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冥擎的眼眸中充滿了憤怒。記住本站域名
他很想將這一兜食物直接砸在男人的面門上,可是如今他的手筋腳筋被挑斷,根本使不上力氣,甚至因為自己的掙扎而顯得有些笨拙與狼狽。
蘇木槿直接做了他想要做的事情。
那人被砸了個踉蹌,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我看上你可是你的福分,跟著這個殘廢,你只能喝西北風,跟著我至少衣食無憂。"
蘇木槿直接撿起一根木棍,冷冷道:「你如果再不走,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那人顯然不相信蘇木槿真有對他下手的膽識,頓時嘲諷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如果想要強占你,你也無可奈何。」
蘇木槿冷笑道:「是嗎?看來不讓你吃點教訓,你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她直接掄起木棍朝著男人沒頭沒腦的打過去。
每一棍子都打在了男人的要害上,疼得他哇哇大叫,立刻抱頭鼠竄。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放狠話:「你給我等著,也不打聽打聽,整個鎮子被我看上的女人,哪個能逃得了?」
蘇木槿見男人走遠了,這才將棍子放下。
可是她卻從戰冥擎的眼眸里看到了愧疚、頹廢、自責……
他在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她。
這樣的他怎麼配得上她。
蘇木槿讀懂了他的眼神,頓時心中一陣揪疼。
她走到他面前,將腦袋靠在他的肩頭:「阿擎,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一直守在這裡,我就很開心。」
戰冥擎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變成了這副模樣。
入夜的時候他總是睡不踏實,總是在做噩夢。
戰火、鮮血、哭聲……交織在他的夢境,令他腦殼發疼。
他每次從噩夢中甦醒時,總是被驚出一身冷汗。
這個時候蘇木槿總是一遍遍的安慰他:「阿擎,你是我丈夫,也是支撐我活下去的信念,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也請你相信我。」
此時戰冥擎浮躁的心緒才慢慢的歸於平靜。
她似乎是一個稱職的妻子,一天到晚忙忙碌碌,可這樣的她卻襯得他像是一個十足的廢物,甚至在旁人挑釁時,都沒有還手之力。
戰冥擎忽然掙扎著想要將她推開。
蘇木槿心中一疼,道:「你要我走?」
戰冥擎點了點頭。
「為什麼?」
戰冥擎的嘴裡發出嘶啞破碎的音節。
旁人雖然聽不懂他的意思,蘇木槿卻聽得懂。
他說自己已經厭惡了她,不想跟她在一起。
蘇木槿知道他說這些話不過是想故意讓她離開。
她抱住了戰冥擎,低聲道:「阿擎,是我離不開你,所以不要趕我走。」
戰冥擎竭力的掙扎著,似乎抗拒著她的靠近。
蘇木槿無奈,只好鬆開了他。
為了趕她離開,他甚至開始絕食,不吃一點食物,也不喝一點水。
整個人了無生氣的躺在草蓆上,甚至拒絕跟蘇木槿的交流。
蘇木槿嘆息一聲,便去了藥田。
回來的時候,她手裡多了兩把藥草。
她鄭重的對戰冥擎道:「阿擎,這叫斷腸草,如果吃下去就會死掉。」
戰冥擎忽然睜開了眼睛,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她低聲道:「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的,與其這樣倒不如吃了這把斷腸草,一了百了。」
戰冥擎立刻掙扎著坐起來,嘴裡發出破碎的音節。
蘇木槿知道他在阻止她。
她苦笑道:「可是你不要我了啊,與其這樣忍受煎熬倒不如一了百了。」
戰冥擎用唇形告訴她:你太傻了,這世上還有許多美好的事情,沒有必要為他一個殘疾葬送了自己。
蘇木槿直直的看著他:「這世上確實有太多美好的事情,山川河流、日月星輝,可是若是沒了你,這些東西也失去了本有的色彩。」
面對她的深情告白,戰冥擎的眼眸中溢動著複雜的情緒。
「阿擎,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好不好?」
戰冥擎認命似的閉上了眼睛。
蘇木槿笑了笑:「看來你捨不得我去死。」
她隨即拿出準備好的食物地給他:「既然捨不得我死,那就好好的活下去。」
戰冥擎咀嚼著食物,卻有一種味同嚼蠟的感覺。
蘇木槿為他洗漱完畢後,便拿著藥筐照例去採摘藥材。
就在她離開不久,那個男人帶著幾個小跟班出現在了草屋旁。
戰冥擎瞬間警覺起來。
男人笑嘻嘻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用棍子打在他的身上。
戰冥擎一聲不吭。
男人笑道:「不僅僅是殘疾,還是個啞巴,偏偏占著這樣的美嬌娘真是可惜啊。」
戰冥擎憤怒的盯著他。
男人怒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來!」
他的小跟班們詢問道:「德哥,你打算怎麼對付這個殘廢?」
「還能幹什麼,把他弄走,順便燒了這個草房,到時候那女人不得哭著來求我?」
小跟班上前去拽戰冥擎時,他忽然發瘋似的咬住了對方的虎口,怎麼也不肯鬆口。
「啊!」
「快點把他打暈!」
男人掄起棒子狠狠的砸在了戰冥擎的頭上、後背、肚子。
可是戰冥擎依舊不肯鬆口。
「看不出來,還是塊硬骨頭!」
「德哥,快點救我啊,我手快被他咬斷了!」
尤德環顧四周,看到女人晾曬在一旁的衣服時,故意挑釁的將衣服放在鼻息下聞了聞,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好香啊,也不知道摟在懷裡是什麼感覺。」
只聽嘶啦一聲,他直接把那件衣服撕碎。
戰冥擎知道那是蘇木槿唯一換洗的衣服,頓時鬆開了嘴巴,用腦袋憤怒的去撞擊尤德。
尤德疼得捂住了肚子,氣急敗壞道:「還愣著幹什麼,抓住這個殘廢!」
幾人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抓住了戰冥擎。
尤德憤怒的踹了戰冥擎幾腳,他的臉上露出陰險的笑意:「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挺爺們的?」
戰冥擎憤怒的等著他。
尤德陰惻惻的笑道:「咱們好歹相識一場,我總得送你點東西,不如就請你喝杯瓊漿玉液酒,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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