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納蘭北冥看出了一絲端倪,忍不住問道:「卿卿,你嫂子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雲卿卿知曉在這個時候萬萬不能讓桑榆有情緒波動,收回手指淡淡道:「嫂子只是氣血虛,沒什麼大礙,一會兒我幫她開幾副見效快的中藥就好了。Google搜索」
桑榆的臉上露出了喜色,她對這個孩子很是期待。
雖然兩人成婚許久,但她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這也令她承受了莫大的壓力。
這個孩子的到來簡直是及時雨,她幻想著這個孩子能夠平安出生,哪怕讓她少活幾年,她也心甘情願的。
「卿卿,聽你這麼說,嫂子就放心了。」
「嫂子,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只需要安心養胎。」
桑榆跟她聊了一會兒,精神有些疲倦了,不停的打哈欠。
雲卿卿見勢道:「嫂子好好休息,許久不回家,我讓哥陪著我一起去花園轉一轉。」
「嗯,等我睡醒了再陪你聊。」
桑榆很快就睡著了。
雲卿卿走出去後,輕輕的帶上了門。
納蘭北冥陪著她一起來到了花園,他臉上的神色有些凝重:「卿卿,你跟我說實話,你嫂子到底怎麼了?」
雲卿卿也不做隱瞞:「嫂子的身體很不好,不僅僅是氣血虧虛,而且胎兒的發育也有些遲緩。」
納蘭北冥頓時如遭雷擊。
他知道桑榆對這個孩子有多期盼,如果胎兒有什麼意外,怕是承受不住這份打擊。
「有沒有挽救的方式?」
「哥,有些事情可以掌控,但有些事情是無法逆轉的,就算現在的醫學發達了,四維成像也無法分析出其中的弊端。」
「你是說這個孩子有可能有些問題?」
「對,但我不知道到底是遺傳因素還是外力因素造成的,具體還要嫂子配合血檢。」
「不可能是遺傳因素,桑家的兒女都極其聰慧,從未有過這種情況,我們納蘭家也是如此,而且你嫂子跟我的血型並沒有任何衝突。」
「如果排除了所有的自身因素,那便是外界因素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針對你嫂子?」
「哥,你要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納蘭北冥擺了擺手:「不可能,從你嫂子懷孕開始,我便格外的小心,甚至她入口的東西都再三檢查,這段時間她也一直在老宅養胎,很少公開露面。」
「這也只是我的猜測,具體還要看血檢結果。」
沒想到桑榆這一睡,竟然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這令雲卿卿越發的疑惑。
雖說孕婦很容易睏乏,特別是到了這個月份的人,胎兒與母體爭奪營養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可是像桑榆這樣一睡就睡大半天的孕婦,實屬罕見。
她趁著桑榆空腹,便為她抽了血,親自拿著血樣去了納蘭家可信的醫院。
納蘭北冥也想儘快的知道結果,幾乎全程跟隨。
只不過血檢結果要一個小時之後才能列印。
兩人便安靜的坐在走廊的按摩椅上等候著。
「卿卿,如果你的猜測是真的,你說到底什麼人想對桑榆動手?」
「哥,你有沒有想過,對方針對的恐怕不是嫂子。」
「對方要針對的人是我,是我們納蘭家?」
「極有可能。」
納蘭北冥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芒:「如果讓我抓到她,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那哥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個孩子真的有問題,你會說服嫂子打掉他嗎?」
到了這個月份,只能引產了。
引產對一個母親而言簡直殘忍又痛苦。
「我不知道該用怎樣的理由來說服她。」
雲卿卿看得出他很痛苦,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是醫者,自然知道那個孩子已經出現了問題,所以才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他。
一個小時後,血檢結果出來了。
雲卿卿看了一眼,瞬間臉色大變。
納蘭北冥的心瞬間墜入了冰窟,他知道無論是胎兒還是桑榆的身體怕是都出現了問題。
良久,他的嗓音有些沙啞道:「卿卿,你不必瞞著我,儘管說,我還可以承受。」
「哥,嫂子的血液出現了不該出現的東西。」
「到底是什麼?」
「汞元素嚴重超標,按理說就算嫂子用了含汞的化妝品,也不該如此,除非有人刻意讓她誤食了這東西。」
納蘭北冥瞬間臉色蒼白。
他知道汞這東西對身體的破壞性有多大,不僅可以讓人中毒,破壞血循環系統,而且時間長了會讓人變得痴傻。
胎兒會在第一時間吸收母體的東西,這也是胎兒出現異常的原因。
他手指顫抖的撥通了管家的電話:「去把少夫人的化妝品拿去做檢測。」
此刻他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也明白了雲卿卿方才為什麼說起做掉胎兒的事情。
可是這個孩子是他跟桑榆所有的期盼。
他作為一個男人尚且可以承受,可是桑榆未必可以。
「卿卿,桑榆能夠懷上這胎真的不容易,而且醫生說這已然是個奇蹟了,以後怕是沒有機會再有了……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哥,嫂子血液里的汞含量已經超出了正常值的三倍,如果不是她命大,怕是會死在生產之前,我現在能做的就是保住她,至於那個孩子,你應該知道汞這種化學元素對身體與腦髓的損傷有多大,就算把孩子生出來,她未必就能活下來……」
納蘭北冥痛苦的抱住了頭。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勸桑榆接受這個事實。
「哥,跟嫂子坦白吧。」
納蘭北冥搖了搖頭:「不,我不能摧垮她的希望。」
「可是如果不做掉這個孩子,嫂子的身體怕是會被拖垮。」
「我知道,讓我好好的想想……」
回到納蘭家老宅後,桑榆此時的精神狀態還不錯,正逗著納蘭紫荊玩。
納蘭紫荊也很黏她,一直貼在她的身上。
雲卿卿看了一眼道;"紫荊很喜歡嫂子?"
「是啊,你嫂子待在家裡安胎只有紫荊陪著她,兩人幾乎全天黏在一起。」
桑榆看到兩人回來,便開心的招呼道:「紫荊現在已經學會了烘焙,要不要嘗嘗她做的小餅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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