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規矩
常瀟離開欽天監後，便往大將軍府方向趕去，到了大將軍府門口時，卻發現門口的守衛換成了大將軍的親兵。♟✎ ➅❾𝔰н𝕌ˣ.ςόＭ 👻♪
常瀟下馬走了過去，問道：「我父親在府里？」
親衛認出他來，說：「公子你進去吧，鄒先生吩咐，讓你回來後，先去書房找他。」
「我知道了。」常瀟說著，走進了府中。府中也是處處都有親兵守衛，有些他見過，有些沒有。
常瀟按下心中的疑慮，先去了外書房。鄒經平一直在等他，看到他後，站起身快步往前走了幾步，「公子，你是從欽天監過來的？」
「是的，昨晚太晚了，於是宿在了三義胡同金熔家中。」常瀟說完後，問：「家裡出什麼事了？和玖姑有關嗎？」
鄒經平點頭，說：「確實。」
「玖姑真的與素王爺勾結了？為什麼？」常瀟問。
「欽天監察覺到了嗎？」鄒經平問。
「察覺到了，他們覺得素王爺的消息太靈通了，而且昨天李先生在素王爺那看到的琴娘，便是那天晚上獻舞的舞娘之一。」
「大將軍會給欽天監一個交代的。」鄒經平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父親……他到底參與了多少？」常瀟問。
「都是玖姑娘下的命令，都是她的人。」鄒經平說。
常瀟點點頭，問：「父親現在在玖姑那裡？」
「我帶你過去。」鄒經平說。
常瀟跟著鄒經平一路往前，走到內院，穿過垂花門後，鄒經平拐了一個彎，帶著常瀟走進正房旁邊的一間暗室中。
玖姑娘與大將軍的對話聲從正房中傳來，十分清晰。
「常日暮，你覺得女帝會相信你什麼都不知道嗎？」玖姑尖銳的嘲諷道。
「她願意信就行。」大將軍說。
「是啊，畢竟你在幫她養兒子。」玖姑說。
「我和你解釋了多少次了，瀟兒不是她兒子，」大將軍語氣十分無奈，說：「我將他從沃池帶回來時，他雖然已經很高大了，但一看便知尚在總角之年，伱自己算算，這時間對的上嗎？」
「你一向聰慧，怎麼在這件事上就轉不過來，別人瞎傳什麼，你就信什麼？」大將軍恨鐵不成鋼，說：「瀟兒是你教養大的，他為人如何，對你又如何，你不知道嗎？」
「素王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還是對你用了什麼妖術，讓你開始是非不分了？」
「那十幾年前，好好的，你去沃池做什麼？」玖姑問。
「打仗。」大將軍說。
「這話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玖姑說，「我當時就奇怪，一個無足輕重的部落，且從未冒犯過大姜朝，你為什麼會親自去討伐？打仗是假，去沃池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玖姑反問：「我倒要問問你，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還是對你用了什麼妖術，讓你心甘情願為她做這些事？」
「我和陛下之間，沒有私情，我喜歡什麼樣的，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就喜歡那種嬌嬌弱弱的閨閣女子，她們看不上我罷了。」大將軍的語氣多了一絲不耐煩，「我就沒把陛下當過女人看過，我又不是不想活了。」
「常日暮，你別在我面前裝了。如今是素王爺敗了，於是你來我這裡，冠冕堂皇地說這些。若是素王爺贏了，你對我便是另一張面孔了。」玖姑嗆聲道：「你直說了吧，這一次，是把我交到她那，還是你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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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離開京城，以後你只能靠你自己了。」大將軍說。
「我不走。」玖姑說。
正房中是很長時間的沉默。
常瀟向鄒經平看去，鄒經平對著他搖搖頭，示意他繼續聽下去。
許久之後，大將軍的聲音再次響起，他說：「確實是陛下命我去沃池的。」
「那是個女妖怪。」
「要不是瀟兒，我肯定走不出沃池。」
緊接著，常瀟聽到了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似乎是大將軍站起了身，又過了一會兒，暗室的門被推開了，大將軍彎腰走進了暗室中。
「大將軍。」鄒經平向大將軍行禮道。
「玖姑呢？」常瀟問。
大將軍走到他面前，說：「她自知罪行敗露，自裁了。」
常瀟張了張口，正要說什麼，大將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就這樣吧，這些日子，你就去玄岩山那邊，等這邊清理完了，再回來住吧。」
「我原本在查戲班的事……」
「應當會有其他人查了。安心去受訓吧，等入了春，估計剿妖就要開始了。」
……
第二天，李川便被溫故應拉到密室之中。
李川之前有些擔心溫故應的情況，但現在看他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便覺得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拿出天音壺後，他突然想到件事，於是他問：「溫道長，我問你個事啊。」
「什麼事？」溫故應在他對面的蒲團上坐下。
「玄門的話，嫁娶是什麼規矩？」李川問。
「沒什麼規矩，」說完後，溫故應意識到了什麼，他問：「是祝姑娘？」
「我就先問問。」李川沒否認。
「祝姑娘的話，那就有點麻煩了。」溫故應說。
「為什麼？監正不同意嗎？」李川問。
「這倒不是。玄門修士之間的話，什麼樣的都有，有按照凡人規矩辦的；也有搞得聲勢浩大的；但大多數，就是相伴一段時間而已，短則幾年，長則百年千年。」
「但你不是玄門中人，祝姑娘也不覺得她是。那按凡人的規矩的話……」溫故應想了想，「反正祝姑娘樂意就行。」
「我努力一些。」李川說。
「只是吧，祝姑娘出身天雲祝家。我覺得宮無光，早就打上天雲祝家的主意了。最多三五十年，祝姑娘就是天雲祝家的家主了，」溫故應算了算天雲祝家的家底，說：「祝家的話，大宗派是看不上的，但一些小門小派，可能真沒有祝家的家底豐厚，更何況，祝家在玄門與凡間這麼多年的經營……」
「要不，李兄你考慮一下入贅吧？」溫故應建議。
「這絕對不行的。」李川一口拒絕了。
溫故應一副為他考慮的表情，說：「那我給你多牽牽線吧，你補個百來個法寶，說不定就差不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