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禮能夠回朝的信心,僅僅是來自旗月格部落的支持嗎?蠻人部落,到底是異種外族,利用而已,難不成真能指望他們替他奪嫡?
只有找到強有力的支持,祁禮覺得自己才有扭轉朝中局勢的能力。【Google搜索】
首先,蠻人扣關,一直是困擾尊國的一大難題,他們在關外盤踞多年,一直虎視眈眈地遙望著中原這一大塊肥肉,兩國交戰史可追溯到一百多年前。
打又打不過,滅又滅不掉,雙方人馬都很惱火,如果能把蠻人變成自己人,慢慢同化,說不定又是一番作為,有如此功績傍身,就算是太子又怎麼樣,照樣能將他拉下馬來。
可他在朝中無人。
祁禮離開尊國多年,可以說是毫無根基,就算先前聖上寵愛他又如何,現在坐穩太子寶座的人是他的親兄長,他死而復生,又能在聖上那裡得到幾分真心呢!
天家無情,先君臣,後父子,聖上知道他沒死,說不定對這個兒子還會生出一些疑心來。
只有找到支持者,他回朝後才能大刀闊斧地爭權奪利。
而蕭如鏑就是那個最合適的人,他常年鎮守在邊關,守著尊國的北國門,手握重兵,又有經商的能力,財力雄厚,所以蕭如鏑就成了祁禮第一個要拉攏的對象。
也可能最開始祁禮要拉攏的人是蕭項,但是蕭項或許並不想與之同流合污,這才會莫名地失蹤了。
李蠻兒在新城的時候,也曾打探過關於蕭項的消息,結果卻一無所獲。
「蕭老將軍的下落,你知道嗎?」
蕭老將軍的失蹤被蕭家人瞞得死死的,連漠北的大部分蕭家軍都不知曉。
「之前蕭項因為身體原因,一直在休養,所以很多人以為他回京養病了。知道蕭項失蹤的人少之又少,三兄弟各懷鬼胎,誰也不會把這件事情往外說。」
李蠻兒點了點頭,「王爺,您覺得這個祁禮是善是惡?」
「若是善人,怎會引狼入室?」祁禮沒有靠山,卻想用蠻人和蕭如鏑為自己開疆拓土,可這兩位都是豺狼,又豈會甘心做他的跳板。
「你說,若是咱們揮兵拿下提合耶的隊伍,活捉祁禮,可算是大功一件?」
祁奕寒點頭,「那自然是大功一件,我們又不知道那滿木哈河是尊國人,活捉了他,送到聖上面前,還幫他找了兒子呢。」
不知道為什麼,李蠻兒在祁奕寒的話里聽出了幾分蕭瑟之意,他和京中那位的關係,一直撲朔迷離,遠沒有外界傳的那般親密。
李蠻兒一開始覺得,祁奕寒應該是極恨聖上的,畢竟對外,聖上一直在敗壞他的名聲,說他嗜血好殺,殺人如麻。但是後來李蠻兒又發現,祁奕寒對聖上的惡意似乎並沒有她想的那麼多,兩個人相互提防,又相互扶持,似乎有點相愛相殺的意思。
這反倒讓李蠻兒有點看不懂了,想來兄弟二人之間,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那不如商討一下,出兵將這些蠻人……」李蠻兒沒說話,卻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天寒地凍,兩軍交戰,可不是玩笑之事。」
「出奇不易,做好部署,我有信心能贏。」
「哦?」祁奕寒
「雪這麼大,蠻人只能派出十幾人的小隊,滑雪而行,如果我們能反其道而行之,大軍突至,殺蠻人一個措手不及呢?」李蠻兒道:「我去打探消息時,已經驚動了他們,我在他們的飲食中下了藥,毒死了上百號蠻人兵,想來他們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
祁奕寒聽了這話,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這丫頭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殺招,上百號蠻人兵,被她說得那麼輕鬆。
「那大雪封路之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相比於部署,解決大雪封路之事,才是重中之重。
漠北的雪很厚,而且天氣冷,這些雪全都凍了起來,除雪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大敵當前,有這些凍雪橫擋在中間,蠻人亦是不能輕舉妄動。否則的話,蠻人的戰馬早就攻過來了。
李蠻兒喚了阿四一聲,囑咐她去鏟些凍雪過來,凍得越瓷實越好的那種。
阿四雖然不解李蠻兒的用意,但是她立刻就拿著木盆和鏟子出去了。沒一會兒,就端了滿滿一盆的凍雪過來。
李蠻兒轉身去箱籠里鼓搗了一下,然後提出一個布袋子,不用問,裡面裝的自然就是除雪劑。
這玩意在現代,可以說家喻戶曉,每到大雪過後,街上灑得到處都是,遇到大雪的時候,先上除雪車,後上除雪劑。
在古代,除雪車什麼的,就不用想了,就算是她有,也不可能拿出來,那玩意太招眼了。不過可以製作簡易的除雪板,再將除雪板固定在戰車上,以人力驅動,也能解決一部分問題。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她的除雪劑。
「這是何物?」
「看好了。」李蠻兒可沒有辦法和他解釋,乾脆把小袋子裡的東西直接倒在木盆之中的凍雪上。
眼前為實,當凍雪開始融化時,祁奕寒的瞳孔明顯縮了一下,很快,木盆里的凍雪就變成了後世馬路上常見的那種連湯帶水的雪水,
阿四也驚住了,不由地道:「姑娘,這是何物?」就那麼一點東西,就能將雪水融化。
「啊,這個,叫做除雪劑,我是……煉丹藥的時候,煉廢了丹藥,偶然得來的。」
「你還會煉丹?」
「那當然,我會的多著呢!」李蠻兒指了指裝滿雪水的木盆,「這種除雪劑我有很多,咱們可以先用除雪板,再用除雪劑,然後等雪化開,直接出城踏平了蠻人的營地。」
「除雪板是什麼東西?」
李蠻兒也不廢話,乾脆在紙上畫了起來,然後拿給祁奕寒看,「就是這樣的東西,完全可以安裝在戰車上,行進之時,就能將積雪清除一二。一邊除雪,一邊撒除雪劑,也不求能除得多乾淨,只要能讓人馬通過就行。」
祁奕寒一時失神,拿著手裡的畫稿盯著李蠻兒的側臉瞧,仿佛要看到她的心裡去似的。
阿四默默哀嚎,我滴娘哎,王爺您能有點出息嗎?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