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章 汴梁城,龍虎鬥京華4(長明燈)

  方丈吩咐知客僧,按照史施主說的做,順便把廣場受傷的、暈厥的一併處理好。

  於是請史進入寺去見智清長老,史進跟方丈、住持到了秘殿門口,見到王精明,頗感意外。

  王精明站起來說:「進哥哥,我們又見面了。」

  史進瞪了一眼王精明說:「小酒鬼,一會再說。」

  進得秘殿,史進見智真長老也在。

  趕忙上作輯:「拜見智真長老,拜見兩位前輩長老,拜見方丈、住持。方丈,住持,待會有事相求,現在先救人。」

  他見三位長老精神萎靡,元氣混亂,像要走火入魔的樣子,道:「三位長老,請摒除雜念。」

  於是咬破右手中指運轉太玄經,濟出一滴金色的液體,滴在智真長老眉心中間的天心穴上,以同樣的方式,接連濟出兩滴金色液體,分別滴在兩位長老的天心穴上。

  史進濟了三滴金色液體後,臉色蠟黃。

  見三位長老正在煉化各自的液體,看來三滴液體上的太玄經已經鎮壓混亂的真氣,理順了經脈。

  今天談不了了,等待明天吧。

  方丈與住持同時向史進行了個禮。住持問:「史施主,我帶你去禪房休息吧。」王精明聽說史進要休息,

  問方丈:「方丈師兄,我可以進來嗎?」

  方丈:「然,師弟進來。」

  王精明進來見史進面色蠟黃,

  問:「進哥哥,你沒事吧?」

  史進說:我沒事。我要回菜園去了,今晚還有一場惡戰。」

  於是簡單的說了來京師的情況:

  一是賣鋼給官家,賺取啟動資金;

  二是住在魯智深看管的菜園裡,魯智深保護林衝去了;

  三,魯智深委託照顧林沖家眷⋯

  四,官府必暗中來菜園加害……;

  五,今天打大相國寺的武僧,實是向官府傳遞某種信息等等。

  方丈聽完史進的講解,理解了過來,問要不要王精明送你過去?

  史進突然想起什麼,道:「寺里舉辦廟會時,有沒有鬼怪面具?如果有,找些恐怖的,青面獠牙的來。精明就留在寺里吧,等三位長老醒來,再讓精明來找在下,十來天在下有空,成品鋼談判休會,可能在等軍方的重要人物回京。

  王精明笑道:那是等童貫童樞密了。」

  住持說:「精明說的有理。面具有。」叫人去拿,還拿來了一副毛絨絨的手套,怪嚇人的。

  拿了幾副面具與手套,告別方丈、住持,騎上大白馬,回城外的菜園去了。

  到菜園後,小李出來迎接,見史進騎了匹高頭大馬,高興道:「史莊主,馬是你的還是借皇家的?」

  史進笑笑:「是我贏回來的。」

  小李:「史莊主真能賺。」

  史進:「林娘子那邊怎麼樣?」

  小李:「沒事,就是整天愁眉苦臉的。」

  史進想,是要想一個辦法送走她們才行。

  讓小李繼續留意,並與小李說明天找個木匠來,把那棵楊柳做家具吧。這麼大的材料,不要浪費掉。

  史進住在魯智深的房間,因為已有對付今晚來襲的殺手的辦法,也不急,先想了一遍時遷的騰挪術後,邊運轉太玄經邊等殺手們來襲。

  都說月黑風高時,正是殺人夜。今晚一輪明月,一點都不黑。史進在床上,用衣服疊成個大人睡覺的樣子,再用被子蓋上,飛上菜園其他楊柳樹上。

  不久見到五個黑衣人鬼鬼祟祟的翻牆進來。

  兩個人守在門口,兩個人去房屋側邊的窗子外吹迷煙,一個人跳上村,剛好是史進在的那棵,待他站定後,史進等了一會,讓他們進入狀態後。因為下面四人注意力在屋裡,剩下這位站崗的,大部分注意力在下面四個人身上。

  這時,史進運起時遷的騰挪術,飄在這人身後,戴上鬼怪面具,青面獠牙。輕輕拍了這個殺手的後肩:兄台、兄台的低喊。

  這人慣性的回頭一看,大吃一驚,冷汗直飈,就要掉下來,史進封了他的穴道,把它掛在樹杈上。

  現在要清除的對象是守門口兩個殺手。

  這兩個人觀察方向是門裡是否有人出來,以及外面是否有人進來,最關鍵的是他們不會亂跑,也不會多看上空一眼,因為別人是不可能從上空飛來的。

  史進看到這兩個守門殺手,剛好背對背的姿式,運起騰挪術,躍離楊柳,從上空飄下門口,落在兩個守門殺手背後中間,一位殺手感覺背後吹來一股寒風,扭頭一看,雞皮疙瘩瞬間冒了出來,被史進沸暈。另一殺手也轉過身來,看見史進面容,發出恐怖的叫呼,史進也發聲高呼,像恐嚇一樣,這個殺手被嚇暈了過去。窗口兩個殺手,剛才見房間裡面沒有動靜,一個殺手先竄窗入室,這時房門口外傳來殺手的驚恐呼叫,入了屋的殺手找個死角,隱藏起來沒敢進一步行動。窗戶外的殺手跑去門口看動靜情況,看到一頭厲鬼,凸眼獠牙,雙手毛絨絨,立刻就阿媽啊,也被嚇暈了,從來沒見過這等陣仗。屋內的殺手,感覺外面已經失手,趕緊撤,也不想過去床邊殺史進了,從原路跳出,史進也不廢話,用棒子把他拍暈。

  史進在一個殺手身上找出一個令牌,上刻蔡字。史進心裡失望,就這點手段。

  第二天天亮,五個殺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史進也懶得理會這種無腦的手段。

  兩個沒有嚇著的殺手正扶著三個人神經失常的,從後門進入了蔡府,三人口吐白沫,嘴裡嘮叨著:鬼、鬼、鬼……

  小李等十人陸續來到菜園。史進這時才有時間與他們好好聊聊。

  問明他們的姓名及他們誰做頭的?

  小李說:「回史莊主,是張三張大哥做頭,其次是我李四,這位是張三大哥,這位是吳明、陳雄、王七、頭風、朱平、馮起、劉狗、甘川。」

  史進問:「家裡還有家人?」

  李四:「大家有記憶以來,都是流落汴梁街頭的孤兒,都沒家人了。

  後來各人長大了些,各自找了空房子,作為自己的家。」

  史進道:「你們都自願跟我與魯大哥,並且自願改過自新,就在名字分別插入:浪子回頭金不換幾個字吧。」

  張浪三,李子四,

  吳回明,陳頭雄,

  王金七,張不風,

  朱換平,

  馮起、劉狗、甘川三人不夠字用了,他們三個人說:「我們都潑皮、混混,用不起這麼高貴的字,我們就續潑皮、混混就行,張三說,他不要三字了,王七說,也不要七字,李四與陳雄互換加字。

  最後定名:

  張浪,陳子雄,

  吳(回)會明,

  李(頭)投資,

  王金,

  張(不)筆,

  朱(換)煥,

  馮潑,劉混,甘皮川,十人。

  這時大相國寺的知客僧與王精明來到菜園,說長老邀請。史進介紹王精明、知客僧與張浪等十人認識,讓王精明叫哥就行。

  一行人一起去大相國寺,史進與王精明一起騎在馬上。

  來到相國寺,知客僧讓人把白馬安頓好,領入寺來。這次是在武僧殿接待了史進,昨天被史進教訓的武僧殿閣主向史進道歉。

  史進的擺擺手,表示不要介意 。

  史進讓十人先參見三長老、方丈、住持、武僧殿閣主後,解釋說,這是魯兄的待從,現在改過自新,分別在名字上加上:浪子回頭金不換、混、潑、皮十個字。

  方丈、住持:「阿彌陀佛,眾施主浪子回頭,可喜可賀。」

  十人:「是方丈、住持教導有方。」

  見過面後,十人先行退去,分幾個人繼續看好林娘子。

  史進在武僧殿的會議室,與三位長老和方丈、和住持,繼續議事,討論三個問題來:

  一,智真長老問,為什麼史進要救我等三位老朽?

  史進答:那是前二世因果,前二世狄青曾在大相國寺避灘水災,這時來還因果。

  方丈道:但那時狄樞密因穿黃架紗,觸動了某些人的神經,被誣陷身穿黃袍。從此,狄樞密使開始走下坡路了。

  史進:其實被提撥樞密史,已經與皇室所結下因果,那時開始走下坡路了,不管穿不穿黃色衣服,有心想對付前二世,穿不穿黃色衣服,都有下一條罪名,加上前二世身上,已經是個死局,這只不過與皇室的因果條件之一罷了。

  方丈:阿彌陀佛,史施主看得通透。

  智清:史施主,你這不止因果情,還有讓大相國寺持續一百五十多年香火。

  史進:我沒這麼大的能耐吧?

  智清繼續說道:我們三位老朽,昨晚分別煉化那三滴金色液體,三滴液體內含精純道力,再接收佛家精純佛法功力後,加持在長明燈上,長明燈的燈芯在佛法功力為引子下,慢慢過濾裡面的佛力、道力變成燈油,油瓶剛好裝滿。

  智清三位長老知道大相國寺會續運一百五十年以上,就是大宋會續命一百五十年國運。所以,史施主說是天運之子,也未為不可。

  史進:那裡那裡,是三位長老佛山最高深的緣故。

  智清微微一笑,也不糾結這些。

  智清又道:這是一粒涅磐珠。

  智清解釋了麒麟球的經過。大相國寺受灘,有王精明救護,有鳳凰虛影救護。後來麒麟球碎裂,分解出七粒寶珠:證道珠、四諦珠、無念珠、因果珠、因緣珠、涅槃珠、法印珠。這粒涅槃珠與史施主有聯繫,請施主代贈有鳳凰虛影之人,好了卻我寺一樁因果。這涅槃珠,既然從麒麟球轉化過來,就具有一定的推演功能。

  史進:玄武、朱雀你們應該清楚了,這涅槃珠,我當轉交朱雀,接過智清長老用檀香木盒裝好涅槃球。代朱武謝過三位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