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花漾不會放過我,便舔了舔唇瓣:「花姐,我幫你做生意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笑了起來:「做生意,你會什麼?」
「我算數很好的,而且家裡以前是做生意的,多少會寫,更重要的是我會德語、法語、英語、義大利語還有東南亞的土著語言。」
我知道這些地方的非比尋常的生意最多了,就故意這樣說。
其實我會的不多,每一科只是些皮毛,這還得益於我爸爸以前做生意的時候總帶著我。
他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我也會了形形色-色的語言,當然,只是皮毛。
花姐頓時來了興致:「好啊,那你跟我說幾句聽聽。」
我隨即展示了自己的語言天賦。
花姐笑了笑:「你那句義大利語說錯了。」
我頓時有些慌了:「我很聰明的,什麼東西一學就會,很容易上手。」
她吐了一口煙圈:「看出來了,否則也不會瞬間從貨物轉變為賣家的身份,行了,你就跟著我吧。」
我頓時鬆了口氣。
花姐轉身對那群男人道:「這女孩是我的,誰也不能動她。」
就這樣,我順利的成了花姐的幫手。
在她身邊,我了解到了世界的另一個陰暗面。
我知道我在為虎作倀,但我暫時沒有辦法逃離這張網,我能做的就是自保,但我心裡暗暗發誓,但凡我有能力了,一定會帶著這群人逃離這個陰暗的地方。
有了花姐的庇護,我很快在這個圈子裡混得遊刃有餘,風生水起。
花姐對我的表現很滿意。
三個月的時候,花姐發現了我的異常。
她把我叫到了辦公室。
「大王花,在這裡還習慣嗎?」
這裡每個女人都有藝名,花姐用花來為她們命名,有了這個名字就意味著割捨掉過去,在這片骯髒又靡麗的土地里盡情盛開。
我當時也感到好奇,問她為什麼別人都有秀氣的花名,我怎麼就成了大王花。
大王花是馬來西亞的食人花,也是最兇殘的那種。
花姐告訴我,我看著文文靜靜的,其實最勾人,男人們甚至願意死在我的身上,所以大王花最適合我。
那一刻我也知道,我要隨時為她殫精竭慮,否則她隨時都會把我丟給男人。
我的腦子高速運轉,回想著最近做的事情,似乎沒有任何的紕漏。
最終腦子裡閃過一絲靈光。
她一定是發現了那件事情,女人的第六感最為精準。
我大方的笑道:「花姐好眼力啊,我正想請教你呢,不知道我該不該留下這個孩子。」
是的,我懷孕了,在跟阿爵瘋狂的那三天,愛意的種子已經在我的身體裡瘋長。
得知我懷孕的那一刻,我很焦慮。
我在這裡看不到未來,如果生下一個孩子,只能讓他成為我的枷鎖,他也不會開心的,或許他最好的未來就是成為花姐的打手,或者成為一個優秀的皮條客。
我都唾棄的未來,怎麼能讓他來承受?
我試過吃藥墮掉,但是沒有成功。
花姐笑了笑:「那就留下吧,我們這裡好久沒有添丁了。」
我笑道:「那我就聽花姐的。」
她當然希望我留下啊,因為這樣以來她就能更好的拿捏我了。
不過我也因禍得福,花姐似乎更信任我了。
她這個人最喜歡抓住一個人的軟肋,抓住的越多,就越信任。
她現在開始讓我接管她的財務了。
我從來沒有出過任何的紕漏,這也讓她對我另眼相看。
「大王花,你如果出生在一個好的家庭,受過高等的教育,一定是一個讓世界都矚目的女人,迄今為止,我還沒有見過比你更聰明的女人,什麼東西一上手就會,我都為你感到可惜呢。」
我奉承道:「誰說的,花姐就比我聰明啊。」
她對我的奉承很受用:「好好干,花姐虧待不了你。」
她確實開始籠絡我了,給了我一間單獨的房間,甚至還說等我生下孩子就幫我找保姆,最好找菲傭,菲傭能幹又可靠。
我笑著向她表示感謝,但我也清楚,她不過是找人監視我罷了,我的孩子日後也會在她的監視之中。
十月懷胎是那麼漫長。
在這期間,我為花姐殫精竭慮,也偶爾去照看她的歡場。
那個地方最是滋生八卦。
我聽到了關於夜斯爵的傳言。
聽說他喜歡花天酒地。
聽說他喜歡遊戲人生。
聽說他換女朋友如同換衣服一樣。
聽說……
每次聽到他的消息我都會黯然傷神。
我在地上的時候夠不到他,如今陷入了地獄,更是遙不可及。
我將手指放在隆起的腹部,我的孩子,你既然選擇了活下來,那就像野草一樣的堅強,陪著媽媽好好的活下去。
初冬的時候下了一場雪,我的孩子如約而至。
他生的跟阿爵好像啊,不,簡直是如出一轍。
我給他其名為喬橋,希望他能夠像矗立在波多黎各河上的石橋一樣的堅強,承載著艱辛與苦難。
我能給他帶來的,也只有這些。
花姐果然幫我找來了兩個菲傭。
我很想跟兒子在一起,想好好的照顧他,可是花姐越來越信任我,那就意味著我接手的業務越來越多,越來越忙,忙到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每晚踏著星月回家。
好在喬橋很乖,他好像知道自己要面對苦難,所以不哭也不鬧,甚至……不肯開口說話。
不過喬橋很喜歡畫畫。
他很喜歡把畫好的畫拿給我看。
當我看到他畫的內容時,頓時火了,原來菲傭把她的男朋友帶回了家,然後睡在了房間裡。
喬橋畫得就是兩人在一起的場面。
我訓斥了菲傭,她反唇相譏:「你兒子早晚都要知道這些事情的,畢竟跟著花姐的男人都要走這條路。」
那晚我坐在床邊想了很久。
我不能讓喬橋成為這樣的人。
我沒有未來,但我要為我的兒子創造未來。
從那天開始,我有了自己的小動作,並且布置好了一切。
每逢十五號的時候,巡警就要前來檢查。
按照當地的規矩,我會提前打理好一切,他們拿到了好處,自然應付一番。
可是那個月,我並沒有打點他們,甚至改了帳目,讓花姐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巡警很生氣,立刻將花姐的店面盤查一遍。
花姐得到消息時,憤怒的問道:「喬橋,我對你不好嗎,為什麼要算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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