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5章 魂飛魄散
石室中,冰棺立於地上,寒氣四溢,冰寒徹骨。
棺中,一個英武男子安靜沉睡。
他劍眉星目,面若冠玉,雖然已經沒了生息,但卻風姿猶在,英武不凡。
這讓凌仙面色一變,風行也變了顏色。
要知道,那些丹藥與法寶可是都消散了,這意味著,時間少說也過去了上萬年。然而,此人卻肉身不壞,這是何等的驚人?
雖然大部分要歸功於冰棺,但也足以證明,此人生前必定是超級強者。
「好強悍的肉身,絕對超越了第七境。」凌仙目露驚嘆,也有幾分戒備。
雖然此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但難保不會留有後手,他自然是要小心一點。
「看來,此人便是宮殿之主了。」風行眉頭皺起,道:「這等肉身,估計已經達到了第八境。」
「是啊,不到第八境,絕對無法讓肉身長存萬年。」凌仙感慨,眼角餘光瞥見了男子的左手。
那裡放著一枚金燦燦的鑰匙。
這讓凌仙星眸一亮,之後,便陷入了猶豫。
很顯然,這枚鑰匙可以開啟法室,但卻在冰棺之中。也就是說,他若是想拿鑰匙,就必須開棺。
這對棺中之人,無疑是大不敬。
不過,風行卻不在乎。
他一見鑰匙,便二話不說地推動棺蓋,打算將其取出。
而就在棺蓋被推到一半時,三枚銀針突然殺出,森然凜冽,盡顯鋒芒。
這讓風行面色大變,倉促之間,只能靠法力屏障來抵擋。
結果,瞬間便被洞穿了。
三枚銀針趨勢不減,威能不減,直逼風行眉心。
千鈞一髮之際,凌仙出手,凝成大道三花,橫在了風行身前。
結果,也是瞬間便被打穿了。
銀針太強了,絕對是無堅不摧,強悍得讓人髮指!
幸好,風行與凌仙都不是弱手,再打出數道神通後,終於抵消了銀針的威能。
「呼,太危險了。」風行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長長舒了口氣。
然而下一瞬,這口氣便再次提到嗓子眼。
一道銀光無聲浮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了風行眉心。
頓時,風行如遭雷擊,不僅身體僵硬,雙目也無神了。
「這是…奪舍!」
凌仙面色一變,眉心發光,明道中期的神魂呼嘯而出,也跟著湧入了風行體內。
若是換做平時,他自然是沒這個能力,但此刻的風行已經被控制住,自然是不會反抗。
之後,凌仙的元嬰在風行識海凝聚,結印間寶光燦燦,神威滔天。
「螻蟻之輩,也敢阻我?」
一道冰冷聲音陡然響起,隨即,識海升騰黑氣,凝結成人形。就像是燃燒的黑色火焰,詭異而又可怕。
「你是何人?」凌仙皺眉,在風行識海沉浮,如一尊神祗,傲世天宇。
「此地就一具屍體,你說我是誰?」詭異生靈戲謔。
「你當我是傻子麼?若你是棺中之人,何必奪舍?」凌仙搖頭失笑。
「哈哈,不錯,我的確不是他。」詭異生靈放聲大笑,道:「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了,而我還活著。」
「明白了,你是他的對手,與他雙雙隕落。」凌仙恍然。
「是他隕落了,我可沒死,只要摧毀這小傢伙的靈魂,我便能復生。」詭異生靈糾正。
「你沒這個機會,最終的結果,仍是死。」凌仙眸綻冷電。
「死?你太高看自己了。」詭異生靈冷笑,黑氣升騰,凶威瀰漫。
「我不想與你廢話,趕緊離開我朋友的身體,否則,要你灰飛煙滅。」凌仙雙眼眯起,寒芒迸發。
「可笑,你知道棺中是誰麼?」
「在我們那個年代,他被譽為最有可能成為神皇的天之驕子,結果,還不是死在了我手上?」
「就憑你也想讓我神魂俱滅?真是自不量力。」
詭異生靈不屑一顧,根本沒把凌仙放在眼裡。
「難怪能讓肉身萬年不朽,果然大有來頭。」
凌仙感慨,神情轉冷道:「那個時代的你,的確不是我能抗衡的,可如今的你,只是喪家之犬罷了。」
「你說什麼?!」詭異生靈怒了,黑氣如大浪,怒卷十方。
下一瞬,他強勢出手,掀起靈魂風暴,震得凌仙一陣眩暈。
不過很快,他便掙脫出來,結印間神光燦燦,照亮了整個識海。
這是神魂的對決,無聲無息,卻是兇險萬分,稍有差錯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故而,凌仙不敢大意,全力催動神魂。
「哼,若非冰棺消磨了我九成力量,殺你易如反掌!」詭異生靈冷哼。
「沒有如果,所以你的結局,註定是魂飛魄散!」凌仙眸綻冷電,不願與此人多說廢話。
當下,他讓元嬰睜眼,爆發出了極端恐怖的力量。
頓時,詭異生靈落入下風,氣的他仰天大吼,卻是無可奈何。
他雖然擊敗了棺中之人,但靈魂卻被冰棺封印了。萬年來,他的力量消磨殆盡,僅憑的那一點,根本不足以對抗凌仙。
「早就該死的人,去死吧!」凌仙大喝,元嬰再次睜眼。
頓時,神魂之力暴漲,讓詭異生靈魂飛魄散。
「呼,太兇險了,幸好自己結成了七彩元嬰,要不然,可無法抗衡此人。」
凌仙長長鬆了口氣,而後便離開了風行的識海。
之後,風行醒來,朝著凌仙深鞠一躬,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舉手之勞,我總不能看著你被奪舍吧。」凌仙擺手。
「太兇險了,幸好有你。」風行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不是失去了靈魂,只是被暫時鎮壓。
因此,他看到了全過程,自然是心有餘悸。
「都過去了,從現在開始,等待我們的便不是危機,而是寶物。」凌仙淡淡一笑,揚了揚手上的鑰匙。
見狀,風行放聲大笑:「太讓人期待了,此人既然被譽為最有可能成為神皇的天之驕子,想來所修之法,絕不會差。」
「去看看就知道了。」凌仙淡笑,將棺蓋合上,又衝著男子拱了拱手,而後來到了法室前方。
接著,他將鑰匙插入孔洞,打開了塵封已久、期待萬分的法室。
只見此地異常空曠,唯有三座石碑屹立,任憑歲月流逝,自是巍峨不動。
左邊那座銘刻古字,右邊那座銘刻圖案,最中間那座則是一片空白。
三座石碑屹立,皆是道韻流轉,古樸滄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