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傷人？」
王律師冷笑一聲。
「劉律師，您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
「我當事人只是想跟這位先生理論幾句，結果就被打成了這樣。」
「這也能叫正當防衛？」
「哦？是嗎？」
陳飛突然開口，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那我想問問王律師，你們幾位當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又為什麼會對我『理論』呢？」
王律師臉色一僵，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陳飛繼續說道：「我記得，當時我走到自己的車子面前檢查自己的東西，是你們幾位突然衝過來，對我進行言語侮辱和挑釁。」
「我才不得不出手。難道，我就應該站在那裡，任由你們欺負嗎？」
「你……」
王律師被陳飛懟得啞口無言，臉色漲紅。
對面幾個鼻青臉腫的男人，本來氣勢洶洶，這會兒被陳飛一問，其中一個頭上纏著紗布，看起來最慘的傢伙，梗著脖子叫囂道。
「你們說謊！你們有證據嗎？但是我們受傷是證據吧！這可是鐵證！」
他一邊說一邊指著自己頭上的紗布，那紗布下說不定還墊著幾層紙巾來增加厚度。
許季同在一旁看著這滑稽的一幕，忍不住嗤笑一聲，說道。
「證據？就你們這群人，還好意思說證據？」
「這麼多人圍著一個人，到底誰是優勢誰是劣勢，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吧？」
他雖然對法律上的事情一竅不通，但這並不妨礙他冷嘲熱諷。
胡雨南也跟著補刀：「就是！要不是陳飛身手好，指不定現在又要被你們這群人侮辱，又要挨打了呢！你們這叫惡人先告狀！」
她那雙媚眼一翻，不屑之情溢於言表。
趙警官一直沒說話，像個旁觀者一樣，冷眼看著這場鬧劇。
等他們吵得差不多了，他才緩緩開口。
「關於這件事，我們已經在調查了。」
「秦氏集團的監控……」
他說著，目光轉向秦冰韻，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試探。
「相信秦總應該會第一時間就調出來吧？」
秦冰韻早就料到警方會需要監控錄像，畢竟這是最有力的證據。
她微微一笑，從容不迫地回答：「對，我已經讓人去調取了，待會兒會送過來。」
她知道趙警官這番話看似詢問，實則肯定了她會先警方一步拿到監控，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微妙的示好。
王律師一聽這話，立馬跳了起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這怎麼行！這完全不合規！萬一你們動手腳怎麼辦？」
他那張肥臉上寫滿了焦慮，像是生怕秦氏集團的監控會揭穿他們精心編織的謊言。
幾個男人也跟著起鬨，紛紛嚷嚷著「不公平」、「黑幕」之類的詞語，仿佛他們才是受害者。
趙警官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打斷了他們的叫囂。
「放心，我們警局的工作人員會仔細查看監控錄像的，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他語氣雖然平靜，但其中蘊含的威嚴卻讓幾個人頓時噤了聲。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警察走了進來。
手裡拿著一個U盤，恭敬地遞給趙警官：「趙隊，監控錄像拷過來了。」
趙警官接過U盤，插到電腦上，房間裡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電腦屏幕上。
監控畫面播放著，陳飛的身影出現在停車場，他走到自己的車旁，仔細檢查著什麼。
正如陳飛所說，他確實是在檢查自己的車子。然後，他走到另一輛車旁，身影被車身擋住，消失了。
詭異的是，那幾個鼻青臉腫的男人，就像是從地里冒出來一樣，在陳飛再次出現之前，監控畫面里完全沒有他們的蹤跡。
他們出現後，就圍住了陳飛，似乎發生了爭執，但由於距離和角度問題，具體發生了什麼，監控畫面並沒有清晰地記錄下來。
王律師一看這監控錄像，立馬叫囂起來：「看到了吧！趙警官！」
「這監控根本什麼都看不清！」
「我當事人怎麼出現的都不知道，這怎麼能證明是我們先動的手呢？」
「說不定是這位陳先生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呢！」
他肥膩的臉上擠出一個諂媚的笑容，眼神卻閃爍著狡猾的光芒。
「就是啊！警察同志！我們可是良民！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地打人呢？」
頭上纏著紗布的男人也跟著附和，語氣卻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許季同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嘲諷道。
「良民？就你們這群地痞流氓也配稱良民？我看你們是梁上君子還差不多！」
胡雨南也跟著繼續不客氣的說：「就是！跑到人家公司鬧事，還惡人先告狀，真是不要臉！」
王律師被懟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他很快又找到了新的突破口。
「還有！之前這位先生說他檢查車子是因為剎車被人動了手腳。」
「請問，這又怎麼證明是我方的人破壞的呢？這完全是無稽之談！」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劉律師這時也開口了：「不對！我們當事人是聽到有人說剎車有問題才過去的！這怎麼能算我們挑釁呢？」
趙警官看著這群人吵來吵去，眉頭緊鎖。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年輕警官，低聲問道：「小李，現場的指紋採集結果出來了嗎？」
年輕警官低聲回答：「趙隊，除了陳先生之外，其他人的指紋都沒有在車子上找到。」
趙警官的臉色變得更加嚴肅了。
他再次看向監控錄像，目光落在了陳飛消失的那幾秒鐘上。
這幾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他們真的是良民嗎？
如果不是，他們為什麼要襲擊陳飛？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身材高大，氣場十足，眼神中帶著陰鷙。
看到他，王律師和那個剛開始打電話的黑衣男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爸！你終於來了！」
頭上纏著紗布的男人激動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