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聽到李蠻兒的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就說嘛,李蠻兒即便再精明,也不過就是十幾歲的黃毛丫頭,怎麼跟她斗。【記住本站域名】
「對了,怎麼不見青城和青州?」
「他們都在外院。」白氏道:「還有幾位書院的同窗也在,只怕不方便見郡主。稍後我再讓他們過來,你們姐弟也是多日不見,一起說說話。」
李蠻兒也沒有拒絕,「好啊。」
白氏眼中飛快閃過一抹算計之色,「郡主,你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恬兒……是不是能回來了?」
李蠻兒端著茶碗輕輕撥弄著碗蓋,似乎在權衡什麼。
白氏見狀,心中更是焦急,「郡主,恬兒真的知道錯了。」她一邊說,還一邊給劉氏使眼色,示意她也說兩句。
劉氏打從心裡就害怕李蠻兒,她從前也算計過李蠻兒,但是她的那點算計對於李蠻兒來說,連撓痒痒都算不上。她的婢女死了,她的家人也都離京了,要說這一切與李蠻兒無關,劉氏是不信的。
如果有得選,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站在李蠻兒的對立面上,但是她沒得選。
侯爺就是一個擺設,一點指望都沒有。世子看她就如同在看要飯的乞丐一樣,她要是不和白氏合作,只怕很難在府里立足,隨便一個下人都能給她臉色看。
劉氏別無選擇,只能幫腔,「郡主,你二嬸說得對,恬兒知道錯了。她也是嬌滴滴的小姑娘家,一個人住在庵堂里,那些尼姑還不知道要怎麼欺負她呢!」
白氏心疼女兒,雖說上下都打點過了,恬兒不必誦經,早起做功課,但是庵堂里的生活終究是清苦的,不能吃肉,也沒有人伺候,從小錦衣玉食的女兒怎麼能受得了。
所以白氏就借著這個機會,想要把李恬兒接回來。
「二嬸,二叔才回翰林院沒多久吧?」
「是。」白氏心裡惴惴不安,不明白好好的,怎麼又起的她丈夫來了。說來也是巧,李意剛回到翰林院,就遇到了一個巴結太子的機會,也正因為李意選擇了站在太子的陣營,才會有了今天這樁安排。
李蠻兒看到白氏戰戰兢兢的,心裡不由得冷笑一聲。又菜又愛玩,說的應該就是白氏了。
像李意這種翰林出身的文人,最喜歡以清貴二字自稱,他們自詡是純臣,向來只站東宮,不會為其他勢力所折腰。
但是李意的才幹就像海綿里的水,擠一擠總是有的,但不多。他這輩子想要入閣拜相,難如登天,最好的走捷徑的辦法,就是把女兒送到太子身邊,將寶都押在太子身上。
瞧瞧,誰家的清貴文臣幹這種事情啊,他李意就能幹得出來。
「你看二叔剛回翰林院沒多久,現在就把三妹接出來,怕是不合適吧?王爺要是知道了,還以為我和他不是一條心呢,只怕會生氣。」
白氏剛要說什麼,就聽李蠻兒又道:「再說,三妹妹的心思不純,居然動了勾—引王爺的念頭,難免有失大家閨秀的風範。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三妹妹的身上,可就要被扣上不知廉恥,下作齷齪的標籤了。讓她在庵里清修,也是讓她靜心,免得再做出什麼有損咱們李家威名的事。」
白氏氣得全身發抖,臉皮不受控制地哆嗦著,面目猙獰,好不嚇人。
劉氏在一旁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要忍耐一下。
李蠻兒喝茶,假裝沒看見,其實心裡樂翻了。
不就是陰陽怪氣嗎?誰不會啊!
「對,你說得對。」
白氏硬生生咽下這口氣,心想就算你不答應也沒有關係,反正過了今天,恬兒一樣能回來了。到時候,你李蠻兒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不甘寂寞勾—引太子,什麼不知廉恥,得隴望蜀這樣的詞,正好都用到你身上。
想到這裡,白氏心裡好受了不少。
「郡主說的是,既然這樣,那就讓她再住一段時間吧。」白氏捂著心口,顯然被堵得胸悶氣短,很不舒服。
李蠻兒就假裝看不到。
沒一會兒,李昭兒也回來了。
也不知道李昭兒使了什麼法子,竟然一直留在了京城,梁家的事情都擱下了,不聞也不問。
不過在李蠻兒眼裡,李昭兒連跳樑小丑也算不得,她無非就是看看熱鬧,找機會奚落自己罷了。
李昭兒對李蠻兒的恨意,已經到了不加掩飾的地步了,她一見到李蠻兒,就陰陽怪氣地道:「喲,大姐姐,真是難得啊!什麼風把大姐姐這尊大佛給請來了。」
李蠻兒眼皮都沒掀一下,倒是她身邊的阿四,立刻上前一步發難道:「住口,見到我家郡主還不行禮?」
李昭兒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現在隨便什麼人都敢給自己臉色看了。
「我們姐妹之間說話,哪兒有你一個奴婢插嘴的份。」
白氏和劉氏作壁上觀,只看熱鬧不說話。
「我家郡主乃聖上親封,梁夫人可有誥命在身啊?」
「你……」李昭兒在阿四這兒碰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轉而對李蠻兒道:「大姐姐手段不比當年啊,現在連個下人都管不住了,就眼見著她來打我的臉?我可是你妹妹。」
「妹妹?」李蠻兒輕笑一聲,將茶碗放在桌子上,「可不敢當梁夫人這一聲妹妹啊!雖然你是外嫁女,可是你娘郭氏,那可是實打實的罪人。要不是她,我娘興許不會沒得那麼早,你說呢?」
崔氏做的事,也牽連了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小崔氏,連帶著郭家滿門都受到了牽連。郭氏在事發時已死,自然沒法追究她的罪責,她不是主謀,也不可能挖出來鞭屍啊。
李昭兒氣得牙根痒痒,可是卻無法反駁,「人都死了,你還想怎麼樣?」
李蠻兒不動聲色地道:「這應該問你啊,不該問我啊!挑釁別人之前,你不是應該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嗎?沒有本事,又愛招惹別人,就不怕我找你麻煩?」
李昭兒自然怕的,可是她一向嘴硬,在這種場合絕不會承認自己怕了。
「我,我有什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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