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蠻兒揚聲應道:「來了。【Google搜索】」
她向前走了兩步,腳邊剛好有個石子,大概有嬰兒拳頭般大小,李蠻兒瞧見左手邊有堵將近一人高的土牆,玩心大起,將內力匯於腳下,狠狠地將石子踢飛,朝著那面土牆飛去。
石子疾射而出,如同一道疾風狠狠地釘在了土牆上,眾人震驚之時,李蠻兒已經闊步走了出去。
「你們家將軍叫我?」
「是,將軍。」
「走吧,前面帶路。」
吳大橋彎腰拱了拱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正在這時,驚呼聲再起,緊接著便聽見轟隆一聲,那面土牆竟轟然倒塌,帶起好大一片塵土。
吳大橋看李蠻兒的眼神都變了,四周鴉雀無聲,他們都被李蠻兒這一手給震到了。
「走啊?」
「哦。」吳大橋連忙跟上,還不忘回頭看了看那片廢墟。
等到兩人走遠了,圍觀群眾才上前去查看,只見地面散落著一地的土塊,有些土坯甚至直接碎成了渣渣,連一塊完整的土坯也找不到了。
眾人面面相覷,土坯雖然不像石頭,磚瓦那麼堅硬,但是加入碎稻草,米湯製成的土坯也挺結實的,一塊石子就能將土牆打成這樣,這是他們不敢想的。
「老李,你有這本事嗎?」
「嘿嘿,高看我了不是,就是我和鐵牛兩個,再加上你,咱們三個,頂多就是能把這堵牆推倒了。一塊石子……這是內家功夫,我可不行。」
「這也太厲害了。」
「就是,完全想不到啊。」
之前向李蠻兒發起挑戰的那幾個人更是無地自容,他們居然還想挑戰將軍,簡直是不知死活。
聞訊趕來的張景風和楊義天看到這片廢墟,也是十分震驚,他們自問沒有這樣的好本事,更沒有這樣霸道的內力。
楊義天可以說是鐵血營功夫最好的人了,他練了三十多年的功夫,可是和李蠻兒比起來,他就像是一個剛剛摸到內力門檻的小童似的。
這招敲山震虎可是把鐵血營的人徹底降服了,原本對李蠻兒還有一些微詞的人,現在也都徹底服氣了。
李蠻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都不會看,就知道效果肯定不會差。
吳大橋把李蠻兒帶到了議事廳,祁奕寒已經在等她了,除了祁奕寒,還有丁衍和另外幾名蕭家的將領。
「韓將軍,你找我?」李蠻兒一進到廳內,眾人的視線就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李蠻兒就像沒看到似的,直接走到了祁奕寒面前。
祁奕寒只道:「李將軍請坐,今日請你來,是想商討一下圍剿蠻人的計劃。」
李蠻兒還沒開口呢,就聽有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道:「一個黃毛丫頭,也配得上將軍二字,真是開玩笑,哼。」
李蠻兒轉頭看過去,發現說話的人是個四十多歲的胖大叔,頭髮鬍子都有些灰白,挺個圓滾滾的肚子,一雙虎目像銅鈴一樣。此人生得虎背熊腰,生得一身匪氣,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物。
李蠻兒哈哈一笑,「這位將軍,尊姓大名啊?」
「哼,老夫閆放,人稱活閻王。」
「哦,閆將軍,看來閆將軍對我十分不滿,頗不贊同啊?」
閆放一拍桌子,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哼,我尊國是沒人了不成,竟然讓一個黃毛丫頭帶兵打仗,我等商議軍事,居然還要把她叫來一同參詳,這叫什麼事兒?」
其他人雖然沒有附和他的話,但是看得出來,也都贊同閆放的意思。
李蠻兒看了看祁奕寒,見他沒有理會的意思,當下就明白了。這狗屁王爺是想讓自己以渾治渾呢!
「說起來,閆將軍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
閆放很意外,他本以為李蠻兒會據理力爭替自己分辨幾句,沒想到上來先認同了他的觀點。
「我這個將軍之位,確實來得不太光彩,既無朝廷任命,也無上官舉薦,不過是打敗了馮無蘊,打賭得來的,實在是……有點仗勢欺人了。」
「你……」閆放鬍子都要飛起來了,「一個黃毛丫頭,口氣倒是不小。」
「我一向以理服人,閆放將軍要是不服氣,大可來辯。」李蠻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有沒有本事,可不是靠嗓門大。」
「你……」
閆放一介武夫,耍嘴皮子的功夫,哪裡是李蠻兒的對手。
「你你你,除了這個字,閆將軍莫不是不會說別的話了?」
周圍的人想笑又不敢笑,他們現在還在觀望,看看韓將軍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有閆放這隻出頭鳥,他們就可以靜觀其變了。
只不過,這位小李將軍說話,確實有意思。
「我帶四十人,偷襲蠻人大營,以三死兩傷的代價,收割了一萬蠻人性命!」李蠻兒說話擲地有聲,讓人很難不被她的氣勢震到,「當然了,後期確實仰仗韓將軍出手,才能大獲全勝。可就算沒有韓將軍來援,我等就是把四十條人命全都搭在那裡,至少也能收割走一半蠻人性命,四十比五千,這等戰績在閆將軍眼中,莫非一無是處,不值一提?」
「我……」
閆放很想說不值一提,可是他實在張不開這個嘴。
那和睜眼說瞎話有什麼區別。
李蠻兒輕笑一聲,「我一個人,敢趁著大霧,奔襲數十里,潛入蠻人大營打探消息。不但帶回了蠻人的消息,還順手宰了幾百蠻人兵,毫髮無損地回來了。閆將軍,若是你也能效仿我這個黃毛丫頭,一個人到蠻人大營走一回,那我敬你是條漢子,否則就別在我面前將什麼閻王,充什麼大輩,老娘不吃這一套。」
說到最後,李蠻兒一拳砸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大的響動,砸得桌子上的杯盤都跳了起來。
閆放的一張老臉青了又紅,紅了又白,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李蠻兒隻身夜探蠻軍大營一事,人盡皆知,有守城的士兵作證,還有蠻人的追兵作證,萬萬做不得假。
其他人想笑又不敢笑,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可見是忍得十分辛苦的。
李蠻兒見閆放老實了,才道:「現在,我有資格和各位一起議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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