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蠻兒微微一笑,眼神卻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姓閆的,欺人太甚的是你才對吧!在座的諸位將軍可瞧見了,打從我進了這議事廳,閆將軍就對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處處為難我,句句皆是嘲諷之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他不過就瞧我年紀小,又是個姑娘家,覺得侯爺病倒了以後,就沒有人為我撐腰做主了,想著要拿捏我呢!」
李蠻兒句句屬實,就算是閆放,被人這樣當面掀了臉皮,老臉也是不由得一紅。
「我李蠻兒可不是面人,任人宰割。你們也不想想,我不到一歲上就沒了親娘,這麼多年在繼母手裡討生活,若是沒點本事,豈不是讓人欺負死了?」反正她就是厭煩郭氏,就算人死了,逮到機會也要隨時隨地宣揚一下她做的惡事。
「你到底想怎麼樣?」
李蠻兒冷哼一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軍令狀我會立,但是賭約嘛,咱們換一個。」
「你說。」
「如果我贏了,閆將軍便拜我為師吧,以後每次見了我,都要執弟子禮。」
「你,你……」閆放氣得都哆嗦了,眼珠子都綠了,像要吃人似的,「你輸了又如何?」
李蠻兒冷笑,「我不會輸。」
「輸了又如何?」
「都說了我不會輸。」
閆放沒被李蠻兒當場氣死,也是因為身體素質太好了,換個身板稍微差一點的,說不定就得準備後事了。
「李姑娘,李姑娘。」
丁衍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終於發聲,打起了圓場,「李姑娘,賭約嘛,就是有來有往啊,有輸有贏嘛,凡事,得講在當下不是。你放心,有我和韓將軍替你作證。」
「好了,既然你替他說話了,那這樣,我若輸了,悉聽尊便,要殺要剮皆隨你。」
閆放連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在他看來,無論怎麼樣,李蠻兒都輸定了。到時候自己一定要好好羞辱她一番,想讓自己拜她為師,做夢吧!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言歸正傳。
在攻打蠻人營地這件事情上,李蠻兒主要做的就是清雪和打先鋒。
清了雪,在大軍出發之前,先派一小隊人去蠻人大營裡面製造混亂,或是下毒,或是放火,總歸一句話,不能讓他們消停了。蠻人只要亂起來,後面大軍再去襲營時,也就多了兩分把握。
丁衍很快就把任務發派下去,誰帶人正面衝鋒,誰帶人側翼包抄,都講得明明白白。
最後李蠻兒走的時候,閆放還陰陽怪氣的呢,言外之意李蠻兒不僅會輸,恐怕小命都要丟在戰場上。
李蠻兒根本懶得搭理他,一個大男人,心眼還趕不上針鼻大,說出去都對不起頂天立地這四個字。
阿四一直很擔心李蠻兒沒有號召力,找不到幫手,誰成想,李蠻兒壓根沒有想過找別人幫忙,只要鐵膽營的兄弟,就能完成這次的重要。
而且,這次她要的人也不多,還是找上次那四十個人,雖說上次折了兩個兄弟,但是算上她和阿四,也正好四個人,不用再找了。
「姑娘,是不是有些冒險了?」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阿四也不敢多問,便道:「那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李蠻兒望了望天色,意味深長地道:「等再下雪的時候!」
不下雪的日子,李蠻兒便帶著上次襲營的那些兄弟,將除雪板和戰車捆到一起,練習除雪。仟仟尛哾
其實這個除雪車的作用並不大,李蠻兒也不過是用它做幌子罷了。
沒過兩天,又下起了雪,一開始雪勢不大,也沒有什麼風,但是到了晚上,風越來越大,雪花變成了雪粒子,能見度絕對不超過五米。
李蠻兒知道時機到了,立刻召集人手,準備出發。
大家早就等著了,下午陰天的時候,就已經整裝待發了。這會兒只要把自己準備的東西帶上,就齊活了。
李蠻兒站在草棚子裡,做戰前動員,「外面這鬼天氣,能把人凍死,能見度不超過五米,你們跟著我出去,很有可能就回不來了,更何況,雪化以後,我們還要變成先鋒,沖向蠻人的營地,還是那句話,現在退出還來得及,至少還有一條命在。」
所有人都沒動。
「我再問一次,有人要退出嗎?」
有個高個子,年紀二十多歲的士兵道:「將軍,跟著您打蠻人痛快,就是死,還有蠻人給我們墊背呢!」
「就是!」
「娘逑的,我看你們誰退出。」
沒有人退出,外面的風雪,蠻人的刀劍,都不能讓他們感到害怕。
「好。現在,喝了這碗壯行酒,所有人戴上護具裝備,和我一起出發。」
眾人捧起自己面前的酒碗一飲而盡,將身上的裝備,戰車,除雪板等東西都檢查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後,阿四朝李蠻兒點了點頭。
李蠻兒對張景風道:「這次你雖然沒去,但是要記住我告訴你的話,你的任務甚至更為重要。」
張景風抱拳深施一禮,「將軍,您一定要平安回來。」
「放心,我還等著閆放那孫子拜師呢!」
她這樣一說,悲傷的氣氛倒是被衝散了不少。
李蠻兒帶上手套,將蓑衣穿好,緊緊地系住斗笠上的帶子,大手一揮,出發。
一行四十人,轉身隱入風雪之中。與他們同行的,還有四輛除雪戰車。
張景風立刻向祁奕寒那邊報信,事實上,就算他不來,祁奕寒也知道,李蠻兒是要在今天晚上動手的。
他們之前就說過,再下雪的時候,就是動手襲營之時。
漠北的雪一場接著一場,沒有停歇的時候,今天晚上的雪大風急,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李蠻兒他們依舊走的北門,祁奕寒站在城樓之上,目送這一行人出發。雪很大,即便他們裝備齊全,可是每走一步路都十分艱難。
「這樣的鬼天氣,就是讓一群壯漢去適應,只怕也要吃些苦頭,更何況李將軍那樣嬌滴滴的人。」丁衍為祁奕寒撐著傘,不知道是真的擔心,還是在試探。
「你錯了。」
「什麼?」
祁奕寒十分認真地道:「她一點都不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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