番外 夜色伊人

  他驟然發出一聲冷笑:「一筆勾銷,你這筆帳算得可真精明啊,喬伊,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擅長平帳呢?」

  我咬了咬唇:「阿爵,我不欠你了。【Google搜索】」

  他伸手掐住了我的脖頸:「那我就跟你一筆筆的算一算。」

  「你搬走的那天,去找我,告訴我,你不要我了!」

  「高考後忽然消失,我滿世界的找你!」

  「回到夜家,你想復仇,我毀了自己來幫你,可你都做了什麼啊,喬伊,你竟然跟我的父親在一起!!」

  他的憤怒似是已經達到了極致,手指不由自主的用力。

  我幾乎被他掐得無法呼吸,臉色發紫。

  「現在,這些罪,你都要贖,可你卻跑到了這裡來躲清閒,喬伊,你是世界上最沒有良心的女人!」

  在我即將窒息的時候,他鬆開了手指。

  我跌坐在地上乾嘔起來。

  他坐在一旁冷眼旁觀:「喬伊,你記住,你這輩子活著唯一的價值就是贖罪,如果你想死,我也成全你,不過你這些罪責就由你的孩子來承擔!」

  我頓時苦苦哀求道:「阿爵,求求你放過喬橋吧,求你。」

  他冷冷的將我甩開:「你沒有求我的資格!」

  原來他在我身體裡安裝了定位晶片,所以無論我跑去哪裡,他都知道。

  從我離開別墅的時候,他就察覺了,之所以沒有出現,就是想看看我在做什麼。

  我哀求他放過喬橋,不要折磨兒子。

  他說看我的表現。

  我知道他想要什麼。

  我竭力的討好他,使盡渾身解數。

  我們在那裡待了一個星期,我累到筋疲力盡。

  阿爵公司里似乎有什麼急要的事情,他便帶著我離開。

  臨走的時候他讓人扯斷了曬被子的繩子,毀了那片菜地,只帶走了那個搖椅。

  他說這個椅子很適合兩個人坐在上面。

  「喬伊,這種生活不適合你,玩玩就算了。」

  我苦笑道:「那哪種生活適合我?」

  「待在我身邊,等我膩了為止。」

  我咬了咬唇,什麼也沒有說。

  回國之後,阿爵繼續讓女傭為我熬藥。

  家庭醫生也隔三差五的來給我坐診。

  我下樓的時候聽到阿爵對家庭醫生道:「她吃了這麼久的補藥,怎麼還沒有懷孕?」

  家庭醫生:「太太的體質偏寒涼,需要再吃兩個療程看看。」

  「如果在沒有效果,你就滾。」

  家庭醫生戰戰兢兢的離開。

  他們不知道的是,我經常偷偷的倒掉補藥。

  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還是嘔吐的厲害,甚至嚴重到一看到食物就噁心。

  卿卿來幫我做心理治療的時候,看我的臉色很糟糕,問道:「伊伊,你最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就是消化不良,也沒什麼大礙。」

  「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我將手伸了過去,她的臉色微變:「你最後儘快的去醫院做個檢查。」

  「卿卿,怎麼了?」

  「我幫你安排,明天就去。」

  「可是阿爵他……」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幫你說服他。」

  也不知道卿卿跟阿爵說了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阿爵就帶著我去了醫院。

  卿卿親自把我帶去了檢查室,所有的檢查結果她親自過目。

  檢查結束後,她拿著資料去了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卿卿的小助理來找我。

  我跟著她去了辦公室。

  卿卿的臉色不太好。

  我隱約的察覺到了我的身體出了問題。

  「卿卿,你說吧,我能受得住。」

  「伊伊,你要馬上接受治療。」

  伊伊跟我說了許多,我只聽到了兩個字,我得的是癌症。

  我連忙搖頭:「我不想化療,會很醜。」

  她握住我的手:「前期你可以試一試我新研製的靶向藥,進行保守治療。」

  我知道是藥三分毒,就問道:「這種藥物有什麼毒副作用。」

  「任何藥物都有毒副作用,只要你不是特殊體質,身體裡的免疫系統就足以抵消這種毒副作用。」

  「什麼是特殊體質。」

  「例如你有先天性疾病,或者孕婦。」

  我想活下去,就算為了喬橋也要活下去。

  「卿卿,你能不能幫我隱瞞?」

  她點了點頭:「好,不過你必須按時吃藥。」

  新研發的靶向藥很難拿到,但是這個課題的研究人就是卿卿。

  過了幾天,她拿著藥物去了別墅。

  我們兩個聊了一會兒,臨走的時候她叮囑道:「一天服用三次,而且都要在飯前吃,還有一定要忌酒,知道嗎?」

  我從來不喝酒,乖乖道:「放心吧,我都記下了。」

  她讓阿爵去送她,我知道她這是有話想要跟阿爵說。

  我有些擔憂的看了她一眼。

  她朝著她做了個把心放回肚子裡的手勢。

  也不知道她跟阿爵說了什麼,阿爵回來的時候就吩咐女傭以後買一些清淡開胃的飯菜。

  人如果朝夕相處,日夜相守,感情就會產生微妙的變化。

  我覺得阿爵好像對我沒有那麼凶了。

  我有的時候也會討好的親他的胡茬,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我們只要不提過去,似乎也能好好的相處。

  我以為這種平靜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我的臉被爆光在媒體。

  熱搜照片恰好是我去醫院的照片。

  我的妝容很妥帖,米白色的大衣襯得我身材高挑,似乎所有的精心打扮都是為了上鏡的這一刻。

  江都所有的人都知道我這個禍國殃民的女人回來了。

  以往那些謾罵也隨之而來。

  「這個女人怎麼有臉回來啊,當年做了那麼不要臉的事情。」

  「她的本事可真大啊,也不知道用什麼法子迷住了爵爺,讓他再次為她神魂顛倒。」

  「爵爺的口味也真夠獨特的,也不知道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會不會想到自己的父親。」

  語言的神奇之處在於,表達愛意的時候蒼白無力,卻表達憎惡的時候淋漓盡致,似是刀,有著凌遲的效果,似是槍,有著千瘡百孔的威力。

  我跟爵爺再次榮登熱搜榜首,而且熱度久居不下,任憑他怎麼壓也壓不住。

  我再次成了眾人飯後茶餘談論的話柄。

  阿爵再次成為上流社會的笑柄。

  以往的事情一旦被撕開了口子,所有的記憶紛紛湧來,那些痛苦,那些恨意,經過時間的加碼,更加強悍銳利的襲來。

  阿爵的恨被勾起,他把這份恨發泄在我的身上,而且叫囂著要殺了喬橋。

  還有,他成喬橋為小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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