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蠻兒回了清平軒,努力回想那五間鋪子的事。Google搜索
這五間鋪子都是寧氏留給她的,分別是廣盛樓,品茗居、升月樓、百味樓和羽裳。
廣盛樓是酒樓,檔次和醉湖樓差不多。品茗居是間茶樓,升月樓是銀樓,專門賣首飾頭面,賺那些貴婦人的銀子。百味鮮是賣各式乾貨,海味的鋪子,羽裳則是專門賣布匹,成衣的繡樓。
五間鋪子都非常有檔次,每年能替李蠻兒賺不少錢呢!原主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居然隨隨便便地將鋪子拱手讓人了?
雖然說房契還在自己手裡,可是經營權卻是交到了郭氏手上,郭氏又不傻,還能留著原來鋪子裡的老人嗎?只怕從掌柜到夥計都換了一個遍。
現在鋪子是完完全全掌握在郭氏手裡了,不過不用怕,她想收回來還是很容易的。
李蠻兒想了想,還是把吳嬤嬤叫進來,問了她一些關於鋪子的事。
吳嬤嬤一聽這個,當下忍不住撫掌大嘆,「姑娘啊,您可算是想起這件事了,這都好幾年了,鋪子也不還咱們,掙的錢也是一文不見著,就沒有太太這麼辦事的啊,這和明搶有什麼區別!」
李蠻兒只道:「嬤嬤先別激動,當初是我年紀小,不懂事,讓她三言兩語就把鋪子哄騙過去了。不過這次我可不是小孩子了,屬於我的東西我是要拿回來的。」
吳嬤嬤聽她這樣說,不由得激動起來,「姑娘想怎麼做?這件事情只怕不太容易。太太有老夫人護著,又有侯爺替她撐腰,怎麼可能把鋪子還給您。」
「這事兒我自有章程,嬤嬤放心吧!我找你來是想問問,原來這幾間鋪子的掌柜,夥計都去哪兒了?他們是寧家的人,還是我娘到了京城以後僱傭的?」
「從寧家跟過來有兩位掌柜,一位姓羅,一位姓秦。這兩位掌柜一個負責升月樓,一個負責百味鮮,據老奴所知,其他三間鋪子裡的掌柜和各鋪子裡的夥計都是秦掌柜和羅掌柜親自挑選的。鋪子落到姓郭的手裡後,這些人就都被她辭退了,兩位掌柜的也回到了寧家。」
說到這裡,吳嬤嬤欲言又止。
「嬤嬤有話不妨直說,你我之間還有什麼是需要避諱的。」
「是。」吳嬤嬤道:「大姑娘,老奴說句僭越的話,其實這麼多年來寧家一直都在關注您,您實在不應該和寧家斷了聯繫。」
李蠻兒心說你以為我想嗎?我這是替你主子背鍋好不好?
「嬤嬤有所不知……」李蠻兒故意嘆了一口氣,才道:「若是我一直和寧家有聯繫,只怕郭氏更不會放過我了。你想想,是孤身一人的我好對付,還是有強大外祖家做靠山的我好對付?我要是不裝瘋賣傻,按照郭氏的想法活著,我只怕早就遭她的毒手了。」
吳嬤嬤的心像是被人用力抓了一下似的,「姑娘,這麼多年可是苦了您了。」
「沒有什麼苦不苦的。」李蠻兒說到這裡,突然嚴肅起來,「吳嬤嬤,你能給我講講我母親的事情嗎?特別是她的病,怎麼那麼突然,說走就走了。我想了這麼多年都沒想明白,她到底是得急病走的,還是被人害了。」
李蠻兒不足周歲,寧氏就撒手去了,這事兒怎麼想怎麼覺得詭異。她生產的時候一切順利,並沒有太過折騰,怎麼生完孩子以後卻是一天不如一天呢?
「姑娘是懷疑夫人的死並不簡單?」吳嬤嬤回憶了一下,鄭重地搖了搖頭,「夫人生產的時候,雖然有些波折,但是並沒有出現什麼要命的事,月子裡她養得也很好,看著反而比懷孕的時候還要豐腴幾分。夫人害病的時候,寧家也來人了,大爺帶著幾位心腹隨從,特意從江南尋的名醫,給夫人看了,都說不是被人害的,只是急病。」
「那她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的?」
「是姑娘您百天的時候。那天府里賓客很多,夫人忙著待客,人顯得有些疲憊,但是她的精神是好的,只是吃飯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咯了一口血?」
李蠻兒眉毛微揚,「咯血了?這可是大事。」古人覺得,只要咯血了,必定性命有損,難以長久。
這麼嚴重的事情,不可能不請大夫吧?
「是啊,當時把大夥都嚇了了,正巧有太醫在,就請到內宅來給夫人把脈。可是大夫說夫人只是氣虛肺熱,加上休息不好,所以才會咯血,問題不大。」吳嬤嬤很認真地道:「當時夫人咯血並不多,而且她也沒有別處不舒服,吃了太醫開的藥以後,再也沒有咯過血。」
「後來又請太醫來看,說是夫人的身體已經恢復九成了,藥也不用吃了,老奴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吳嬤嬤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之中,又道:「自那天以後,夫人的身體倒是一天比一天好,好像已經恢復到了懷孕之前的樣子。不僅身體好了,她的皮膚也是一日好過一日,身段也恢復如前,日日光彩照人的樣子,不像是有問題啊。」
事實上,寧家人是最不好糊弄的,如果當年夫人是被害死的,大爺帶來的人不可能看不出來。
所以解釋來解釋去就只有一個解釋,寧氏真的是得急症走的。
「你說,我母親去世前,皮膚變好了?日日光彩照人?」
吳嬤嬤點頭,「婦人懷孕生子,身材突然變樣,皮子也會黯淡無光,有些人還會長孕斑,皮膚會變黑。我記得清清楚楚,夫人生大小姐的時候,比之前胖了足足三十多斤,還有她的毛髮也變得十分旺盛,麵皮也變黑,可沒想到後來這些症狀都消失了,夫人也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李蠻兒聽了吳嬤嬤的話,竟是面色微沉,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姑娘怎麼了?」
李蠻兒一把抓住吳嬤嬤的手,只道:「我母親死時可是臉色蠟黃,全身瘦得只剩下一副架子?指甲是不是黑的?」
「你……」吳嬤嬤驚住了,「大姑娘,您是怎麼知道的?夫人去世時,確實臉色蠟黃,瘦得沒法看,不過指甲老奴倒是沒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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