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卿如實道:「不錯,這個孩子……」
她的話音未落,桑家人已經嚷嚷起來。記住本站域名
「什麼狗屁的神醫,連一個孩子都保不住,簡直就是浪得虛名!」
「我看你們納蘭家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這個孩子,否則當初也不會把桑榆送回來。」
「我們絕不會簽字,要保一起保,誰都知道桑榆要這個孩子不容易,保不住孩子就是要了她半條命!」
納蘭北冥擋在了雲卿卿面前:「我懇請大家理智一點,小五既然這麼說,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
「我呸!你們納蘭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如果你們不想保這個孩子,那就由我們桑家來保,以後這個孩子就姓桑,也由我們桑家來撫養!」
眼看雙方劍拔弩張,而桑榆還躺在手術室里,必須儘快的做出決斷。
雲卿卿猛然將身旁的長椅踹翻。
她的力氣很大,就連坐在座椅上的幾人都被掀翻在地。
「你瘋了!」
雲卿卿冷冷道:「實話告訴你們,桑榆體內的汞毒大部分被胎兒所吸收,已經侵入了胎兒的大腦,這個孩子就算是安然無恙的生下來也是一個無腦兒,退一萬步說,你們可以接受這樣的孩子,可就算再怎麼精心呵護,他也活不過三年,試問,你們是選擇長痛還是短痛?」
所有的人都鴉雀無聲。
雲卿卿繼續道:「現在桑榆的情況很危險,如果不及時做手術的話,恐怕沒有活下來的希望,所以需要大家趕快做決斷!」
桑老爺子一聽女兒危在旦夕,但是嘆息一聲:「把協議給我。」
雲卿卿立刻將文件遞給了他。
桑老爺子抬起那雙渾濁的眼睛看著她:「你能保證我女兒安然無恙?」
「我會盡力保住嫂子。」
「好,我就信你這一次。」
桑老爺子含著熱淚,在文件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雲卿卿立刻返回手術室。
手術燈亮起,所有的人都安靜的等候在走廊。
納蘭北冥整顆心都揪扯起來,一直默默的祈禱著。
桑老爺子的聲音像是摧枯拉朽一般:「桑榆中汞毒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爸,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桑榆。」
老爺子怒道:「我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害我女兒!」
納蘭北冥只好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通。
老爺子因為憤怒而全身發抖:「我可以不怪罪那個孩子,但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爸,我已經懲罰過她了。」
「呵,那只是你的懲罰而已,桑榆是我的女兒,我這個做父親的一定會幫她出這口惡氣!」
「爸,你想怎樣處置她,儘管告訴我,我不想壞了您老人家的一世英名。」
「這你就不用管了,還有,等桑榆出院之後,我會把她接到桑家休養,至於她想什麼時候回你們納蘭家,那就由她來決定!」
納蘭北冥心裡很清楚,老爺子終究是對他有所怨懟的。
「好,我遵從桑榆的意見。」
手術室內的氣氛很是緊張。
「雲醫生,病人血壓忽然增高!」
「不好,病人大出血了!」
……
手術過程中,桑榆各項指標都異常,醫療儀器發出滴滴滴的報警聲。
「馬上準備輸血!」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同血型,但桑榆的身體卻產生了排異。
眼看她的生命指標走低,整個手術室的人陷入了恐慌。
雲卿卿掃了一眼,發現自己跟桑榆血型相同,她隨即道:「輸我的血。」
「可是雲醫生,您已經做了一個小時的手術,如果再抽血的話,恐怕會……」
「救人要緊!」
醫護人員拗不過她,只能照辦。
令人感到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桑榆的身體對雲卿卿的血液沒有任何的排異。
手術繼續進行。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有所失誤。
兩個小時後,手術結束。
桑榆被推了出去,桑家人頓時鬆了口氣。
雲卿卿卻暈倒在了手術室里。
「雲醫生!」
納蘭北冥立刻抱著雲卿卿去了病房休息。
醫護人員為她打上葡-萄糖、營養液。
雲卿卿緩緩的睜開了眼眸,她看了看一臉憔悴的納蘭北冥.
她知道他的心裡已經記掛著桑榆的安危,便道:「哥,我沒什麼大礙,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去看看嫂子吧。」
「小五,你一個人在這裡,可以嗎?」
雲卿卿朝著他笑了笑:「我只是有點累了,睡一覺就好了。」
「好,我一會兒再來看你。」
納蘭北冥走的時候輕輕的為她帶上了門。
雲卿卿陷入了深思,為什麼同血型輸入桑榆的身體,卻產生了排異,可是她的血就可以,難道這就是藥神血的神奇之處?
她有些睏倦了,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似乎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雲卿卿以為是納蘭北冥,便道:「哥,嫂子怎麼樣了?」
誰知道那人沒有回答她,只是將一杯溫開水遞到她的唇邊。
雲卿卿閉著眼睛喝了一口水。
「舒服點了嗎?」
她猛然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站在她身邊的人竟然是封九梟。
「你來做什麼?」
「大哥讓我來照顧你。」
「……」
她頓了頓道:「我不需要!」
他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餓了嗎?想吃點什麼,我去買給你?」
雲卿卿的心裡生出幾絲惱意。
他真以為隨便給她點小恩小惠,她就會回頭嗎?
「封九梟,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以為我是街邊的小貓小狗,喜歡的時候就寵著,不喜歡的時候就一腳踢開,反悔的時候又想用手裡的幾個肉包子把我哄回來?」
「喔,原來你饞肉包子了,我這就去買給你。」
雲卿卿氣惱的將枕頭砸在他的身上:「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
她這副發脾氣的樣子,總比不冷不熱的樣子好多了。
封九梟也不惱,隨即走出去吩咐龍蟒去附近有名的包子鋪去買幾個包子回來。
返回病房後,他任憑雲卿卿怒罵,愣是一聲不吭。
雲卿卿說的嗓子冒煙,索性不再理他。
也不知道這個狗男人什麼時候臉皮變得這麼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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