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蠻兒的話,並不能讓祁奕寒放心,他願意相信李蠻兒,但是不願意讓李蠻兒一個人以身犯險,無論如何都要陪著她一起。【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讓我陪你一起去,不就是為了過毒瘴這一關嗎?」只有闖過這一關,才能順利到達烏族當初的生活遺蹟,才能找到烏族的大墓。
祁奕寒斬釘截鐵地道:「找到烏族大墓是很重要,但是我不能讓你白白冒險,要去就一起去。」
李蠻兒無奈地道:「你身份貴重,出了事我負擔不起。」
祁奕寒不大喜歡她說這樣的話,當下道:「你在我心裡比什麼都得要,我不能冒一點風險,聽話。」
堂堂九王爺,凶名在外,何時說過這樣軟乎的話?
李蠻兒有點吃軟不吃硬,想了想才道:「那好吧,不過我手裡的藥不一定有效果,你進去以後要聽我的,一旦發現不對勁,就立刻退出來。」
「好!」
李蠻兒就道:「那我去找藥。」
祁奕寒趁著這個機會,把阿五阿四都叫到一旁,囑咐他們留在這兒堅守,不能擅自行動。
阿五本能反對,「王爺,讓屬下去吧!」太危險了,王爺要是有什麼好歹,他以死謝罪也不能原諒自己。
「你去?」祁奕寒頓時無語,「干好你自己的事。」
阿五也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垂頭喪氣地道:「是。」
李蠻兒背著一個背簍,裡面裝的應該是兩個人進林子裡要用的物資,
也將藥拿來了,先是遞給祁奕寒兩枚藥丸,讓他一同服下。
祁奕寒想都沒想,接過水囊,將藥丸咽了下去。水囊里的水甘甜可口,好像加了蜜似的。
「再把這個戴上。」李蠻兒拿出了一個防護面具,口罩,現在這種情況,也顧不得什麼了。
祁奕寒一看這兩樣東西,臉色就變了,還好其他人離他們兩個比較遠,祁奕寒下意識的就想將這兩樣東西藏起來,不想讓其他人看見。
李蠻兒瞧見他這樣維護自己,心裡也頗為受用。
「沒事,那我們走遠一點再戴。」
「你就準備了一個?你的呢?」祁奕寒雖然不知道這兩個怪模怪樣的東西叫什麼名字,但是基本猜到了它們的用途。
「我都說了我百毒不侵,你還不信。」李蠻兒將祁奕寒帶到一旁,先替他戴上口罩,再替他帶好防護面具,「我用不著,我連解毒丸也沒吃,」
祁奕寒摸了摸防護面具的質感,心裡十分震驚。特別是他看到面罩居然是透明材質的時候,心裡更是閃過了好幾個念頭。
這玩意一看就是外邦異物,尊國是產不出來的。祁奕寒想著,心裡的隱憂也擴大了一些。
李蠻兒假裝沒有看到他的眼神,幫他把裝備一一戴好,才道:「咱們現在就進去吧,讓其他人在外面接應。」
祁奕寒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咱們進去。
二人很從容地進了毒瘴林子,旁人在遠處看了只有干著急的份,一點忙也幫不上。
越朝林子深處走去,便越能看到腐敗之象,林子深處,淡淡的酸氣飄散在空中,林中不見一隻鳥,不見一條蟲,即便是隔著口罩,祁奕寒都能夠感受到那股難聞的味道。
「你有沒有哪裡不適?」祁奕寒有些緊張地盯著李蠻兒,就怕林子裡的毒瘴對她有不好的影響。
「沒事啊!」李蠻兒還特意深吸了兩口氣,「頭不暈,眼不花。」
祁奕寒見她行動自如,沒有一點不適的地方,這才放下心來。
兩人繼續往林子深處走,越走視線越是昏暗,仿佛有什麼東西遮天蔽日,將陽光都擋住了似的。李蠻兒覺得自己仿佛走進了被密封了近百年的深山老林之中,除了酸味兒,還能隱隱聞到一股腐朽的味道。
「怎麼這麼臭?」李蠻兒下意識地用手去擋口鼻,結果祁奕寒伸手就摘下了自己戴著的防護面具和口罩要給李蠻兒戴上。
「你別添亂,戴好。」李蠻兒道:「只是臭,又用不著這個。」她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兩枚藥丸,自己吃了一顆,另一顆給了祁奕寒。
藥丸小小一顆,略有些粉色,吃到嘴裡還有淡淡的花香味。說來也奇怪,這藥吃下去以後,空氣都變清新了許多,腐敗的氣味和酸臭味兒都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非常淡淡的香氣。
「這是什麼?」
「除臭丸。」
好神奇,一顆小小的藥丸,居然能隔絕空氣中的異味兒。
就在這時,兩人逐漸走到了毒瘴的最中心處,一個不斷冒泡的黃綠色的深潭出現在二人面前。
「之前咱們聞到的味道,應該都是從這個潭裡散發出去的,也就是說,這是毒瘴的根源。」
李蠻兒讓他把地圖拿上來,卻發現上面沒有標註。
「你們的人之前沒走過這條路?」
祁奕寒搖了搖頭,「蕭家之前幾次三番地派人進來,也沒聽說過有誰找到這個毒瘴潭。」
「那這次咱們得做的標註。」李蠻兒正想拿筆朝上面標記一下,突然又想起一個比較嚴肅的問題,「就這麼一條路,咱們沒用上半個時辰就走過來了,為什麼之前的人都沒有提到過?他們是故意不說,想要誤導後面的人,還是說他們真的沒走過這條路?」
祁奕寒瞬間就懂了她的意思,「你覺得這條路或許以前沒有人走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倒也有可能。或許這條路偏偏別人看不見呢,或許別人就沒有走過呢!
「只是一種感覺。」事實上,李蠻兒的直覺一向非常準,玄醫一門的直覺,每每都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
「先看看周圍的環境再說。」
「你別往潭那邊去……」李蠻兒話音未落,突然聽到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兩個人立刻警惕靠在一起,向四周看去。
這是在戰場上養成的習慣,他們只會把背留給自己信任的人。
李蠻兒看了半天,什麼異樣也沒有看到,祁奕寒也是如此,再次側耳傾聽時,卻發現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難道是他們的聽覺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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