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化帝一連三天召李清淑侍寢,大概是對李清淑滿意得不得了,第四天便下旨,晉升李清淑為貴妃,並賜協理六宮之權。【,無錯章節閱讀】
皇后知道以後,並沒有流露出太多的不滿,儘管她宮裡的人憤憤不平,可是皇后卻覺得這樣挺好。
「本宮身子不好,多個人幫襯也是好的。」
皇后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是不爭不搶的性子,她與成化帝二十幾年的夫妻,太清楚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與其說李清淑討了成化帝開心,不如說是聖上對安寧郡主的褒獎。畢竟他現在都能連著三天找人伺候,可見身子骨好了。
「可是娘娘,李貴妃畢竟鐵膽侯府出身,這樣一來……」
「你操心那些做什麼?」皇后只道:「聖上自有他的考量。」
「是。娘娘,安寧郡主醫術這般了得,不如改天讓她來給娘娘瞧瞧?」
皇后神色淡淡,「再說吧。」
宮人慾言又止,只能閉口不提。
宸妃的宮裡氣氛也不好,她的婢女阿茵憤恨不平地道:「憑什麼啊!娘娘,論資排輩,這次晉升也該是晉您的位份。李貴婦膝下無子,養了個公主又沒養住,到頭來反而壓您一頭。」
宸妃最是聰明不過,她知道皇后根本不在乎聖上的心在誰那裡,連她生的孩子,她也一樣不在乎。江山誰來坐,皇后都是太后,甚至她能不能活到那一天還不一定呢!
少操心,才能活得久,這宮裡,皇后最是通透不過。
至於她……
生了皇子,公主又怎麼樣,她什麼身份,主要看聖上想怎麼抬舉。
「聖上,才是最聰明不過的人。」
李清淑的宮裡,倒是喜氣洋洋的,雖然李清淑一再要求低調,可是這樣的大喜事,實在是低調不起來。
「奴婢已經告誡下去了,咱們只在自己宮裡熱鬧,出了這個門,誰也不敢放肆。」
眼下這個時候,多少雙眼睛盯著你!
「這次,咱們是借了蠻兒的東風。」李清淑道:「聖上龍體康復,全是蠻兒的功勞。只是蠻兒已經是郡主了,又是准王妃,她又不缺錢……」
文繡姑姑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所以,賞無可賞,賜無可賜,這恩賞就落在我的頭上。」
文繡看得明白,「娘娘別這樣說,聖上心裡還是有您的。」
李清淑淡然一笑,並沒有再說什麼。
做帝王的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有自知之明,做好自己的本分。若還想要他的真心,實在是自尋煩惱。
她要是早點懂得這個道理就好了。
成化帝服用第二枚丹藥後,李蠻兒又在李清淑的宮裡住了三天,第四天,她請旨出宮,去給李恕送第二枚藥。
李恕早就等著李蠻兒來了,藥有沒有效果,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以前他手抖得厲害,吃了第一枚藥以後,手基本就不抖了,也不會像雞爪一樣難看。
李恕想著,第二枚藥吃下去以後,他一定能變得更好,說不定很快就能說話,走路,又和以前一樣了。
李蠻兒一來,李恕眼中就迸發出了奪目的光彩,恨不得立刻就將藥吞下去。
李蠻兒也不廢話,先為他診脈,確定第一枚丹藥已經消化吸收了,才拿出藥丸,讓人用水化開,給李恕餵了下去。
劉氏還假模假樣請李蠻兒回來住,說是已經把清平軒收拾好了。
「這個家裡屬於我的東西,我都已經拿走了,那院子,也不是我的,你想給誰住,就給誰住。」
劉氏早就見識過了李蠻兒的厲害,自然不敢做什麼僭越之事。劉家自打進京以後,就各種不順,原本還想借著鐵膽侯府的名頭在外面結交一些有本事的人,誰知道他們前腳剛進京,後腿就被人偷了細軟,差點活不下去。
書也讀不成,生意也做不成,原先想的一切竟然只是他們自以為是做的美夢。劉家人起初還不甘心,把劉氏罵了一頓,讓她趕緊想辦法弄錢,可是劉氏根本就沒有這個本事。她嫁到李家,還未與李恕圓房,隨便一個家奴都敢拿話刺她幾句。被九王爺的人收拾了一頓以後,春杏也死了,她自身難保,哪裡還能為娘家人疏通關係啊。
就這樣,劉家人在京城舉步維艱,沒辦法,只好捏著鼻子,灰溜溜地回老家去了。
劉氏現在只能依靠他家苟活,她哪裡還敢起什麼么蛾子,討好李蠻兒還來不及呢!
「郡主說的哪裡話,這個家,哪裡輪得到我來當。」劉氏假惺惺地拿帕子按了按眼角,「我們如今,不過是在二房手下討口飯吃罷了。」
李蠻兒睨了李恕一眼,「侯爺還沒死呢,世子爺也在,你鬥不過白氏,是你自己的問題。崔氏去之前,確實是把這個家託付給了白氏,你若不服,就去搶回來,跟我念叨也沒用。」
事實上,李蠻兒將寧氏的所有東西都搬走了。侯府早些年沒少指望著寧氏的收益過日子,包括寧氏名下那些收益不錯的那些莊子,鋪子,也都用來平侯府的帳了。
如今沒了這些,侯府哪裡還有什麼好日子過,李恕的俸祿才多少,他如今癱著,底下人孝敬的也少了不少。劉氏眼皮子淺,還以為侯府能有滔天的富貴呢。
「我……」
「滾出去。」李蠻兒怒聲道:「看見你就煩。」
劉氏討了個沒臉,雙眼含淚地走了。
李蠻兒將屋裡的下人也都打發出去,然後坐到了床邊。
李恕萬般驚恐,不知道李蠻兒要幹嘛。
「你別怕,我又不會殺你。」李蠻兒微微一笑,「誰能想到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鐵膽侯,居然會變成今天這樣呢?你自己也沒想到吧!」
李恕嗚嗚啊啊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不殺,不代表不害。
李蠻兒只道:「我只是想問你一句,如今,你後悔了沒有啊。」
李恕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心裡那點忐忑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悔恨。
是啊,他後悔了,如果當初寧氏不死,他現在會不會又是另外一番境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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