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樹上的凍柿子都掉在了地上。【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我仔細的看了一眼,有些還帶著枝條。
難道昨晚的風這麼厲害嗎?
喬橋倒是很開心。
「媽媽,我,我們,終,終於,有,有……」
於是我們的冰箱裡、床頭上、桌子上都放滿了凍柿子。
儘管這樣,依舊多的放不下。
這可愁壞了我。
如果再這麼放下去,就要壞掉了。
於是我決定把撿來的凍柿子出售。
由於我的柿子賣相好,而且價格公道,很快就兜售一空了。
回到家我數了數錢。
好傢夥,我竟然賣了四千多塊,都快趕上我的工資了。
我興奮的盤算著該怎麼合理的利用這筆錢。
「喬橋,明天媽媽帶你去幼兒園報名。」
喬橋開心到起飛:「太,太好了,我,我要,上,上學了!」
只是我還沒來得及帶喬橋去報名,別墅的大門開了。
只見一輛瑪莎拉蒂開了進來。
我立刻意識到別墅真正的主人回來了。
我立馬換好女傭裝,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
當那人的腳步聲傳來時,我頓時一片慌亂。
我好像還沒搞清楚,別墅的主人姓什麼,應該怎麼稱呼他。
不過人家給了我這麼好的待遇,我應該拿出那份恭敬的誠意來。
於是我幾乎把腰躬了九十度:「先生好!」
他沒有讓我起身,直接從我身邊經過,衣角掃過我的臉,讓我有些疼。
我一直躬著身子,腰肢有些發酸。
此時一個熟悉的女音傳來:「起來吧,我們家阿爵就是不太喜歡說話,你平時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
我抬頭與安心四目相對。
她也愣住了:「你是……」
我生怕她認出我,心裡一片慌亂。
「喔,我想起來了,你是酒吧里的那個瘸子。」
我沉默的咬了咬唇。
她怪異的看了我一眼:「你怎麼在這裡?」
「我恰好看到這裡招工,就來了。」
她的目光看到我臉上如蚯蚓一樣的傷口時,打消了所有的顧慮。
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到我這副模樣,都會感到噁心。
我對她當然沒有任何的威脅力。
「喔,好好干,爵爺跟我不會虧待你。」
原來這是阿爵的別墅。
這是什麼孽緣。
但是既然撞上了,我只能坦然接受。
安心吩咐我把客廳重新打掃一遍。
我拿著擦布跪在地上擦著地板。
阿爵坐在沙發上,安心窩在他的懷裡,撒嬌道:「爵爺,你打算什麼時候向我們家提親啊?」
「看你表現。」
「哎呀,再拖下去,人家的肚子就大了,就穿不下婚紗了。」
「你怎樣都好看。」
安心羞紅了臉,似乎他從沒有對她這麼溫柔過。
我的心一陣抽疼,但依舊強迫自己淡定下來。
阿爵是天上雲,我是地上的泥,本就不屬於一個世界,還有什麼資格痛心。
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努力的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不,更確切的是僱主。
安心一直跟他撒嬌,兩人各種親昵。
我已經擦到了沙發的位置。
也不知道阿爵是不是故意的,一個水杯滾落在了地上,崩落的到處都是玻璃渣。
我不得不清理一番。
安心壯著膽子坐在了他的膝蓋上。
阿爵伸手攬著她的腰肢,兩人似乎很親昵。
我的手不小心被玻璃渣扎到了,疼痛從筋骨直通心脈。
頭頂上傳來了阿爵的嘲笑聲:「蠢得要死!」
我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安心立刻表現出自己的仁慈與善良:「哎呀,你受傷了啊,趕緊包紮一下,這沙發可是真皮的,還是我親自挑選的呢,見不得血。」
原來她的憐憫只是因為那個真皮沙發昂貴,見不得血。
但我依舊對她心存感激,至少不用待在這裡,遭受錐心刺骨的折磨。
回到地下室後,我望著幾個凍柿子發呆。
喬橋感受到我的情緒不對,就爬到了我的膝蓋上,抱著我的脖子:「媽媽,你,你怎,怎麼了?」
我佯裝笑道:「媽媽很好,只是今天爵爺回來了,我恐怕沒有辦法帶你去幼兒園報名了。」
「沒,沒關,關係。」
「喬橋,那媽媽改天帶你去,好不好?」
喬橋點了點頭。
安心是第二天早上離開的。
我去打掃衛生時,她正好慵懶的下樓。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露出來的半邊肩膀上有些青紫,似是昭示著昨晚她經歷了什麼。
我的眼眸一片刺痛,感覺要流淚了,立刻慌亂的低下頭。
她再次看了看我的臉:「哎,你這臉怎麼搞得這麼難堪,我這裡有半盒粉底,你平時用來遮一下。」
我接過了那盒粉底:「謝謝太太。」
她心安理得的接受這個稱呼:「爵爺既然沒有趕你走,你就在這裡好好待著,不過等我跟爵爺結婚的話,這裡就是我們的新房了,你恐怕就沒有辦法在這裡待了。」
我下意識的問道:「太太跟爵爺什麼時候結婚?」
她想了想道:「大概明年春天吧,那時候不冷也不熱,穿婚紗正好。」
明年開春啊,還有四五個月的時間。
我應該還能存下孩子上學和搬家的錢。
當我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阿爵就要結婚的時候,眼睛還是一陣刺痛。
但我沒有發現阿爵一直穿著睡衣站在拐角處。
最漫長的時間莫過於我獨自面對阿爵。
他今天似乎在別墅里辦公,直接拿了筆記本坐在了客廳。
我跪在地上擦地,一直擦到他腳踩住的位置。
「爵……爵爺,抬腳。」
他冷冷道:「你在命令我?」
我頓時有些惶恐:「沒有,我只是……想把這裡擦乾淨。」
「小結巴是不是隨了你?」
我愣了一下,隨即咬住了唇。
他最終抬起了腳,我正要擦地時,他猛然將腳放在了我的手上。
我的神經頓時繃緊。
我知道阿爵終究會跟我清算的,他似乎一直在隱忍著什麼,但是一旦找到了發泄口,就會如同熊熊大火一樣燃燒。
我默默的承受著,等待著。
那感覺就像是一個即將執行絞刑的人,頭上已經戴上了頭套,脖子上也掛住了繩子,就差腳下懸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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