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卿思忖了片刻道:「或許哥也是為了你好。Google搜索」
桑榆更來氣了:「就算旁人不知,他也應該清楚,我為了要這個孩子到底吃了多少苦頭,甚至整個孕期都格外辛苦,沒想到他竟然讓我打掉。」
她似乎越說越傷心,頓時掉了淚。
雲卿卿知道她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只能安慰道:「或許……哥只是開玩笑的。」
「我就當他昨晚喝醉了,如果再提這件事情,我就回桑家,我們桑家再不濟也養得起這個孩子。」
「嫂子,別哭了,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要注意自己的情緒。」
桑榆深吸了一口氣:「卿卿,你說得對,我不能影響到自己的孩子。」
她撫摸著自己隆起的腹部,溫柔的安慰道;"寶寶,對不起,以後媽咪會照顧好自己的情緒,也會照顧好你,一定會讓你平安出生。"
看到她這副模樣,雲卿卿心裡五味陳雜。
納蘭北冥回來的時候,桑榆已經睡下了,雲卿卿則坐在沙發上思慮著心事。
看到他走進來,她便起身道:「哥,餓了沒,要不要幫你做碗面?」
納蘭北冥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
他坐過來時,雲卿卿便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點。」
「是因為嫂子的事情?」
納蘭北冥的臉上露出痛苦:「小五,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服她。」
「哥,我建議你跟嫂子坦白,她是通情達理之人,一定會理解你的苦衷。」
「小五,我比誰都清楚,這個孩子來之不易,若是做掉了,桑榆以後恐怕再也沒有孕育的可能了,我怕她會傷心。」
「哥,比起那個孩子,嫂子的安危更為重要,不是麼?」
「你說得對……」
納蘭北冥忽然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抓到那個幕後指使者!」
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利用一個孩子對桑榆下手。
雲卿卿隨即將自己的想法說給納蘭北冥。
「你懷疑這個人是墨晴雯?」
「我試探過她,她一直跟紫荊有聯繫。」
「紫荊怎麼能……」
「哥,血緣就是這樣奇怪的東西,就算墨晴雯沒有養過她,可她到底是她的生母。」
「我不相信紫荊是故意的。」
「我也不相信,所以這件事情還有待商榷,倒是墨晴雯那邊,我們最好不要打草驚蛇。」
「你打算怎麼辦?」
「她早晚會再來找紫荊的,到時候我們靜觀其變。」
納蘭北冥心裡也有了計劃,隨即派人暗中盯緊紫荊。
兩個星期後,保鏢打來了電話:「大少爺,有人接走了小小姐。」
雲卿卿與納蘭北冥立刻上了車,直接去了保鏢通報的一家甜品店。
遠遠的便看到一個圍著圍巾,戴著墨鏡跟口罩的女人,正跟紫荊說著什麼。
兩人似乎很相熟,紫荊有說有笑的,完全不像是在家裡的拘謹模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女人就是墨晴雯。」
納蘭北冥立刻吩咐保鏢,將甜品店的出入口守住。
他則帶著雲卿卿親自去抓人。
墨晴雯看到雲卿卿時,立刻慌了陣腳,起身便朝著後門跑去。
此時埋伏在門口的保鏢立刻將她抓住,拖著她來到了兄妹兩人的面前。
甜品店裡的顧客已經被驅逐趕緊,紫荊有些膽怯的抱著頭,似是受到了驚嚇。
納蘭北冥到底有些不忍心,將她抱起來安慰道:「紫荊,別怕,爹地只想弄清楚一件事情,只要這件事情跟你無關,爹地絕不會怪你。」
紫荊抱著他的脖頸,哭道:「爹地,對不起,是這個阿姨說她是你很好的朋友,我才跟她一起出來的。」
「爹地知道你被騙了,以後記住了,除了我們納蘭家的人,不許跟任何陌生人出來,知道嗎?」
紫荊哭著點了點頭。
墨晴雯臉上的墨鏡、口罩已經被扯了下來,整個面目暴露在空氣之中。
她故作鎮定道:「我不過是想孩子了,請她吃點甜點怎麼了?」
納蘭北冥冷冷的看著她:「搜!」
墨晴雯竭力掙扎:「你們這是非法搜身,我要去告你們!」
「墨小姐,你最好好好的配合,這樣也能少吃點苦頭。」
保鏢們從墨晴雯的包包里搜出了一個玻璃小瓶。
雲卿卿看了一眼,立刻確認裡面亮閃閃的東西正是汞粉。
納蘭北冥頓時一臉憤怒:「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墨晴雯一臉無辜:「我哪裡知道身上怎麼有這玩意?」
「墨晴雯,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裝傻?」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納蘭北冥冷笑道:「你故意接近孩子,讓她往我太太的食物中添加汞粉,想要致使她滑胎,如此歹毒的心思也只有你墨晴雯有!」
「納蘭北冥,你少在這裡栽贓陷害,我根本就不知道……喔,我看出來了,一定是雲卿卿的主意,你們兄妹兩人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想要趁機把髒水潑在我的身上!」
納蘭北冥只覺得墨晴雯是死鴨-子嘴硬,頓時吩咐保鏢將她帶下去。
墨晴雯猶如潑婦一般的掙扎著,一邊訴說著自己的冤屈,一邊對雲卿卿破口大罵。
雖然事情看似已經有了合理的解釋,但是雲卿卿總覺得哪個地方有些不對勁。
納蘭北冥生怕眼前的陣勢會嚇到紫荊,便不停的安慰道:「紫荊,不要怕,有爹地在。」
紫荊的眼圈哭得紅紅的:「爹地,我不知道這東西有毒,是那位阿姨說,這是營養粉,只要給媽咪吃了,她就能生下健康聰明的小寶寶。」
「紫荊,爹地沒有怪過你,要怪就怪那個女人心思歹毒!」
墨晴雯被納蘭北冥控制在了納蘭家的地下室,但這個女人從未承認過一個字,但凡有力氣便開始破口大罵。
雲卿卿皺眉道:「這似乎不是墨晴雯的風格。」
納蘭北冥冷笑道;"誰會承認自己的卑鄙!"
令他更為頭疼的是該如何說服桑榆打掉那個孩子。
「哥,嫂子身體內的汞已經超標了,再這麼下去,會危及到她的生命。」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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