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蠻兒眼中的寒氣擋也擋不住,她現在覺得自己心慈手軟了,早知道崔氏這麼惡毒,該早早的折磨她一頓才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李蠻兒又向後翻了翻,發現崔氏對原主的惡意也不小,雖然沒有害她性命,可是借著郭氏的手,把原主養成了四六不分的廢物。而且字裡行間不能看出,崔氏會這麼做的原因,也是受人指使。
想來也是,她原本不想寧氏死,主要是為了寧家的財力。其實她也可以不讓原主廢掉,把原主養成一個知書達理的好姑娘,用原主換取聯姻不是更划算嗎?
幹嘛非要養廢原主呢?
這樣一來,所有的指證都指向了長公主。
難道說,那個言箴是長公主府的人,又或者是長公主在意的?因為他和寧氏有牽扯,長公主欲除之而後快?
細想想又覺得不太對,長公主比寧氏大很多,榮國公的年紀也對不上,兩個人的身份地位都和寧氏不對等,怎麼可能會和寧氏有什麼牽扯呢?
不是佟國公,難道說長公主有別的男人!
這個念頭一出,李蠻兒的八卦之心就再也忍不住了,瘋狂輸出。
可惜崔氏的手札中沒有什麼線索,都是她害人的證據。就是不知道她還有什麼證據被長公主捏在手上,連殺兒媳婦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在手札之下,還放著幾張紙,李蠻兒拿過來一瞧,發現是一些房契,地契和銀票,銀票的數額還不小。
這些應該都是崔氏的棺材本吧?
等等,這是什麼?
李蠻兒拿出一張殘缺的紙片,這是一張被火燒殘的信箋,上面只留下隻言片語,卻被崔氏鄭重地放了起來。
李蠻兒小心翼翼地閱讀上面的字,越看越是心驚,真是萬萬想不到……
總之她這一趟,收穫不小,總算沒有白來。
李蠻兒將盒子收好,將佛龕恢復原樣,將自己來過的痕跡抹除,退了出去。
好在這個世界沒有dNA,指紋提取這樣的技術,讓她省了不少事。
李蠻兒又站在崔氏的床前,仔細打量了崔氏幾眼,這個女人的面相就不是個一生順遂的,但是她沒有克夫相,夫妻宮雖不安穩,卻絕對不會早早守寡。
或許一切都是那封被燒毀了大半的休書造成的?
李蠻兒不得不展開想像,好像老侯爺走的時候,是挺年輕的,在原主的記憶中,老侯爺是舊病復發,加上常年征戰落下了一身的傷,最終沒得救回來。
如果同崔氏動的手腳呢?
她害了府里那麼多孩子,無意間被老侯爺發現了真相,於是寫了一封休書給她。崔氏那麼驕傲又偏執的人,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拿上休書回娘家。
她要做侯爺夫人,要自己的兒子繼承爵位,所以為了保住她的榮華富貴,死的只能是老侯爺。
或許正是因為這件事,她的把柄才被長公主拿住了,也有了後面她殺兒媳的始末。
這老娘們,夠毒!
李蠻兒突然一笑,從空間裡拿出一個好東西。她將瓶子打開,將裡面的可疑液體全部倒進臥室的花盆之中,收拾好自己的痕跡,這才瀟灑地轉身離去。
她需要一個契機,來揭露這些人的罪惡。
第二天,正是她搬家的日子。
整個清平軒都熱鬧極了,下人們的臉上全是喜氣,她們是侍候李蠻兒的,如果李蠻兒變成了安寧郡主,她們自然也要跟著去郡主府。
搬家這麼簡單的事情,卻成為了京城的話題,很多人都想看看寧氏的嫁妝到底有多少,所以都伸著脖子看著呢。雖然安寧郡主成親的時候也能看到,但是趕早不趕晚啊。
好在李蠻兒有先見之前,已經讓人將寧氏的嫁妝和這些年來寧家送她的東西分批運到了郡主府,有祁奕寒的人在那邊看著,她很放心。
今天搬到郡主府的東西,總共也沒有幾車,還有一部分是宮裡貴人賞的,但是看在尋常人眼裡,也是不少了。
「看著也就那樣吧!感覺被誇大了。」
「你知道什麼啊?」一位看熱鬧的老漢道:「當年寧氏嫁過來的時候,那是真正的十里紅妝,嫁抬一直抬到了晚上。」
「可是安寧郡主帶過去的東西明顯縮水了呀,該不會這麼多年都被揮霍了吧?」
「小伙子,當心禍從口出啊!」
普通人看不明白怎麼回事,京城裡那些高門大戶還能看不明白嗎?安寧郡主這是藏拙呢,生怕被什麼人惦記上。
此時,幾個少年正在佟國公府後院的靶場比射箭。
一個玉面少年正認真地拉弓,瞄靶。
箭離弦,急射而出,卻並沒有射中靶心,偏出三寸左右。
「小公爺這是怎麼了?今天這麼心浮氣躁?」
佟嶠覺得沒意思,把手裡的弓朝侍從一扔,氣哄哄地走進亭子裡,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旁邊幾個狐朋狗友猜出了他的心思,打趣他道:「怎麼,今天是安寧郡主搬家,小公爺不開心了?」
「別提她!」佟嶠的語氣很不好,可是周圍的人早就習慣了,自然不覺得他的語氣有什麼不對的。
這可是當今聖上的外甥,他們惹不起啊。
「小公爺何必生氣,不過是個郡主而已,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就是,我聽說郡主搬家的時候,只有幾輛車,看起來也是今非昔比,空有名頭。十里紅妝,早就揮霍得差不多了。」
佟嶠氣得不輕,手裡的茶杯直接摔到了地上,「你們懂什麼。」說完,起身就走,頭也不回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其他人根本不敢跟上去,只能悻悻地離開。
佟嶠趴到床上,氣得錘床。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以前他明明很討厭李蠻兒的,別說看到人了,光是聽到她的名字,都想吐,更不願意讓別人把他們倆擺在一起討論。可那個時候,李蠻兒是他的未婚妻,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慘的人。
兩人剛解除婚約那會兒,他高興了好久,可是誰能想到這種高興根本沒有持續多久,取而代之的是懊悔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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