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蠻兒的一句「她活該」徹底點燃了李昭兒的怒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李昭兒原本就是火爆性子,最是不能容人,現在郭氏躺在那兒生死不知,李蠻兒還煽風點火地說她活該,這絕對是李昭兒不能容忍的。
「我撕了你的嘴。」李昭兒也不管什麼形象問題了,張牙舞爪地朝著李蠻兒撲了過去。
「混帳,住手。」崔氏趕緊讓人去拉,結果下人還沒湊到姐妹倆近前呢,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所有人都愣住了,再一看,李昭兒捂著臉,眼裡噙著淚,眼神里怒意滔天,「李蠻兒,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打都打了還問,你是不是傻?」
李昭兒心底的委屈一下子就冒出來了,「我跟你拼了。」她還要去打李蠻兒,可惜出師未捷,胳膊一下子被人抓住了,還是很用力的那一種。
「夠了。」李恕黑著臉,怒聲道:「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哪兒有一點侯府千金的風範?段太醫說你母親是生病,不是中毒,你遷怒長姐,顛倒黑白,簡直不知所謂。」
從小到大,李昭兒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重話,眼見著李恕和崔氏都偏向李蠻兒,她更是萬念俱灰。
「父親,您變了,您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您很疼我的,現在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就因為李蠻兒救了你?」
「胡說八道!我就是太疼你,太縱容你了,才會把你寵得無法無天。」
李昭兒惡狠狠地瞪了李蠻兒一眼,「她能給我娘下毒,自然也能給你們下毒,說不定上次父親中毒就是她的手筆,她還反過來裝好人幫您解毒,根本就是別有用心。」
李恕怒不可遏,一巴掌將李昭兒扇倒,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李昭兒倒在地上,半天沒能爬起來。他這一巴掌打得太重,以至於李昭兒的臉一下就腫了,前後對比下來,反倒是李蠻兒溫柔得多。
「父親……」李昭兒就說了兩個字,眼淚便簌簌而落,讓人看著頗為揪心。
李恕卻看都沒看她一眼,「把二小姐帶下去,沒我的命令不允她踏出房門半步。」
下人哪敢不從,把李昭兒扶起來就往外拖。
李昭兒不知道是被嚇傻了,還是知道爭辯也沒用,居然任由旁人把她帶下去了。
鬧劇平息,李恕沒有多留,黑著臉離開了朝暉院。
崔氏皺眉,對兒子的態度表示不滿,但是在李蠻兒面前卻極力為他辯解,「你父親身上擔子重,皇上又指派了新的差事給他,若是家裡不能安穩,他在外面指揮千軍萬馬的時候怎麼能安心呢!」
李蠻兒只道:「祖母,我都懂的,只是二妹妹實在不像話。她罵我也好,動手也好,其實都是小事。」
「小事?」
「我這個人雖然記仇,但是看在一家子骨肉親情的份上,總不會斤斤計較的。但是二妹妹說我什麼,說我給父親下毒,又說我給母親下毒,這弒父弒母的罪名,可不僅是不好聽這麼簡單啊。」
崔氏點頭,「口無遮攔,確實該打。」
「這也不是最要緊的。」
崔氏就更糊塗了。
「祖母,上次若是父親有事,那蕭家該如何自處?」
沒等崔氏反應過來,李蠻兒便微微福了福身,「孫女告退。」
李蠻兒前腳出了朝暉院,崔氏後腳便叫王嬤嬤出了府,至於做什麼,旁人便不得而知了。
「姑娘如今也算是揚眉吐氣了,前十幾年,侯爺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護著姑娘過。」綠衣想得比較簡單,瞧見李昭兒挨打,她心裡爽快就是了。
紫煙卻覺得沒這麼簡單,侯爺若是真的愛護姑娘,為何打完二姑娘以後,一言不發便走了?她瞧著倒像是逃避什麼似的。
李蠻兒只道:「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主僕二人回到清平軒,換了衣裳,拆了頭髮,李蠻兒才為她們解惑。
「你們真當父親打李昭兒是要護著我?」
「難道不是?」綠衣把綠豆湯放到桌上,「姑娘給奴婢們講講吧。」
暮雲和銀燭也在一旁伺候著,想聽聽李蠻兒怎麼說。
「父親疼愛了李昭兒十幾年,哪裡會不知道她性情如何?李昭兒的驕縱,何嘗不是他放任的結果?他當眾打李昭兒,不過是做樣子給我看罷了。」
「姑娘,這從何說起啊?」
「太太病倒了,誰會給李昭兒撐腰?」崔氏不會,難道二房,三房的嬸娘會過來給李昭兒撐腰不成?世子還小呢!他想給李昭兒撐腰,只怕還要幾年。
綠衣聽得一頭霧水,紫煙倒是明白了幾分。
「您的意思是,侯爺是在保護二姑娘。」
李蠻兒喝了一口綠豆湯,點頭道:「差不多,二姑娘禁足以後,不就安全起來了。」
綠衣悶悶不樂地道:「原來侯爺是防著您呢?奴婢還以為侯爺轉性了呢。」
紫煙瞪了她一眼,「不可胡說。你們倆也是一樣,莫要忘記他是侯爺,不管如何,是這個家的主子,非議主子,小命不想要了?」
「好姐姐別生氣,這裡不是沒有外人嘛。」
「紫煙姐姐,我們不敢胡說的。」
紫煙拿綠衣沒辦法,還是囑咐了一句,「需知隔牆有耳,萬事小心總沒錯。」
三個丫頭連連點頭。
「姑娘,您若累了就睡會兒吧!到了用飯時奴婢叫您。」
「嗯。」李蠻兒就靠在小几上小憩了半個時辰。
中午廚房送了清蒸鱖魚、小炒肉、肉沫蒸蛋、糯米藕、涼拌芽菜和蜜汁梨球。
李蠻兒問吳嬤嬤,「怎麼好好的送了六個菜過來,是不是超了例制?」
「大廚房那些人,個個都是趨炎附勢之輩,大概是聽說侯爺打了二姑娘……」
她這麼說李蠻兒就明白了。
「行了,先用飯。」
李蠻兒擦了手,把不痛快的事情都拋到腦後去了,什麼事情也沒有吃飯重要。
李蠻兒吃飯的時候,綠衣就在門外探頭探腦的,好不容易等她吃完了飯,桌子剛撤下去,綠衣就進了屋。
「姑娘,有人送了信給你。」說完,便拿出一個信封。
送信?
李蠻兒接過來一瞧,信上只寫了李大姑娘親啟這幾個字,封了一個火漆。
誰寫信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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