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面的工作人員敲門提醒道:「時間到了!」
蘇清風瞬間被帶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看著他佝僂的身形,蘇木槿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蘇木槿正要離開時,工作人員卻攔住了她。
「蘇小姐,我們獄長想跟您聊幾句。」
蘇木槿雖然不知道對方的意圖,但還是跟隨工作人員來到了獄長的辦公室。
看到獄長的面容時,她頓時有種熟悉感。
「蘇小姐請坐吧。」
一時間,蘇木槿搞不清對方到底又怎樣的意圖,便道:「獄長先生想問什麼儘管問。」
「不用太過緊張,我只想知道若雲走的時候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我?」
蘇木槿立刻才猜測到了男人恐怕就是章若雲的父親。
她曾經跟她提起過,自己的父親在政府機關工作,一年到頭都在忙忙碌碌,以至於忽略了家庭與孩子。
母親忍受不住這種清冷的發日子憤而跟他提出了離婚。
自從她跟了母親之後,也只有每個月月末的時候去探望父親,但每次見他時,也都在為工作而忙碌。
蘇木槿搖了搖頭:「若雲走的太過倉促,來不及交代一些事情,我想她心裡應該有您的存在,否則也不會參加這次行動。」
章父臉上的表情有些悲愴,他扭頭看向窗外的風景以掩飾此刻的悲痛。
良久,他才道:「若雲是我的驕傲,永遠都是。」
蘇木槿不知道怎樣安慰他,這世上莫大的痛苦便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獄長先生保重身體,如果若雲泉下有知,她一定不希望您太過悲傷。」
「是我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終究是,愧對了她們母女。」
蘇木槿思忖了片刻,還是對章父說道:「您若是想若雲了,隨時可以去無名陵園探望她,我在她的墓碑旁栽下了一棵桃樹。」
按理說,任何無名碑都無需親人的祭拜,可是蘇木槿覺得她不該就這麼被人遺忘,便悄悄的在她的墓碑前栽了一棵桃樹。
一則是為了記住陵墓的位置,二則在W戰場的時候,她曾經無數次的說過自己好想吃顆桃子。
章父的眼眶有些濕-潤:「蘇小姐,謝謝你。」
「有時間就去看看她吧。」
蘇木槿正要離開時,章父忽然道:「我送蘇小姐一程。」
兩人一起朝著門口走去。
見四下無人,章父開口道:「蘇小姐,你父親的情況有些複雜,你最好對他規勸一番,讓他交出上面想要的東西,否則他這輩子恐怕都要在這裡度過了。」
蘇木槿瞬間覺察到了父親的事情有些貓膩,便問道:「我父親只是一個平民百姓,上面的人到底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
「蘇小姐,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獄長,知道的事情也只有這麼多。」
「還請章先生幫我指一條明路,我該怎麼做才能救出我的父親。」
章父低聲道:「蘇小姐若是能夠搭上戰家這條大船一切都好辦了。」
「炎都戰家?」
「我能告訴蘇小姐的只有這麼多。」
蘇木槿對章父鞠了一躬:「章先生,多謝了。」
下午的蘇城又下起了小雨,整座城市都籠罩在煙雨之中,令人的心情也變得潮濕。
蘇木槿怎麼也沒有想到父親的入獄竟然是與戰家有關。
抵達炎都後,蘇木槿直奔戰家,不僅僅是因為父親的事情,更重要的原因則是戰冥擎。
戰冥擎雖然遠在W國,但是以戰家的人脈,他們一定知道戰冥擎的近況。
只不過戰家的大門外人並不容易進入,傭人對蘇木槿道:「還請蘇小姐稍等片刻,等我們通報給戰先生,再由他決定。」
言外之意,她能不能夠見到戰邦,還要看他的心情。
「好,我會在這裡等待戰先生的消息。」
戰邦得知站在門外求見的人是蘇木槿時,立刻皺眉道:「她不是應該在W戰區嗎,怎麼這麼快會回國了?」
秘書助理立刻道:「戰先生是不是忘了,戰三少為她爭取到了一個回國的機會。」
戰邦頓時氣惱道:「他倒是很會憐香惜玉,不見!」
在他看來,一定是蘇木槿貪生怕死,纏著戰冥擎為她爭取到了這個名額。
當初是他看錯了她。
管家立刻將戰邦的意思傳達給蘇木槿。
可此刻蘇木槿迫不及待的想要得知戰冥擎的消息,便道:「還請您轉告戰先生,我不會走的,若他一直不肯見我,我便在這裡一直等下去。」
管家嘆息道:「先生是個執拗之人,我勸蘇小姐最好離開,免得自討苦吃。」
蘇木槿仿佛沒有聽到他說什麼,執拗的站在原地。
管家搖了搖頭,隨即回去復命。
得知蘇木槿的回答後,戰邦怒火中燒:「那小子在W戰區闖下的禍事我還沒來得及處理,她又來添什麼亂?再說了,如果不是為了她,那小子會去最危險的戰區?」
當初他竭力反對戰冥擎與蘇木槿交往,甚至放下狠話,若想讓他同意也可以,除非從W區活著回來。
他本是賭氣說的這番話,沒想到戰冥擎竟然當了真,第二天就報名參加了前往W區的維和任務。
戰邦自然不會覺得是自己的錯處,只覺得所有的緣由都是因為蘇木槿。
方才還晴朗的天空忽然烏雲密布,下去了雷雨。
蘇木槿站在大雨之中,執拗的面向戰家的方向。
此時一輛車子停了下來。
車窗落下後,露出戰瑾年的臉,他對蘇木槿笑道:「蘇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蘇木槿知道他不過是看熱鬧而已,索性無視他。
戰家自然有戰瑾年安插的人,他得知了蘇木槿站在門外的緣由後,便對助理道:「給蘇小姐準備一把傘,讓她跟在我們的車後面一起進戰家。」
「大少,我勸您最好袖手旁觀,畢竟先生並不想見她。」
戰瑾年勾了勾唇:「也不知道戰冥擎在W區事實是死是活,任我怎麼向父親旁敲側擊,他都無動於衷,眼下不就送來了一塊敲門磚?」
「你是說蘇小姐能夠撬開先生的嘴巴?」
「那是自然,咱們只需要站在一旁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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