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二尾回手關上門,江曉開口道:「觀念錯誤!我不能燭火想像成我,而是要把我自己想像成燭火!不,確切的說,是把自己徹底當成燭火、變成燭火。」
二尾微微挑眉,對於這充滿了奧秘的斗篷星圖,她沒什麼發言權。
金紅燭火在江曉的操控下,跳上了二尾的靴子,精準的跳到了另外一個靴子上,進而跳上了椅子、桌子......
看著撒歡兒一般的金紅燭火,二尾的臉上隱隱露出了一絲讚賞。
而江曉卻是有一種玩「超級瑪麗」的感覺,而且是那種第一人稱視角的3D版本。
他可不是看著金紅燭火,然後在第三人稱視角操控金紅燭火的。
他的另外一個視野,就是金紅燭火那一雙燭眸中的世界,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的視角很低,又沒脖子,看不了上面,轉頭什麼的,就意味著要轉動身子......
江曉忍不住砸了咂嘴,道:「這小傢伙也太痛苦了,沒脖子呀,還這麼矮,視線里還有一層火焰,透過這燭眸觀看世界,整個世界都是燃燒的,這怎麼觀察戰場啊?」
金紅燭火來來回回的轉動著,想要看天棚,也只能向後仰著身子,最終還是向後翻滾了過去。
二尾的思路卻是不同,她開口道:「既然生物特性也要加上,那麼你用星圖加在鳥類星獸的身上,就可以俯瞰這個世界了。」
二尾本以為江曉會想通,但卻發現江曉神色不對。
「呀,這就難受了呀。」江曉一手捂住了腦袋,地上的金紅燭火身子一歪,再次滾了出去。
江曉嘟嘟囔囔的說道:「以後要是用星圖操控瑪爾達,我還得將自己當成女人......」
二尾道:「你和金紅燭火是跨物種的,但和她卻都是人,有什麼區別?」
江曉瞥了一眼二尾,隨即小聲嘀咕道:「區別...區別大了......」
與此同時,在早已死亡的花匠皮的禍影訓練空間之中,陪練皮操控著一隻金紅燭火,上躥下跳,動作愈發的劉暢。
看得另外一隻金紅燭火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的同伴為什麼突然這麼精神,像打了興奮劑似的......
陪練皮再次看向另外一隻金紅燭火,但努力良久,卻發現無法控制。
嗯,一張斗篷星圖,只能控制一個目標。
陪練皮心中暗暗思考著,我有四具身體,那就是四面星圖,這樣以來......
嘖嘖,給力嗷~
入侵四個化星成員吧?就從巴澤開刀!
這樣以來,自己就獲得了四個地球最頂尖層面的戰鬥力!
根本不用長達數十年的苦練,也不需要精心尋找星珠、星寵,略過吸收星技、星寵的嘔心瀝血階段,直接空手套白狼!
呀,活活美死!
......
辦公室的套房之中。
江曉的心中暗暗想著:如果我是金紅燭火,不,我現在就是金紅燭火!
這樣一來,
我應該可以......
江曉一邊皺眉思索,一邊使用出了自己根本沒有的光亮星技。
唰......
在二尾的視線中,只見到那努力站起來的金紅燭火,頭頂的赤色火焰突然明亮了起來,而它那半透明的身體中,那逛盪著的星力,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耗著。
二尾眼前一亮,道:「可以用星技。」
江曉興奮的轉過頭,道:「我是被武器星圖給嚇到了!那類星圖想要化星成武,需要長達數年、甚至是十數年、數十年的苦修訓練,不僅需要努力,還需要冷兵器天賦!
但是這斗篷星圖,這種特殊功效的星圖,要求的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高!」
二尾目光緊盯著迅速消耗體內星力的金紅燭火,道:「你和別人不同,常人在化星成武之前,不知道具體的作用。這道坎、卡住了無數人。而你是先知道了化星成武的作用、正確的探索方向,所以才簡單。」
「嗯嗯,有道理。」江曉連連點頭,卻也顧不得許多了,開口道,「我覺得,是時候用真人實驗了。」
二尾猶豫了一下,道:「你一直在使用化星成武,精力還夠麼。」
江曉道:「夠,金紅燭火的靈魂特別弱小,操控它的身體需要耗費的精力不算太多,真正耗費精力的環節,是抹除它靈魂的那個環節。」
二尾放心了不少,微微揚頭示意,道:「走。」
江曉收束了自己的化星成武,卻是見到那金紅燭火,瞬間便丟失了魂魄,呆呆的站在原地,依舊有著生命的氣息,但卻已經沒有了靈魂。
江曉伸手開啟了禍影世界的大門,兩人邁步而入,隨後直接閃爍到了石質別墅中,來到了瑪爾達的病床前。
江曉看著面容稍顯憔悴的瑪爾達,忍不住抬手就是一發鉑金大祝福,直徑五米的鉑金大祝福,瞬間將瑪爾達籠罩了。
身旁的二尾,則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江曉也跟著向後退去,他的心情很不錯,轉頭對著二尾「嘿嘿」一笑,卻是被二尾冷冷的掃了一眼。
帶鉑金祝福的光芒漸漸散去,向外迸濺的星星點點消失了之後,兩人依舊站在房間遠處,因為......地上還有那溢出來的、尚未消散的祝福光澤......
好半晌,躲過了這層層毒奶,江曉和二尾才邁步上前。
江曉伸手理了理瑪爾達額頭上的髮絲,撥開到兩邊,露出了那光潔的額頭,而江曉的手掌,也順著那濃密的棕色長捲髮撫了下來。
他從腿側抽出了一柄匕首,轉頭看向了二尾。
二尾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如果按你之前所說,真正耗費精力的環節是奪舍目標靈魂。這瑪爾達的靈魂已經沒了,你不會耗費太大精力,不用緊張。」
「呼......」江曉深深的吸了口氣,胸前撐起了一張斗篷星圖,他手中的匕首一轉,對著瑪爾達的心臟部位,緩緩的刺了進去。
瑪爾達和金紅燭火可是有著天壤之別,那金紅燭火很脆弱,江曉的斗篷型圖,從它頭頂火焰處,就能硬生生擠進金紅燭火的身體內,而它也根本沒有「心臟」這一說,所以很好控制。
但是瑪爾達,這可是人類的身體構造。
隨著江曉那包裹著濃郁星力的匕首,緩緩刺進瑪爾達的心臟,微微捅破了一點,二尾閉著眼睛感受著,也突然開口道:「停。」
江曉的動作戛然而止,只見他那胸前綻放開來的星圖,一股股的能量流轉,沿著江曉的手臂與手掌,透過那冰涼的匕首身,迅速流入瑪爾達的心臟之中。
一秒,兩秒,三秒......
「呵......」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瑪爾達猛地睜開了那晶瑩的眸子,瞳孔微微一縮,看向了那石質天花板。
江曉急忙抽出匕首,向後退去,順手甩了一道鍾鈴出去。
那跳躍的醫療光波在房中三人的身體上來回穿梭,隨著鍾鈴的光芒漸漸消散,瑪爾達已經被治癒完全。
她雙手撐著床鋪,手臂微微顫抖著,吃力的坐起了身子。
那一頭濃密的棕色長髮散落而下,遮掩住了她的側臉。
二尾目不轉睛的看著瑪爾達,卻是看到瑪爾達低下了頭,似乎是在看自己的胸膛,隨後伸出一隻手,摸了過去。
二尾突然上前一步,一手抓住了瑪爾達的手腕,在她觸碰她自己的身體之前,將瑪爾達給攔住了。
「我只想,擦擦血跡,傷口處流出的血跡。」面前病床上的女人,和一旁床尾出的江曉,同時開口,兩道聲線從二尾的左右兩側傳來。
二尾鬆開了瑪爾達的手腕,隨手捻起了她的衣衫,在她的身前蹭了蹭,這才退後一步,似有似無的看了江曉一眼。
江曉默默的站在原地,嘀咕道:「雖然我不想說,但是我如果想要完完全全的操控這具身體,就得非常全面、徹底的了解她,所以......」
二尾:「......」
病床上,瑪爾達緩緩的轉過頭,那晶瑩剔透的眼眸看向了二尾,而後,她一手撐著床鋪,轉動身體,雙足落在了冰涼的石質地面上。
二尾微微皺眉,儘管知道這個女孩是江曉,但她依舊不喜歡被陌生人長時間直視。
瑪爾達探著長腿,落在地上,緩緩的站起身子,向前邁了一步,噗通......
就像是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嬰兒,手掌剛剛離開扶著的床鋪,才邁開一步,便身子一軟,摔倒在地。
而二尾只是冷冷的看著腳下的瑪爾達,並沒有任何攙扶的動作,如果她想,她也不可能讓瑪爾達摔倒。
床尾處,江曉的行動似乎也有些受限,道:「紅纓啊,儘快適應一下,那是另一個我!你好狠的心吶......」
聞言,二尾遲疑了一下,蹲下身,將瑪爾達攙扶了起來。
江曉開口道:「這具身體需要祝福,也需要訓練,現在我們試驗一下,可不可以跨維度控制。」
二尾將瑪爾達推坐在了床上,輕輕的「嗯」了一聲。
江曉的步伐似乎也有些歪歪扭扭,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影響,道:「走。」
說著,江曉一手按在二尾的肩膀上,毫無施法前搖的瞬移星技,竟然是在一秒鐘之後才被江曉使用出來。
隨著禍影世界大門的開啟,江曉算是跌跌撞撞的走出了空間大門,一屁股坐在了套間的床上:「可以,沒問題。」
「嗯。」二尾看了一眼行動不便的江曉,也知道他在努力適應,開口道,「我在外面辦公,你就在這裡待著吧。」
說著,二尾拉開房門,轉身走了出去。
在二尾這種級別的敏戰身旁,江曉是比較安全的,有其這裡還是逐光旅的總部,高手雲集。
江曉踢掉了鞋子,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而在禍影世界裡,瑪爾達穿著病號服,努力的站了起來,一手撐著牆壁,行走的很是緩慢,像是一個還在恢復期間的病人。
隨著她邁步走出病房,一手撐著牆壁,緩緩的向外走去。
「嗯?」瑪爾達突然轉過頭,向後方看去,卻是看到別墅東側的大客廳中,一個空間大門突然開啟。
隨後,夏妍帶著韓江雪、顧十安走了出來,應該是準備吃午飯了。
霎時間,四個人都愣住了!
夏妍瞳孔微微一縮,一手指著瑪爾達:「你你你...你!」
瑪爾達抬起手,一臉迷人的笑容,口中吐出了流利的中文:「呦,妍神,你好呀~」
但是瑪爾達抬起的手,是扶著牆的手,所以......瑪爾達身子一軟,突然就化作一灘爛泥,再次栽倒了下去。
???????擦,一天天怎麼用栽跟頭?
夏妍都要拎著劍上了,看到瑪爾達突然癱軟在地,不由得微微一愣。
緊接著,夏妍一臉的警惕,伸手攔住了身側的韓江雪,道:「不要輕舉妄動!這個女人,很可能是在偽裝!」
韓江雪幽幽的開口道:「這麼多年了,你還聽不出江曉的語氣麼?」
夏妍睜大了眼睛:「誒?」
「呃......」瑪爾達一手扶著額頭,模樣是病態,但聲線卻帶著一絲絲特有的慵懶, zhaoshyn.o濃密的棕色長捲髮也遮住了她那迷人的面龐,這樣的氣質組合,真的很奇妙。
顧十安突然開口:「兄弟。」
瑪爾達:「啊?」
聽到瑪爾達的回應,顧十安忍不住一陣齜牙咧嘴,道:「你玩的挺花呀?」
瑪爾達抬起頭,看向了顧十安,道:「住口!無恥老賊!把你腦袋裡骯髒齷齪的想法統統清理乾淨!你還愣著幹什麼吶,快過來,扶我起來,我去湖裡洗個澡。」
顧十安:「......」
「我來吧。」韓江雪邁步走了過去,直接開啟了黑空瞬守。
兩人隨即出現在了湖畔前,瑪爾達艱難的爬起身體,一步一步,緩慢的向湖中走去。
那姿態,像極了一個尚未下定決心的投湖自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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